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林夏安所说,她不能帮上太大的忙,但能够使张文洋轻松一些,也是很好的。
吃完饭,张文洋就把几个小的打发出去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又不是要死了,不用你们一直陪着我,正好安安给我按摩之后,我舒服多了,你们呐, 就出去玩玩,别打扰我休息。”
林夏安只好带着张先铭两兄妹出去走走。
“表姐,多谢你。”出来之后,张先铭对着林夏安说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二舅对我这么好,还有二舅妈,今天还给我买裙子,该说感谢的是我吧?”林夏安哭笑不得,今天她已经听了太多的感谢,感觉自己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那也得感谢呀,我爸受伤以来,我妈就没睡过好觉,特别是前几天,我们也跟着担心,也是这两天他好了许多,我们才放心不少。”
张芸说得认真,这个天真的小姑娘,似乎一下子长大,变得更加成熟。
林夏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二舅会没事的,别忘了还有外公在,外公可是很厉害的。”
对于两个18岁的孩子,家里出现大的变故,能这么镇定,已经很不错了。
张芸的心情好了许多,对于自家父亲的腿,她心中也是带着希望的。
“我知道了表姐。”
经过林夏安的开导,张芸的情绪没有那么低沉,倒是张先铭一直默默无闻,只是看着林夏安的目光带着崇敬和感激。
“对了,我听说你们今年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林夏安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只好说别的话来询问。
张先铭先道:“我应该是继承爸的职业吧,等八月底就要进部队了。”
他一直把父亲当成目标,即使父亲受伤,这个目标也没有变过,甚至更加强烈。
张芸撇撇嘴,道:“表姐你知道吗?我爸简直把我哥当成新兵来操练的,只要我爸在家,他就惨了,甚至我也跟着倒霉,就是我爸走了,他也严格按照我爸的训练计划来,简直太可怕了,我就不明白,他这么喜欢吃苦吗?”
说到这里,张芸的小嘴简直停不下来,细细说着她爸的“罪行”。
林夏安在一边笑,张先铭也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妹。
听了一路,林夏安对于二舅教育表弟的方式也有了解,简直像在军训啊!
惹不起惹不起。
“你还没回答表姐你要干什么呢。”张先铭吐槽道。
“我就是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啊。”说到这里,张芸一脸沮丧。
掰着手指头,张芸仔细说道:“现在来说,妈肯定不能退休,但是工作太难找了,我也不能拖累家里,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张先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脸上变幻莫测,最终叹息一声:“小芸,你不用有那么多顾忌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他都不知道,妹妹心中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林夏安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本来按照二舅一家的情况,等小芸毕业之后,花钱买个工作不是问题。
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家里没出事上。
现在张文洋受伤,即使一开始的治疗在部队,但出来之后,后续的调养需要钱,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犹如之前的林家一样。
虽然相信张元德能治疗,但他们不可能一直让他花钱,毕竟还有一个张文涛在呢。
李翠容在这个关头,更加不能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至于张先铭,作为一个男同志,进部队不是很困难,毕竟还有张文洋的关系在。
只是这个关系不足以塞进去两人,一家人忙碌的时候,把张芸忘记也是正常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任性地给家里人带来麻烦。
林夏安摸摸她的头:“放心吧,二舅和二舅妈不会忘记的,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忘记而已,别担心。”
张芸笑笑:“表姐,我没事,爸受伤,家里已经足够困难,我不能再添乱了。”
足够懂事的小姑娘,让林夏安颇为感慨。
于是,出去的时候,林夏安给她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这个头绳不错,很配那套新裙子,你觉得怎么样?”
张芸道:“好看,表姐我们一人一个。”
“好啊。”
张先铭宠溺地看着两人,手里拿着钱,准备随时付款的节奏,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只是,这样美好的氛围在另外一人眼中,却是不怎么顺眼。
徐成筠站在不远处,贪婪地看着林夏安的面容,近一个月没见,对于林夏安的思念,已经深到骨髓。
今天早上刚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想要见一见她,只是,眼前这一幕,让他不舒服极了。
林同志后面那个男同志是谁?难道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找到了对象?
想到这种可能,徐成筠心脏被绞得疼痛不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难道,彻底失去了机会?
想到这里,他便更加难受,忍住上前质问的冲动,毕竟他知道,他和林同志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努力平息内心的冲动,他换了一个表情,走到林夏安面前:“林同志,好久不见。”
林夏安正在挑着雪花膏,听说是新来的,她和张芸正兴致勃勃地看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恍惚好久,好像,很长时间没听到这道声音。
自从那次分别之后,两人已经近一个月没见,忙碌的时候不觉得,闲暇之时,她总想起他那真挚的眼眸,面对她时才会露出的笑颜。
那时她就知道,徐成筠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事情,她不是没记在心中,也明白,她对徐成筠还是有好感的。
在她没想清楚这份好感要怎么应对之时,他又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她发现,对于徐成筠,她的确有些念想。
只是吧,她想清楚了,主人公却不见了身影,让她颇为无奈,这个世界通讯还不发达,徐成筠离开,她还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