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晚的修炼,刘扬并未觉得身体疲惫,精神不济等熬夜的症状。只感觉身体黏糊糊的,想洗澡……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在阿娘的叮嘱,丫鬟们的目送之下出了院门儿,做完给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什么跑步,韧带拉伸,肌肉训练,打桩等……便来到了后山。
果然,左风已经在此等候着了。
“我教你的拳法剑术,不够精妙吗?不见你练习这些,倒是每天坚持做些基础锻炼。”
“师傅,你都说了,熟能生巧,你教的招式,我从来没用过啊,我还得花时间精力在大量的练习中,去理解每招每式在各种情况下使用,太浪费时间了。暂时记住,以后再说吧。”
“我教你的拳法剑术,都是能够契合你现在的内息法门的。你若弃而不用,光苦练内息,将来如何应敌。”
“我的内息,主要用来使用轻功暗器的。一个逃跑,一个伤敌,你看,我安排的多明白。”
左风实在受不了了,一个石子直奔刘扬脑门。居然被刘扬轻松偏头躲过。
左风有些讶异。这小子最近反应又快了。下次再加成力道。左风心下想着,嘴上依旧教训:
“你这算哪门子习武,旁门左道,只有相契合的招式,才能将内息的威力最大的发挥出来。”
“就算我结合着内息,练成了青罡拳,就一定能伤人?别人见你来势汹汹,不会暂避锋芒吗?再说了,你都说了,一张符箓的威力,就能轻松碾压,何必费时费神的去练这个。”
“你……你……那学武做甚?”左风有些气急败坏。
见师傅真生气了,刘扬也不敢再顶嘴,赶紧上前安慰。
“师傅,徒儿错了,徒儿错了还不行吗?您老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不是徒儿不想练功,实在是徒儿学业繁重,一边学武,一边还得修行,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得已做出的取舍罢了。您教的,徒儿都记着呢,不敢忘记,只是少了些时间打磨而已。”
“罢了罢了,随你去吧,我看我啊,不像你师傅,你教训我的时间,比我教训你的时间还多。做人师傅做成这样。说出去谁信啊,估计天底下的师傅,就我最憋屈了。”
“瞧师傅您说的,对了师傅,我昨夜成功入定了,且如今应该炼气入门了。”
“真的?”
刘扬瞧这模样,感觉似乎师傅比自己还兴奋,心下感动。看来这师父对自己还是蛮上心的。
“当然了,对了师傅,你们不能入定吗?”
“习武之人,入定并不稀奇,我也入过定,一些高深的内息法门,练到深处,也是需要入定的,只是我们没有灵根,感受不到自身的灵体,更别说去感受天地灵气了。”
“原来如此。”刘扬恍然,看来昨夜感受到的那透明的自身,便是自己的灵体了。
二人闲聊一阵,便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开始是每天都要练习两个时辰的内息法,就是按照一定的呼吸吐纳节奏,配合胸腔,腹部的气息,按照特定的方法,去托住气息,挤压,蕴?,无聊的重复过程,起初还不能练久了,不然容易损伤内府脏气……
练完内息后,便是轻身法,也就是轻功。这个环节,刘扬是又爱又恨。用师傅的话来说,就是本不该这个时候练轻功的,如果强行要练,就是些基础训练,身体的爆发力,以及一些,身体的借力和卸力技巧。这些都没什么,平时刘扬的基础训练中也有涉及到。最恐怖的是,
要刘扬从高处往下跳,是特别高的那种,一不小心就摔断腿的那种,还好刘扬有前世的经验,会卸力,过程中,要反复的尝试将丹田那点微弱气息提起来,做点什么。做什么都行。总之将气息提起来就行。
开始刘扬别说提气了,刚被一脚踹下山时,刘扬整个人都是蒙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人直接吓个半死,蹦迪都没这么刺激。要不是最后被师傅接住,刘扬都怀疑那是谋杀。
在有大佬的带领下,飞上窜下的,逐渐也找到了感觉。只是体内气息实在微弱,起不了什么作用罢了。飞高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往下跳,即将落地时,用气劲撑一下。
不过半个多月的练习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自家围墙,可以找个犄角处翻了……
至于暗器嘛,有些枯燥,有些手法感觉比上学转笔还难。至于准头,额,不提也罢。
总之一句话,内息不足,一切白搭,只能当做是,反复的练习技巧了……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刘扬终究是要离开了。
来接刘扬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师傅。
刘林氏正忙着给儿子收拾行李。
