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肖枫再次开播的时候，人已经在工地门口卖盒饭了。
“欢迎直播间的老铁们！”
弹幕区，群情激愤，怨气深重。
【哼，你这个老六主播！】
【昨晚播到最关键的时刻，却下播了！】
【枫哥，跟兄弟们说说，昨晚游艇派对的细节！】
【提问：呆小妹、豚豚、沫子、小团团，谁最润？】
【昨晚枫哥一定爽翻了，羡慕啊！】
肖枫笑着解释：“各位别误会，我和那些美女主播只是纯友谊，你们别想歪了。”
这句话，网友们是一百个不信，纷纷在弹幕区打出“鄙视表情包”。
不到一个小时，盒饭售罄。
肖枫本来打算下播，因为周姐想请他看电影。
毕竟和美女约会这种事，没有男人会拒绝。
可是网友们太过热情，肖枫只好继续直播。
“兄弟们，这样吧，今天我们来一次新的挑战。”
“《挑战100种职业之开锁师傅》！”
肖枫在网上注册了账号，成为一名开锁师傅。
接下来，肖枫打印了许多小广告，行走在大街小巷，到处贴广告。
广告语：
枫哥开锁，质量保证！
三秒没开，全额退款！
开锁捉奸，让奸夫淫妇来不及逃！
联系电话：XXX……
【三秒没开全额退款？枫哥这么自信啊！】
【这叫艺高人胆大！】
【开锁捉奸，有点意思，想看！】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表示：给肖枫一包方便面，他能开一座小区！】
【欢迎大家收看大型纪录片《华夏锁王的日常生活》！】
“行了行了兄弟们，弹幕区别玩梗了，我刚才接了一单，准备开工了！”
然而肖枫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一辆保时捷停在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
美女身穿OL职业装，一双美腿被黑丝包裹，脚踩一双华伦天奴高跟鞋。
肖枫盯着美女的腿看了半天，视线最后挪到美女脸上，顿时一愣。
相比之下，美女的容貌比身材还要惊艳，立体的五官完美无瑕，优雅的气质能与娱乐圈顶流女星一较高下。
“肖天师，您好~”
美女主动与肖枫握手。
肖枫一脸懵：“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江海科技集团总裁，林冰妍。这是我的名片。”
肖枫瞳孔一颤，眼前这个美女，竟然是上海市第一富婆！
直播间，许多网友认出这位美女总裁的身份。
【我嘞个去，林冰妍！】
【这女人我知道，连续八期登上《财经周刊》的封面了！】
【商界女神，身价千亿，有钱有颜有身材，而且单身！】
【昨晚和四个顶流女主播开通宵游艇派对。】
【今天美女总裁主动找上门。】
【枫哥艳福不浅啊！】
“林总裁，你找我有什么事？”
“肖天师，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我还要去帮一位客户开锁，所以……”
肖枫还没说完，林冰妍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塞进肖枫手心里。
“卡里有100万，请肖天师笑纳。”
肖枫一阵恍惚，随即展露职业笑容：“林总裁，需要我帮你什么？”
林冰妍看了一眼肖枫手里的直播设备，压低声音。
“私密话题，方便单独谈么？”
“没问题。”
肖枫上了林冰妍的车，随手关闭直播。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网友们不乐意了。
【这主播收了美女总裁的银行卡！】
【然后上了美女总裁的车！】
【关键时刻，枫哥又下播了？】
【弱弱问一下，后面的剧情是付费内容吗？】
【传下去，顶流男主播被上沪第一富婆包养了！】
真正的顶流主播，少不了花边绯闻。
上车后，肖枫仔细观察身旁的林冰妍。
墨镜可以遮掩充斥血丝的眼睛，但挡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的泪水。
“林总裁，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林冰妍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嗓音沙哑。
“肖天师，我想请你，帮我把我妹妹的尸体捞上来。”
肖枫剑眉微蹙：“你妹妹发生了什么？”
林冰妍有些哽咽，娓娓道来。
“我妹妹林心芮，今年18岁，本来过完这个暑假，就要去英国留学了。”
“可是一个月前，我妹不顾家里人劝阻，非要独自出门旅游，说是上大学前放纵享受一下……”
“平时她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就在三天前，我接到消息，我妹淹死在郊区的虎泉水库里了。”
说到这里，林冰妍再也绷不住，两行清泪打湿衣襟，纤细的娇躯不停抽搐。
“林总裁，节哀顺变。”
“话说回来，发现尸体三天了，怎么还没捞上来？”
肖枫抓住重点。
林冰妍擦拭泪水，如实说出。
“我花重金，请了很多鼎鼎有名的捞尸队。”
“但我妹的尸体有些不对劲，那些捞尸队束手无策。”
“我提出可以加钱，但没有任何一个捞尸人敢下水捞我妹。”
肖枫没有追问具体细节，而是直接询问。
“说一下你妹的生辰八字。”
林冰妍说完后，肖枫掐指一算，脸色凝重。
“林总裁，关于你妹妹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了。”
林冰妍突然握住肖枫的手，泪眼朦胧。
“肖天师，我在网上查过，你是全国最厉害的紫袍天师，整个捞尸界，都要尊称你一声【河神】。”
“求求你，把我妹妹捞上来，让她可以得到安息！”
肖枫轻抚林冰妍单薄的香肩，安慰道：“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虎泉水库，位于上沪市远郊。
闹市区堵车的缘故，直到日落黄昏，林冰妍和肖枫才赶到虎泉水库。
肖枫下车后，最后一缕阳光消散。
惨白的月光下，水库波光粼粼，阴气越来越重。
“肖天师，这就是我妹妹溺亡的水库。”
肖枫站在岸边，腥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座废弃水库，因为水流停滞，已经变成一池死水，水质漆黑，臭气熏天。
肖枫定睛一看，水面中央，露出一双苍白的双脚！
“玉足？”
“肖天师，那是我妹妹的脚。”
“咳咳，抱歉，是我失言了。”
黑乎乎的水面上，那双毫无血色的双脚上下浮动，脚趾头后方还有几道鬼影！
这些异象，只有肖枫可以看到。
“林总裁，这也不怪那些捞尸队不敢下水。”
“在捞尸人眼里，竖尸属于三不捞规则的范畴。”
“而且你妹妹的尸体，不是一般的竖尸，是反向竖尸。”
正常的竖尸，都是头朝上，半张脸浮出水面，双脚朝下。
而林心芮的尸体，双脚朝上露出水面，上半身浸泡在水里。
“竖尸代表煞，你妹妹这种反向竖尸，被称为煞中煞。”
“就算资历深的捞尸人下水，也会遭遇煞气入体。”
“轻则遭遇厄运缠身，折损三分之二的阳寿，头发一夜染白。”
“重则当场在水中暴毙而亡。”
听到肖枫这么说，林冰妍忧心忡忡。
“肖天师，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非也，我可不是捞尸人，我是河神。在河神眼里，没有捞不上来的尸体。”
林冰妍重重点头，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肖枫身上。
“林总裁，让你的手下，去准备一些祭祀用的贡品，以及香炉之类的。”
“好~”
肖枫脱掉上衣，挽起裤腿，准备下水。
“肖天师，你要小心点！”
“放心吧，水里很安全，只是有几只水猴子作祟罢了，不碍事。”
“什么是水猴子？”
“自己百度。”
林冰妍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吓得俏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