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安是被惊醒的,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徐成筠没被她救下,已经死了,心中的绝望还在蔓延。
她猛地抬起头,随后往徐成筠面上看去,见他没醒,忍不住有些失望。
她先去洗漱,随便买了点儿早点吃,医生已经来换药。
“同志,他们这些伤?”
林夏安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反而道:“医生,你们知道,要去最近县城的医院,怎么走?”
林夏安不想说,医生讪讪,也不再询问,而是道:“最近就是新成县,但也有三十公里,你们去的话最好找辆车,不然很容易把几位病患的伤处弄到。”
三十公里啊?
的确有些远,林夏安朝着医生道谢,紧接着她还在思考要怎么出去。
半晌,她只能和医生道:“医生,是这样的,和我一起的人现在没时间过来,我先去找他们过来,等会儿一起带他们走,能麻烦他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得快一些。”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诊所,病床也没几张,要是还有病人过来的话,很有可能住不下。
再次和医生道谢之后,林夏安离开诊所,她现在要先去找一个房子,暂时把人带过去,随后才能收进空间,最麻烦的还是她担心几人中途醒来,发现他们在空间。
只是她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这里距离南安市有很远,就算发电报求助,也没办法,等人来了,徐成筠几人也没了。
正出去的时候,一人把她拦住:“你好,请问是林夏安林同志吗?”
林夏安抬起头,只见一位男同志站在面前,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而且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你好?请问你是?”
对面那人好似松了一口气:“你好,我叫张大山,是马建平同志曾经的下属,总算找到你了,马建平同志和我说,你要来这边,让我多照顾一些,行个方便,只是没想到一直没找着人。”
张大山摸摸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马建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林夏安记忆不错,很快就把人对上,马建平是徐成筠的姐夫,在部队工作。
她顿时绽放出笑容:“你好张同志,我就是林夏安,遇上就简直太好了,正巧有事情要麻烦你。”
接下来,她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自己提前知道的事实。
“嘶——你说什么?徐同志被打伤了!”张大山完全震惊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着急起来。
他和建平是很好的战友,只是自己受伤退下来了,但这几年还是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也受过建平很多帮助。
同时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林夏安同志要来找建平的小舅子,才让他多关照一些,结果建平的小舅子就在他的地盘上出事,这可怎么了得。
“林同志,徐同志受伤很严重吗?这边的医生水平不高,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开车送徐同志回南安市看诊。”
“张同志有车吗?不瞒您说,阿筠他们受伤的确很严重,这边的医生也说要我们去大医院看,只是我一个女同志,也没办法。”
张大山连忙道:“有的,林同志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把车开过来。”
说完,他急匆匆地走了。
林夏安把心放回肚子里,总算解决一件大事,随后就回到诊所,守着三人。
徐成筠算是最严重的一个,李自鹏和许南已经醒了,但还是动不了。
“林,林同志?是........是你.......救了我们吗?”李自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出来,脸上还有伤口,徐成筠也是一样,每次林夏安看到,都恨不得把那群渣宰剁碎。
“是我,你们现在没事了,放心。”
此刻,林夏安没有心情安慰李自鹏,而且他们的情况也不适合聊天。
李自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问:“林同志,徐哥,徐哥他没事吧?”
短短一句话,用了李自鹏很大的力气。
“暂时没事,不过他还没醒过来。”
得知没事,李自鹏也放心,不再询问,主要是那几句话几乎耗干了自己一身的力气,再说一句话,他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住。
好在没一会儿,张大山就回来了,他带着几个和他一样强壮的人进来:“林同志,我们来了。”
林夏安一下子站起来,“麻烦你们了,需要小心一些,他们的伤很严重。”
张大山几个都是退伍的,见到三人的情况,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我大山非得把人打成残废不可!”
旁边的几人小心翼翼地把人带出去,好在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手制作了简易担架。
林夏安眼底带着灰暗:“是几个 村里的混混,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报应的。”
张大山没说什么,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徐成筠带会南安市治疗,而不是把重心放在追究上。
走出诊所,几人隐约听到惊呼声。
“你们听说了没?河洞村那条路上,躺了很多人,全都被打伤了,听说很多人都去看了。”
“还有这种事儿?被打伤?谁干的啊?”
“不知道谁干的,不过好像挺惨的,听一个医生说,手脚都断了,这辈子站不起了,真可惜。”
“可惜什么?那群人就是一群毒瘤,一直在那条路上守着抢劫,偏偏人家上面有人,干部不管,他们都闹出多少人命了,真是瞎了眼啊,我弟弟就是被他们给弄残的,真是报应啊!”
“........”
这件事影响很大,不少人都去看,大部分人都在幸灾乐祸,他们都是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是看不惯这样做法的人。
只有少部分利益相关人的人去调查,可惜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林夏安也听到了,她朝着张大山道:“就是那些人,有四十个左右,张同志,还要麻烦你给马同志传个信儿。”
张大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还是伤了徐成筠的人,他能放过才怪。
于是,他朝着其中一个人使了眼色,那人把人放上车斗,随后便离开。
张大山开过来的车是大货车,三人都能躺在车斗里,车上还有许多棉被,是给他们盖着的。
上车后,车子开动,一路朝着南安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