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外界如何猜测,卫长安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他还花大价钱,买来一棵百年槐树,栽到了院子里。
奥,顺便一提,他们同居了。
报备过家长的那种。
这事卫父起初意见是非常大的。
他觉得自己儿子太没骨气,喜欢个男人就喜欢吧,居然还被拿捏成了这个样子!
不像话!
于是,在卫长安第一次带谢清晏去见他的时候,他提前做了一番准备,打算趁机敲打敲打谢清晏,好让他以后对自己儿子好一点。
结果,谢清晏上门当天,卫父见了真人以后就软了。
别说是敲打了,他全程连大气都没敢喘几口。
这儿媳妇,气场也太强了吧?!
他这个老父亲,完全hold不住啊!
最后,卫父一拍大腿,决定做个开明的家长。
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开心了我享福!
得了卫父的许可之后,两人光明正大的住到了一起。
只是……
谢清晏站在老槐树下,皱眉看着从上面挂下来的一串吊死鬼[1],终于忍不住,转头去找卫长安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他看着卫长安,认真的说道。
彼时,卫长安正站在梯子上,往客厅的窗户上装窗帘。
原来的有些薄了,遮光效果不是很理想。
卫长安让人定制了加厚型的,今天刚送过来。
“嗯?谈什么?”
卫长安回头望来,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谢清晏:……
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自从多了一个非人的身份,他不但失去了自由,还将要失去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
看到他难得吃瘪的样子,卫长安嘴角抖动了两下,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来。
哼哼~成年人,是需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
谢清晏的感官何其敏锐?
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卫长安这莫名愉悦的情绪。
谢清晏眼眸微眯。
这小猫猫,还真是反了天了!
他当场一挥手,无形的气劲吹出,将卫猫猫从梯子上刮下来,成“大”字型贴到了墙上。
卫长安:!!!!!
糟糕,太过得意忘形,露馅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谢清晏一步步走到墙边,将右腿垫在了他这“大”字底下。
带着压迫性的温热从谢清晏大腿上传来,烧的卫猫猫心颤。
而且,这姿势危险系数也太高了吧?!
总有一种要被逆了的微妙感觉!
“我怎么觉得……”
谢清晏眼底跃动着危险的光,将手撑在了卫长安的脑袋边。
“你就是在借着保护我的名义,跟别人宣誓主权呢?”
卫长安脸上闪过一瞬的心虚,随即又嘴硬道:“怎么可能?现在谁还不知道咱俩是一对,根本没这个必要!”
“奥?是吗?”
谢清晏像是被他说动了,微微低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我也觉得。”
卫长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把心揣回肚子里,谢清晏就又突然抬起了头。
“既然不是为了宣誓主权,那就只能是……”
他说着,另一只手沿着卫长安的上衣伸了进去,在人的后腰处危险的游弋起来。
“……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随着他的话,那只不规矩的手缓缓向下,探进了更加危险的地带。
“欸欸欸~大白天的,干…干什么?”卫长安脖颈上的细汗都被他逼出来了。
谢清晏并不停手,语气更加危险。
“卫长安,该叫我什么?”
卫长安喉结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抖着唇还想要狡辩。
下一刻,那手速度突然加快,猛地往下一探。
卫长安:!!!!!!
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是一僵。
“嗯?”谢清晏拉长了调子,将耳朵缓缓凑近了他唇边。
片刻后,一声带着细微呜咽的颤音传进耳中。
“师…师父~”
谢清晏再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这次卫长安连泪都被逼出来了。
“在酒店的那天晚上。”
谢清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按理说,诅咒未解,卫长安是不可能想起以前的记忆的。
除非……
诅咒松动了。
可是,为什么?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急喘。
谢清晏:……想的太入神,把徒弟忘了= =
都怪那触感太好,令他一时忘情。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将身体拉远,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
而此时的卫长安……
呃,面染丹霞,目沾清露,嫣然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谢清晏心虚侧眸,解了法术将人从墙上放下来,又用指腹轻轻将人脸上的泪痕擦去。
卫长安双脚终于落地。
他抿着唇,一副倔强又委屈的模样,小声控诉道:“明明是师父先骗我的!”
“嗯,是为师错了。”
谢清晏向来吃软不吃硬,卫长安一哭,他就认输了。
说完,见人站在原地不动,还是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
明知道有一半是装的,但谢清晏还是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在人眼皮上落下一个吻,哄道:“今晚,让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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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吊死鬼:一种虫子,学名国槐尺蠖,老熟幼虫会吐丝下垂,吊在空中。以前我老家附近有一片槐树林,那个虫子啊,吊的很低,密密麻麻,堪称童年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