“衣服给你备了一年的,全是新的,有些比较大,怕你长个了穿不了……这里每件衣服的内衬里都缝了汇通商行的银票,全是小额的……还有你要的匕首,为娘找了镇子上最好的打铁师傅,按照你的要求打的……这些是干粮,这几天为娘亲自做的,有你最爱吃的肉脯……这是水囊……”
看着母亲那忙碌的身影,喋喋不休,刘扬上前抱住母亲,不松手。
刘林氏红了眼睛,却忍住不哭。
出了门,庄子的农户,大都来给刘扬送行,场面让刘扬感觉到了农户们的质朴一面。没有感觉到攀附,只有远行的祝福。
想想也对,此去经年,看看李长寿就知道了。心生感慨之下,刘扬不禁喃喃出声: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难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一旁的左风愣住了,阿娘更是再也忍不住,轻声哭泣起来。刘扬赶紧安慰。
“阿娘,不哭了啊,我乱说的,你别当真。不是说了吗,明年年节前,我会回来的。阿娘放心。”
……
让人意外的是,村口,老刘家的人居然整整齐齐的都在,都上来一一送行,就连三叔一家,都丝毫感觉不到感情上的做作。只有些许别扭和尴尬。
……
来接我的是一辆马车,没有棚顶的那种,露天敞篷。只有车轱辘和一块木板。这一点让刘扬很无语,早知临仙观如此寒酸,还不如自家出个马车算了。
这下给母亲机会了,说什么也要送儿子直接到县城。
……
一路上,刚开始左风还耐得住性子,架着光板车,跟在前面马车后。没走多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闹了脾气。板车带马的,直接丢路边,不管了,露了一手轻功草上飞。没入山林,不见了……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到了县城终究还是跟母亲分开了,自是免不了一番啰嗦……
到达临仙观时,天已经黑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在李长寿以及四名衙役的护送下,算上刘扬的三个孩子,一同上了光板车,前往郡府。
终究没能逃过光板车的颠簸,刘扬叹息。
一路上李长寿,并没有跟刘扬有过多交流。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陌生。更奇怪的是以往护卫在李长寿左右的邱云,和师傅左风,一个不在,仅有四名衙役。刘扬也没做他想,也想不明白。只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几次和老头搭话,那老道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与往常大不一样。
入定肯定是不可能的,隔夜饭都快颠出来了,行气吐纳吧,也做不到。只能跟板车上,另外两个小男孩聊天解闷。一个有十几岁了,另一个应该也比刘扬大,只是皮肤黝黑,还是个哑巴,不好确定,身形比刘扬小,唉,算了。农户家的孩子,她不说,年岁真不好猜。就不作形容了。
几次问话,都不回复,只是看看向李长寿。倒是颇为奇怪……
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也沟通困难,口音很重,倒也听得懂,只是在刘扬看来,有些憨傻。聊几句就没了兴趣。
板车上一般就坐四人,算上刘扬的三个孩子,再有就是老道李长寿。四个衙役基本全程步行。前面一个开道一个牵牲口,后面跟着两个。上坡,过坑,道路崎岖时,帮着推一把。
……
就这样行了几日,有时候免不了风餐露宿,倒也颇为有野趣,刘扬包袱里的肉脯,几天就被吃光了,主要是分给另外两个小孩的,两人一看就是苦出身,包袱里,也只是些一看就很难下咽的干粮。一路同行之下,刘扬实在看不过,便贡献了自己的干粮。
饿肚子的时候,又难免后悔。一次肚子都咕咕叫了,哑巴居然递给自己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刘扬观其相,闻其味,实在是难以下咽。表示无福消受。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再忍忍,再忍忍。”
哑巴明显有些失落,似乎被人嫌弃了自己的食物,有些伤了自尊。
刘扬心下暗道,还挺敏感,可惜是个哑巴,不然聊天应该比那憨货有意思。
“你们不吃啊,那给我吧,我正好饿的不行了。”那个傻大个憨货,直接上手了。
刘扬无语……
还好一路上有驿站,客馆。时不时的还穿镇过县。倒也算是一场奇特的旅游了。
刘扬出发前,始终未能完成小周天运转,进入炼气一层。原本以为应该不复杂的东西,谁知道实际操作起来如此困难。主要是运行过程中,有太多灵气逃逸,往往一个经脉才运行一半,灵气便逃逸的差不多了,无力继续。但是,当再次聚集起足够的灵气二次冲击经脉时,之前冲击过的部分,便会通畅许多。
这日驿站休息,刘扬打算一次性迈入炼气一层,嗯,没错,计划是一定要有的。
只是,半夜,被二牛这个憨货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