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宋把狼牙棒挂在腰上,轻轻搂住松木咲子,柔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它已经变成活死人了。”
“我知道,你以为我在心疼那个小婴儿吗?”松木咲子看着地上被开膛破肚的陈馨叹了一口气,“不,我只是觉得它妈妈好可怜。”
“有什么可怜,蠢女人罢了,看她那婆婆对待她的态度就能想到她男人怎么对待她了,遇到那种垃圾男还要给他生孩子,这蠢货也是活该了。”
“不能这么说,她有什么错呢?哪个女人愿意为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松木咲子看着关宋认真道,“爱情是美好的,可是有人脏了爱情,我们却把矛头对准追错爱情的女人,这不应该啊!”
“人人都在磨砺锋芒,那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恶臭男,觉得玩弄感情是件很酷的事儿,殊不知他们愚蠢的无可救药,他们恶毒的令人发指,这个时候我们不去指责那些臭气熏天的野狗,反倒指责女人恋爱脑,这是何道理?”
“弱不是原罪,没有道德和责任感的公狗才是万恶之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错了咲子,我不应该那么说的。”关宋捂住了脸,她最怕松木咲子跟她长篇大论的讲道理。
而且咲子“讲道理”的时候常常夹枪带棒,一不留神就感觉在骂自己。
“你还怪那个可怜女人吗?她已经死了,以这种凄凉的下场。”松木咲子却认真道。
“不,我其实从来没有责备她们的意思,我只是怒其不争,为什么要这么的……”关宋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表达,双手在空气中化了半天,说出“恋爱脑”三个字。
“恋爱脑吗?我也是啊!”咲子眯了眯眼道,“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喜欢上别的女孩,弃我而去,我可能会发疯,恋爱脑这种事谁都多多少少存在一点,就看遇到什么样的人。”
“我不会的,咲子。”关宋严肃道,“我发誓。”
“哈哈,那个可怜女人在遇到恶臭男的时候,对方也会这么说吧!可能比你的语气还要严肃正经八百倍。”
“我真的不会变心!真的!”关宋忽然有些着急了。
“哦豁?”松木咲子环抱着双手看她一脸焦急之色,有意逗她玩儿。
“我跟他们不一样。”关宋话锋一转,“因为,我是女的。”
“噗!哈哈哈!”松木咲子掩嘴大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令我深信不疑的话。”
“那你信不信我?”关宋垂头丧气道。
“当然信你。”松木咲子拉平关宋额头上皱起的发带,“两个人在一起是一场豪赌,别人赌爱情,我赌人品,而你,我合理的认为即便你的人品过了保质期,我们的爱情也不过期。”
“呃……”关宋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但又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我的人品过了保质期?这不太可能啊!我那么高尚的人品,保质期应该是一万年才对奥!
“哎哟哎哟,甜死了你俩。”柳茜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
李茹茹则伸出一只大手摆了摆,严肃道:“此处禁止投放狗粮!”
“啧,什么呀!”苟仁勤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对李茹茹道,“要都她们那样,社会就乱套了。”
“哪样?”李茹茹不解。
“就,那样啊!两个女的……”苟仁勤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毕竟人家两个女的也并没有犯法。
“你不爽你也可以找个男朋友啊!可是人家看得上你吗?”李茹茹忽然也不爽了,“除了我能忍受你的无能自大,还有谁要你?”
苟仁勤错愕,他也用同样的语句说过她,没想到这人挺记仇,竟然还了回来。
“要我的人多了去了,茹茹,你不要跟她们学行不行?”苟仁勤发火了,口不择言道,“你最近真是越来越难以管束了。”
李茹茹也不留情面了,直接开怼:“管束我?你配吗?撒泡尿照照自己行不行?你晚明穿越过来的吧!十几年的文化熏陶竟然就把你熏陶成这副德性?还是你天生冥顽不化?还管束我,真特么荒唐!谁教你这么说的?”
“我!”苟仁勤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掩盖,急得脸红脖子粗。
计蒙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饶有兴趣的看小情侣吵架,脸上露出讨打的笑。
苏青璇也在美滋滋的吃着瓜,但她不笑,一脸严肃,你根本没有理由说她在吃瓜。
李茹茹开始了她的狂轰滥炸,大吐苦水道:“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当缩头乌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只想着如何把自己择干净,明哲保身被你玩明白了。”
“平时520和情人节,别的男朋友都送小礼物,你不送也就算了,还特地跑来跟我说什么现在的女人太拜金,人家花你钱了,我花你钱了?人家不拜金拜关公吗?妈的我以前也是智障,竟然没有反驳你。”
“现在反驳也不晚啊!”计蒙嚼着棒棒糖嘿嘿笑道。
“你,你们……”苟仁勤气坏了,很想摔东西,可是这车厢里能让他摔的东西还真没有,摔门逃离现场更不可能了,气得他想要原地蒸发。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分手吧!李茹茹。”
“好,踏马的就等你这句话了。”
“好你个李茹茹,你是不是一早就找好备胎了?你竟然敢绿我?”苟仁勤气急败坏,卷起袖子就想教训人。
这时,第十四节车厢忽然躁动起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好几个乘客忽然手捂胸口剧烈的呕吐起来,起初呕出来一点白沫,而后是大量的蛆虫。
每个口吐蛆虫的乘客桌上都放着乘务员售卖的餐盒,显然,问题出在食物里。
“我勒个豆,还好刚才那个美女乘务员没有给我们开门啊!”朱靖咽了口唾沫喃喃道。
吐出蛆虫的乘客,身上的皮肉很快被蛆虫啃食殆尽,露出血淋淋的挂架,衣服空荡荡的挂在骨架上,但他们却没有倒下。
“这,这又是什么鬼?”苟仁勤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