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林夏安马上买票前往新成县。
一路上的颠簸很不舒服,好在林夏安能忍,去的路上,她也思考了许多。
根据她从林秋丽那里听来的消息,勉强得知林秋丽是重生的,也许上辈子过得很不好,这辈子为了更好的生活,做出了很多改变。
第一个也许就是杨海了吧?
她还记得自己刚穿来那天,说不定林秋丽也是同一天重生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会改变主意下乡。
还莫名其妙地对付林小静,抛弃杨海,还顺带坑了他一把,也许上辈子她就被杨海给坑死了的,心有不甘然后重生?
很有可能,另外就是孙兴昌,可以确定,他上辈子应该是一个颇有成就的人,还被林秋丽偶然结识,于是这辈子闹着下乡,就是为了嫁给他。
等等,如果林秋丽不重生的话,下乡的应该会是她吧?
那和孙兴昌结婚的是她?不可能,第一次见孙兴昌,她对他就没什么好感,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要她配合他做戏,不然她就算是单身也不可能嫁给孙兴昌。
因为着急徐成筠的事情,她没时间挖掘更多的东西,叹了一口气,手指抚在额头上,心中微微紧张。
希望林秋丽说的都是假的,希望.......
“同志,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服?”
坐在旁边的一位大妈关切地看着林夏安。
车子摇摇晃晃地朝前行驶着,林夏安难受得紧,大冬天的出了不少汗水。
她睁开双眼,和善地看着旁边的大妈:“婶子我没事,只是有点儿晕车。”
“晕车啊,那可难受了,我和你说,晕车不能自己熬着,得有人和你搭话,说熟悉了就顾不上难受了,姑娘你哪里的啊?一看就不像我们乡下人。”
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林夏安也不能不回,毕竟人家也挺热情,而且她也的确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很容易胡思乱想。
“婶子,我是南安市的,这次是想去找我对象。”
大妈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过来了,不只是她车里其他人也同样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大妈恍然:“去找对象啊,姑娘你对象是乡下人?都快过年了,你对象就放心让你一个人来找他,我和你说,这种对象你还是得掂量掂量,不能惯着。”
她这一说话,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林夏安也哭笑不得地解释:“婶子,不是这样的,我对象正好下乡考察,我去看看他。”
“这样啊,我就说,不过姑娘你对象还挺厉害,是干部?”
“不是,他们的做机械研究和制造的.......”
两人说着话,林夏安心中的慌张少了些许,直到下车,大妈还是一样健谈。
最后让林夏安特别惊奇的是,两人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也避免了林夏安自己找,大妈也很热心,一路上都找话题和她说话,她只觉得不过一瞬间,就到了红旗公社。
“小林同志啊,我们到了,只是我要去的是另外一个村,我天色已经晚了,你还是在公社住一晚上,等明天再过去,从这里到河洞村,有二十多公里呢,而且还没有车,你自己走得走两个小时,摸黑不好走路,而且你一个女同志也不安全。”
大妈心里想着,造孽哟,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同志,要是晚上出去,可不得遭人盯着,这可不行。
林夏安谢过大妈,保证自己今晚不离开之后,大妈也找了地方住下。
她则是重新找人问清楚地点之后,急匆匆地离开。
林秋丽把徐成筠遇害这件事说得太模糊了,她完全不知道徐成筠到底什么时候遭遇那些抢劫的,万一就是今晚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不寒而栗,只能催促自己再快一些。
二十多公里,的确不算什么,问好路之后,她,来到公社前往河洞村的分叉口,四周张望了一下,已经没人在路上了。
从空间里拿出一辆自行车,这是她很早之前就买的,一直放在空间里,再拿出一盏大的手电筒绑在自行车上。
手电筒是电池的,也是她在空间里找到的,之前需要用的地方不多,一直放在空间里。
现在可算有了用到的地方。
距离林夏安三十公里的地方,徐成筠的确遇到了麻烦。
他和两个同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们人数有四五十个,每个人都拿着一根长木棍,表情凶狠地看着他们。
“都说城里人最有钱了,还有粮食,你们识相的话,快把手里的钱教出来,还有粮食也是。”
“对,交出来,不然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徐成筠左边是李自鹏,也是和徐成筠一起下来的,同行的还有许南,三人站在一起,面对这样的情况,面色凝重,许南年纪小一些,紧张得腿都在抖动。
“徐哥,我们怎么办?”
李自鹏大声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啊,要是被举报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快离开这里,我们也不会多计较,不然的话,你们当心进局子。”
“我呸!”领头的一人站了出来:“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信了?别开玩笑了,你们这些人在城里吃好的穿好的,哪里想到我们吃不饱的感受,连上山挖个野菜都挖不到,更别说吃的,就算我们放了你们,也活不过这个冬天,好不如临死前吃个饱,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糟心的生活了,再说,哼,这样的事情我们做了没有十次也有五次,都没出事,你们还不如尽早把钱拿出来,也能落得个好。”
李自鹏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成筠阻止了,这群人就像他们所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什么怕的,和他们硬碰硬不是什么还主意。
“你们先冷静,别把人惹毛了,我们惹不起。”
他无疑是最清醒的那个,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场景。
“徐哥.......”
“看你小子还算识趣,快把你们身上的钱票都交出来,别闹得我们自己来搜啊,到时候我们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徐成筠几人蹙起双眉,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默默闭嘴。
只有他还在周旋:“你能保证我们给钱,就把我们放了吗?”
“当然。快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