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地底深处，居然有一座古城，不可思议。”
夜莺只是一个特种兵，虽然负责处理一些灵异案件，但从未接触过地下墓穴相关的案子。
或者说，这是夜莺第一次下墓。
“严格来说，这座古城，就是一座古墓。”
“我们进去看看。”
肖枫手里举着龙头烛，燃烧的火光照亮方圆十米的空间。
古城面积很大，许多古老的建筑上爬满了藤条形状的植物。
肖枫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指尖从一座建筑的墙壁上划过，指甲里沾染少许泥土。
“从尘土的气息来看，这座古城，起码存续千年了。”
“这墙上的笔画，看起来有些诡异……”
夜莺注意到，每一座建筑的墙壁上，都带有壁画，以及一些无法识别的咒文。
壁画的内容，似乎跟祭祀有关。
至于这场祭祀活动是为了祭拜哪一位神明，夜莺就不知道了。
肖枫突然停下脚步。
“这里应该是古城的中心了。”
此刻两人所处的位置，就在古城的中央。
这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只有广场中央屹立着一座塔型建筑。
“从外观看，这座塔造价不菲，采用的都是名贵的玉石，而且还镶嵌了各种珠宝。”
“塔顶端的平台上，似乎有一个祭坛！”
夜莺视力极佳，可以看清塔顶上的景象。
宝塔顶端，矗立着一座燃烧着火焰的祭坛。
“这火焰燃烧千年不熄，看来是黑鳞鲛人的鳞片所制的灯芯。”
“黑鳞鲛人？这是什么生物，从来没听说过。”
肖枫简单解释了一下。
“千年前，在华夏版图的西域边陲，有一个不起眼的国度，古震国。”
“这个国度文明只存在了不足二十年，灭国的原因并非外邦入侵，也不是内部政权腐朽。”
“古震国灭国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国君娶了一位鲛人妻子。”
夜莺半信半疑。
“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鲛人？”
“鲛人没有影视剧中那么邪乎，就是一种得了红鳞病的苦命人。”
夜莺眼前一亮。
“我记得局长办公室里，有一本《百蛊异谈录》，里面记载过红鳞病。”
“这种病会让患者浑身长满红色的鳞片，每隔一个月，鳞片就会全部脱落，重新生长。”
“虽然这种病听起来吓人，却不致命。”
肖枫点头。
“没错，鲛人就是患有红鳞病的特殊人群。”
“话说回来，古震国的国君娶了一位鲛人后，鲛人生子，产下一个男婴。”
“这个男婴浑身长满黑色鳞片，所以被称为黑鳞鲛人。”
肖枫一边讲故事，一边走到宝塔下面。
宝塔的大门上，是一幅巨大的浮雕壁画。
经过千年洗礼，壁画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画中的背景是一座大山。
山顶站着一位手持雷鼓的男子，身高和山头一样伟岸。
山脚下，百姓们跪地朝拜。
“这个男子，浑身都是黑色鳞片，他就是你说的黑鳞鲛人？”
肖枫淡然一笑：“我仿佛看到那段尘封千年的历史了。”
壁画上的神秘男子，自然就是古震国君主与鲛人王妃生下的孩子。
也就是古震国太子，黑鳞鲛人。
“走，我们进塔看看。”
肖枫和夜莺走进塔内。
塔内很空旷，但墙壁上刻满了文字。
“这些文字，我看不懂。”
“因为这是古震国的语言，跟汉语大不相同。”
“你能看懂？”
肖枫一脸自信，傲娇哼唧：“呵呵，看不起我这位华夏考古局的技术总顾问？”
“好好好，你厉害，你翻译一下我听听。”
肖枫纵观墙壁上的文字和壁画，时而皱眉，时而释然，最后发出一声感叹。
“原来如此~”
“你别光顾着自己看啊，你倒是翻译一下啊！”
夜莺毕竟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有一颗八卦的心。
“这些文字记录了太多故事，我只能给你讲述一下大概。”
“黑鳞鲛人，也就是古震国太子，他因为一身黑鳞，从出生开始就是一种不祥之兆。”
“当黑鳞鲛人成年的时候，古震国发生一场天灾，天雷降世，雷霆万钧。”
“这场天灾，几乎覆灭了整个国度。”
肖枫说到这里，走到墙壁上，触摸墙壁上的浮雕，继续讲述。
“只有黑鳞鲛人和不足一千口百姓活了下来。”
“但雷劫没有停止，这些人如果继续待在地上，还是会被天雷劈死。”
“为了活命，黑鳞鲛人带着幸存者，逃到地下，无意间发现龙脉地窟。”
夜莺悟了，接过话茬。
“然后黑鳞鲛人和幸存者们一起在龙脉地窟里建造了这座城池，赖以生计。”
“而这座城池，也是他们灵魂最后的归宿。”
两人都沉默了。
教科书上讲的故事，只是冰山一角。
总有一些奇闻轶事，就像这座古城一样，淹没在地底深处，无人可知。
“一开始，幸存者们不认可黑鳞鲛人，也都认为是他引来天雷，导致灭国。”
“但在这座城池里，黑鳞鲛人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帮助所有人，逐渐获得声望。”
“这座城，名叫掩城，黑鳞鲛人被子民们尊称一声擎王。”
“掩，是掩住耳朵的意思，因为他们害怕听打雷的声音。”
“擎，是擎天之柱的意思，黑鳞鲛人就像擎天之柱，撑起这片城池。”
夜莺突然问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黑鳞鲛人，就是你所说的擎王，他到底死了吗？”
肖枫摇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嗖~
夜莺背后，闪过一道黑影，转瞬即逝。
忽然间，地底深处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就像云丛中的闷雷。
“这是什么声音？很像打雷。”
“但不可能啊，这里是地底深处，就算打雷，也听不到啊！”
“肖枫，你听到打雷声了吗？”
“肖枫！”
夜莺只是恍惚了一秒，肖枫突然消失不见。
而夜莺所处的位置，也不是宝塔里面，而是河边。
雷声更响了！
“讲完擎王的故事，我再给你翻译一下这面墙上刻的字。”
“这是讲述掩城诅咒的故事，这个诅咒挺邪乎的……”
“夜莺，你在听吗？”
“夜莺！”
肖枫一转身，身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