萧令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战北寒说的没错。
可是,理智归理智。
情绪上的恶心和愤怒却压制不住。
萧令月深吸一口气,撇过头不忍心多看,对战北寒没好气地说:“这是你父皇失责,你也有责任!”
战北寒没说话。
这时候,屋内有土匪说道:“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可惜大哥没来,不然我们这些兄弟算是齐活了!”
另一个土匪笑骂道:“你当大哥跟你一样,整天闲着没事干?大哥最近忙着呢!”
“我都好些天没见到大哥,他到底在忙什么?”
“听说是接了一笔大生意,大哥特别重视,亲自负责的,所以才没空来喝酒。”
“真的假的?什么样的大生意?”
一个土匪满脸好奇的问道。
另一个人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有大哥跟二哥知道,你问问二哥呗?”
大生意?
屋顶上的萧令月和战北寒目光微凛,不约而同的看向刀疤男。
面对兄弟们的疑惑,刀疤男没好气地道:“都说是大生意了,当然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被朝廷发现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一群小兔崽子,给你们喝酒吃肉,你们就吃着喝着!大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就是!”
众土匪们面面相觑,很快又笑起来。
“行,咱们都是大哥二哥一手带出来的,相信二哥不会骗我们!”
“就是就是!”
“有大哥二哥在,甭管大生意小生意,肯定错不了!”
“咱们就等着喝酒吃肉就是了!”
“全靠大哥和二哥啊!”
众人说着说着又大笑起来,嘻嘻哈哈的继续喝酒纵乐。
刀疤男看见众土匪们这种反应,眼底闪烁的寒光这才消退,抓起酒坛痛饮了一口。
萧令月看到这种情景,皱眉低声道:“这个二哥太谨慎了,对着自己人都不说实话,看来除了他和所谓的大哥外,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个‘大生意’是指什么。”
她有种直觉。
这个“大生意”,很有可能就与土匪寨与南燕刺客勾结有关。
但问题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生意”?
让这些土匪这么谨慎小心?
这时,屋门忽然打开了,一个憔悴苍老的中年妇女领着几个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笨重的食盒。
每个女人脸上的神情都很麻木,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被虐打过的伤口。
她们低眉顺眼的走到众土匪面前,跪在地上,将食盒里的下酒菜放在矮桌上,中途不断有土匪骚扰她们,动手动脚,污言秽语声不断。
女人们麻木得忍受着,衣衫不整的继续做自己的事,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
上完菜之后,她们也没有离开,一个个麻木的跪在土匪旁边,倒酒伺候着。
那个憔悴的中年妇女则走到刀疤男身边,低着头安安静静的伺候。
众土匪对此习以为常,说起话来也不避讳。
“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山做‘生意’啊?现在寨子里这些都看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个土匪拉着一个女人,嫌弃地看了看她的脸,对女人面黄肌瘦的长相十分不满意。
刀疤男喝了一口酒,扬眉道:“想玩点新鲜的?”
众土匪们嘿嘿笑道:“谁不想呢?”
“女人总是不嫌多的,多抓几个,让兄弟们也享受享受上等人的舒坦日子!”
“说的没错,上次咱们做的那个商队生意,商队老大的闺女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比村子里掳来的货色强多了!”
“就是性子烈了点,死得早!”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烈有烈的好处,村子里的女人是温顺,但多了也没意思啊!”
“偶尔还是要换换口味!”
“哈哈哈,是这个理儿!”
“不过,寨子里的女人确实都玩腻了,二哥,我听说离这里十来里的地方还有个村子,村里的姑娘媳妇还不少,要不咱们哪天去做上一笔?带几个新鲜货回来让兄弟们玩玩?”
听到这话,众土匪们顿时兴奋起来:“好主意啊,早就想玩点新的了!”
“二哥你觉得怎么样?”
刀疤男还没说话,旁边麻木斟酒的中年妇女手一抖,酒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土匪们声音一静,齐刷刷看向中年妇女。
刀疤男扬手便是重重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怎么伺候的?!”
中年女人被打得摔出去,顿时满嘴是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真是碍眼!”刀疤男嫌恶的说道。
“二哥别生气,这老女人又不能伺候又不能享用的,确实是碍眼!要不是看她一手厨艺还算对胃口,早就把她拖出去喂狼了!”一个土匪推出怀里的女人,啐了一口道,“赶紧把人拖出去,别碍了二哥的眼!”
“你们也都出去!”刀疤男冷漠的命令其他女人。
女人们站起身,低着头,拖着地上的中年妇女走了出去,关上屋门。
眼看屋内只剩下一群土匪,继续喝酒取乐,大谈特谈他们所谓的“生意”。
萧令月实在听的想吐,低声对战北寒道:“我们跟上那些女人,尤其是那个厨娘,她应该在山寨里待了一段时间了,说不定知道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