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半的路程,高建设自觉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对着两人道:“现在天气有些热,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正好那里有一个凉亭。”
话说回来,这个凉亭存在的时间不短了,大多时候还是供给路人乘凉使用的。
当然,很多正在处对象的人们也会往这边来,走累了也能歇歇脚,谈谈心。
林夏安没什么意见,倒是林小静似乎有些不情愿。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夏安,林夏安笑着摇头:“好啊,正好我也走累了。”
都走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累得不行,高建设要是再不动手,她都想回去了。
毕竟有这么两个人渣在,她想欣赏风景都嫌碍眼。
得到林夏安的答案,高建设显然很高兴,至于另外俩人,他完全没有征求他们想法的意思。
很快,四人走到凉亭。
凉亭共三排凳子,分别在凉亭的三面,林夏安坐到一边之后,那王奇不知道是受高建设的恩惠,还是打着认识她的旗号,总之,他坐在了林夏安身边在,只是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很显然,这个时代对于男女之间抓的还是很严,即使走在大街上,夫妻二人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高建设和林小静坐在另一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建设坐在林夏安左边那个凳子上,因此在外人看来,林夏安左右都有一个男同志坐着,林小静则是在最远的地方。
林小静心中很忐忑,她看向林夏安,知道这一刻就要来了,她现在想着,难道林夏安也真是看上了高建设?
否则她为什么不提前躲开?
那她要怎么办?她竟有些怨恨林夏安。
她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和她抢?
就在她恍惚的一瞬间,忽然,她就失去了知觉,原来高建设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把她劈晕。
林夏安见状,直接挑眉道:“高同志这是在干什么?”
高建设狞笑一声:“林夏安,你说我要干什么?该说不说你真是大胆,之前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还敢跟着我一起出来,难不成你之前都是在吊着我不成?”
“高同志的想象力的确很丰富,不过真是为难你了,为了今天这一出,还学了劈晕人这一手,看来我的确小看你了。”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王奇马上站起来,想要学着高建设来一个劈晕,可惜林夏安很快躲开,让王奇劈了个空。
高建设见状,眼神不禁眯起:“小看人的是我吧,林同志看起来可不像身体病弱之人。”
他指的是刚刚林夏安那个避让的动作,尽管林夏安有防备,也不至于让王奇落空。
这说明林夏安的确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弱小。
想到今天一直跳个不停的左眼皮,再看看林夏安即使知道自己情形不利,依然没有离开的身影,他不禁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他的预感没出错,林夏安笑着把王奇踢开,王奇又撞到凉亭的凳子上,瞬间晕了过去,现场只剩下了林夏安和高建设两人。
林夏安满意地看着晕过去的王奇,看来即使换了一个身体,灵敏度还在。
接着,她看向高建设,脸带笑意:“其实,我本来不想和你们纠缠这么久的,谁让你贼心不死呢,平日里纠缠我也就算了,还把主意打到林光一家身上,费这么大的劲,让这么大无辜的人卷入,我就有些不耐烦了。”
高建设惊惧地抬头:“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林夏安笑着反问:“知道你和林光合起伙来弄出这么一个做坏事的机会?还是知道你利用林明远害他的亲哥哥,以此获得工作而不下乡?”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高建设很警惕,这些事情他做得很隐秘,林夏安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李夏安恍惚,也许是一种直觉吧,在她看来,林兴阳这件事来得莫名其妙,就因为一个礼盒打起来?
她又不是只卖过一个,犯不着打架。
这个借口听起来很烂,在林光和高建设合伙之后,她心中存疑,于是好好调查了一番。
这个突破口 ,就从和林兴阳一起出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全地回来报信的林明远开始调查。
果真让她查出来了一点儿东西 ,林明远和高建设后面又悄悄摸摸地见过一次,是因为林明远想要高建设答应他的事情马上办到。
可是高建设却拖拖拉拉的,正好被她看到,于是她就把整件事情猜了出来。
林光那边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实施计划的还算高建设和林明远,只是后期林明远已经没了作用,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出。
不得不说,高建设还是有些脑子在身上的,而且有耐心,能布下这么多铺垫。
“我怎么知道的啊?高建设同志,你不会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吧?我爸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然你觉得,我怎么知道的?”
林夏安见到后面一直跟着的两人已经过来了,她非常不仗义地把锅甩给林父,反正林父有安排。
再说了,她在这里托拖延时间,只是为了林父的人方便行动,更是暗示高建设,你的所作所为我爸已经清楚了,而且手里还有证据,后面你想报复我的话,得小心了。
果然,高建设眼里充满了不甘和惊恐,看得林夏安十分舒爽。
在看到林父的人过来凉亭时,林夏安光荣退场,没有一个人阻拦她。
回程的路上,林夏安仔细想了想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定没什么漏洞,不对,有一个晕倒的王奇,那不算什么。
反正赖在他不小心撞到就行了。
这么一想,她心情好了许多,任谁被一个变态盯上都会觉得不舒服的,况且这个变态还牵连了几个无辜的人。
回到废品站拿了报纸和书,心中还在考虑高建设的事情。
在末世,高建设这样的人肯定早就被她弄死了,可是这里不是末世,而且高建设的父亲还是纺织厂的厂长,轻易动不了。
而且要是他动了,林父后面升职的几率不大,毕竟新皇换旧皇,身边的太监都得换,更别说大臣。
再一个,林父手里捏着高建设的把柄,就不担心高建设会给她穿小鞋,毕竟她还想好好在纺织厂度过两年时光。
想通之后,林夏安高高兴兴地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