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门已关,从青州唯一能逃走的也只有青州西城码头。
青州白府,不知何人从何处射出一支暗箭在府门上。
“将军,密信,但不知何人。”
慕桐立于窗边,侧头瞥了眼密信:“读!”
禾申领命打开密信:“梧桐叶落,西城码头。”
慕桐猛地转身:“这箭什么时候射的?”
“射在门上后,侍卫立即送来的。”
“备马,去码头。快!!!”
慕桐带着禾申等一行人疾驰而去。
夜深人静的青州城只有西城码头这里灯火通明。其实原来青州城是全城宵禁,但战乱的毁坏太大,为了更快的让百姓生活恢复,便取消了西城码头的宵禁。
马蹄踏声碎清秋,剑映火影惊布衣。
禾申看着人声鼎沸的码头,一锣子敲下去。
“停顿检查!停顿检查!”
码头的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一群侍卫拿着几张画像一一比对。
忽得在一垛货箱后一声孩子的哭啼声吸引了众人,慕桐听后,立即下了马,奔走过去。
映入眼帘的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慕桐上前握住她的胳膊使她转过身来。
他一愣:“对不住!”他的心又像被冰寒过一样,是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月黑风高,安梧立于青峰塔顶上借着码头的灯火将那儿的一切一览无余。
他还是那么的耀眼夺目,比肩叠迹间,安梧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身姿。他比五年前更壮实了,却不难发现还多了一种沧桑感。
今夜他穿着的里衣一身黑素色,外面披着一袭绣有银纹的黑长披风,脚上穿着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灰银色丝质冠带,随着夜晚的风在空中摇曳,多了一丝潇洒。
正出神时发现慕桐正盯着青峰塔的方向望来,他们相对而视。安梧一身夜行衣,脸部遮有黑色面纱,本与黑夜融为一体,可造化弄人,塔下一个女子恰巧升孔明灯祈福,这才暴露。
安梧见状飞檐走壁,紧急撤离。可那熟悉的身形让白慕桐再也按耐不住。
“青峰塔方向,别误伤!”
“是!”
慕桐策马奔腾,一眼他就笃定一定是她。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这辈子爱得最深的。当初听到安梧不辞而别后,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崩溃,因为他感觉那一次将会永远的失去她。
这五年他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在脑海里描摹她的眼睛、样子、身形,不知道打听了、证实了多少与她有关的消息。可是从来给予他的都是失望。
“这一次一定不会错。”
安梧的轻功很好,定然不会被轻易抓住。
“禾申,带着人左右包抄。记住千万不可误伤!”
“是。”
瞬间小队分成两组,向安梧身处的左右两巷中驶去,而慕桐则弃马“飞”上屋顶,随着安梧的身影追去。她逃他追,他完美落空。
平日里安梧看似在窗前赏景,实则是将酒楼的周围环境熟记于心。酒楼的对面是青州最大的青仙阁,酒楼与青仙阁中间以七巧桥为中心十字连接,桥下楼阁四周间以衡河为源维水泱泱,秋初入,莲叶依在,正好遮藏。安梧在临近青仙阁时,跳下屋檐,改为巷路。在衡河有岔道分流处果断投河,改为水路。
慕桐见安梧落下房檐,紧随其后。但奈何有些距离,渐行渐远。等追到岔道处,望着碧波荡漾的河面,压根见不到踪影,心里后悔万分。
手下的人也自是扑了个空。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抓住她了!”
“将军,真的是夫人吗?那人身手了得,我都不是她的对手。”禾申不禁疑惑道。
“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