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
一个长相清纯的短发女孩冲苏青璇打招呼。
“嗨!”苏青璇收敛了失落的情绪,也朝她招招手。
三男两女全部上船,短发女孩,一对情侣,一对双胞胎,加上苏青璇,此刻甲板共有六个人。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船长。”短发女孩笑着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泉。”
“我叫苏青璇。”
“我叫杨恪。”
“我叫林寒。”林寒说完轻轻扯了扯杨恪的袖子,“这是我男朋友。”
杨恪微微皱眉:“你跟陌生人说这些干什么?”
“不可以吗?”林寒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大家都是队友,一起通关知根知底不好吗?”
“愚蠢!”杨恪呵斥道,“什么都往外说,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寒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双胞胎咳了咳道:“我叫霍谦,这我弟弟霍谨。”
除了沈泉,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尤其杨恪特别阴郁。
“我们是要坐船去哪里吗?”苏青璇问道。
“咦,你没收到提示吗?”沈泉道,“第一关的任务是出海捕捞美人鱼啊!”
“捕捞美人鱼?”霍谦一脸懵逼道,“为什么我和我弟收到的提示是让我们小心镜子里的东西?”
“我的也不一样。”林寒道,“我收到的提示是杀死自己。”
“啊?”霍谨惊讶道,“杀死自己还怎么闯关?”
“谁知道啊!”林寒满脸愁容,看向一旁的杨恪,“对了,你的提示是什么?”
林恪冷冷道:“我没有收到提示!”
杨恪的话太冷了,让旁人感到无语,活脱脱一个冷场王。
“看来大家收到的提示都不一样。”苏青璇微笑着暖场道:“我收到的提示是,小心暴风云团。”
另外两条,她不打算说,至少不打算在这里说,毕竟目前已知条件太少,说出来也是徒增困扰。
沈泉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应该不会有暴风云团吧!”
“既然有提示,大家还是小心点吧!”林寒道。
“嗯,也是。”沈泉点点头道,“大家帮我检查一下帆船有无零件损坏,没问题的话这就升帆出发吧!”
沈泉说完就去调马达和发动机。
苏青璇也把传动带、水箱和油路检查了一遍,杨恪二人和双胞胎去把小艇吊起来,全部搞定后,双胞胎二人升起主帆,解开绳索,帆船缓缓驶离岸边。
沈泉站在操作杆前,苏青璇走过来,两人并肩站了一会儿。
“这是你的第一关吗?”沈泉忽然偏头问。
“嗯。”苏青璇点点头。
“我第一关的时候每个人收到的提示都是一样的,第二关就不同了。”沈泉道。
“那你是老玩家了?”苏青璇笑问。
“也算不上老玩家,第二关而已,那个……”沈泉顿了一下略显严肃道,“诡门关不是游戏,我们不是玩家,在诡门世界死了就是彻底死了。”
苏青璇一愣,看来新服的玩家并不认为自己是玩家,在他们看来诡门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不过也是,他们进入游戏的方式本就吊诡无比,换了她也不觉得这是游戏世界。
“我懂,在诡门世界里死去,现实世界里也将彻底死去。”苏青璇适时接话。
“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通关呀!”沈泉一脸沧桑道。
沈泉盯着苏青璇的脸,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脸怎么了?为什么缠着这么多绷带?”
“受了点伤。”
“严重吗?”
“还好。”
“第一关就这么镇定,你挺厉害啊!”沈泉笑道,“我这第二关都紧张的要死。”
“其实我也紧张……”
船越走越远,站在岸边看只能看到一个点。
杨恪和林寒呆在船舱里,两人谁也不理谁。
双胞胎拿着摄像机站在甲板上兴奋的拍着蓝天大海,显然是第一次坐船,都觉得新鲜极了。
“哥,那个绷带女孩好神秘哦!”霍谨道。
“怎么,想去搭讪?”霍谦嘿嘿一笑,“走,过去跟她们聊聊天,我觉得船长还挺可爱的。”
双胞胎走到船头,四人悠哉悠哉的聊天,倒是冲散了一些笼罩在心里的乌云。
林寒看着热热闹闹的四人,也想过来聊天,杨恪忽然一个眼神飞过来:“你干什么?”
“你才干什么啦!过去跟队友们交流交流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不合群?”好脾气的林寒有些无语道。
“你懂什么,这里是诡门关,要都像他们那样散漫,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杨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的女友,“安安分分的坐好吧你。”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林寒皱着眉头,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听话的坐回了原位。
“我是为了你好,你是我女朋友,我会害你吗?”
“哟,刚才不是不想承认吗?谁是你女朋友了,可不敢呐!”
“别阴阳怪气的,刚才那不是有外人在吗?”
林寒无奈的笑了笑:“对了,你看到的提示到底是什么?我才不信你没有看到提示。”
这是他俩的第二道诡门关,俩人也算得上是诡门里的老人了,按说杨恪没必要这么敏感才对,他这一路的敏感大概来源于不久之前收到的提示。
“我收到了两条提示,一条是,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另一条是,轮回。”杨恪道。
“咱们的提示有相似之处。”林寒道,“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杀死你自己?还有那俩双胞胎的提示小心镜子里的东西?其实咱们四人的提示都存在些联系。”
“用你说,我早就发现了。”杨恪一脸深沉道。
“既然提示存在关联,我们更应该跟他们交流沟通啊!”林寒用规劝不良少年的老母亲语气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是不是应该跟队友搞好关系?万一一会儿遇到危险,还有人帮咱们不是?”
“那你去啊!你这种交际花。”杨恪不悦道。
林寒摇了摇头,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坐下,她感觉杨恪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