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姜紧紧盯着陈氏手中的簪子,生怕她一个激动就把魏无雪的小脸蛋划破了。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样貌。
陈氏对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尚且这么心狠手辣,对不是自己生的庶女性命更不会放在心上。
那边四姨娘黄氏已经哭得快昏过去了。
魏无姜缓和了口气:“母亲,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责罚女儿,你拿三妹妹威胁我做什么?”
陈氏冷笑:“你自从国公府赏花宴后就变了个样子。你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忤逆母亲的?”
她说着簪子抵住魏无雪的脖子,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只要魏无姜不肯说,或者是激怒了她,不到六岁的魏无雪就会惨遭毒手了。
陈氏疯了!
魏无姜咬牙:“没人指使我。”
“胡说!”陈氏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你不说,我就让你今天知道什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说着手中的力道加重,魏无雪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
天光烈烈,魏无姜的背后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涔涔的冷汗。
她在拖延时间。
现在祖母病重,估计被母亲陈氏软禁着,或者是无法自由行动。而父兄们这些日子都在校场练兵,没得到消息赶不回来也是正常。
她现在就是赌,赌陈氏不敢真的撕破脸。
“逆女!你还不说吗?!”陈氏似乎看穿了魏无姜的拖延,厉声催促。
魏无姜还跪在地上,膝盖生疼生疼的,腰腹间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咬牙:“我没有受人指使,母亲要我说什么?要怪就怪春芽离间我们母女。她给我下药后说了母亲很多坏话。她还说……”
陈氏一听,脸色剧变:“你住口!这话不能在这儿说。”
魏无姜心中松了口气:“好,母亲既然要知道,我等没人的时候说给母亲听。”
陈氏还是半信半疑:“你既然没有受人唆使,为什么春灵会被送到乡下,我派人去看时,她已经哑了。”
“哑了?”魏无姜假装吃惊:“好好的,怎么哑了?春灵不是受了风寒高热不断,这才送到乡下吗?”
陈氏皱眉:“春灵真不是你毒哑的?”
魏无姜大呼冤枉:“母亲怎么能这么想女儿?女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会去害从小跟女儿长大的春灵?”
她拉了一把春翠:“春翠,你说说看,如果我要害春灵何必毒哑她?将她打发卖了就行。”
春翠赶紧点头:“是啊,夫人,小姐真没有害春翠。是春翠贪凉着了风寒。”
陈氏眼底的疑惑还没消除。魏无姜的解释只让她半信半疑。
魏无姜看见魏无雪的神色已经很不好了。她急忙说:“母亲要是还有什么话要问,去佛堂问。对着佛主女儿不敢撒谎。雪儿年纪还小,母亲放了她吧。不然父亲回来,母亲也不好交代。”
提到魏铁军,陈氏冷笑:“别提你那个父亲。他现在升官了,更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了。夫妻情分已断,我和这个莽夫没有半点关系了。”
魏无姜问:“母亲这么说想要和父亲合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