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
郑冰足足敲了三分钟的门,又等了十几分钟,计蒙不爽道:“靠,来个人给老娘把门踹开。”
“我来。”苏青璇早就不耐烦了,上前就要踹门。
“别别别。”郑冰赶紧阻止,“空房子里并不全是NPC,有些是玩家,或者说临时npc,这些人脾气古怪,咱们还是礼貌一点。”
“临时npc是什么?”
“在其他城市里,某些关卡如果npc数量不够,系统会让一部分表现太差的玩家去当临时工,也就是临时npc,而在塔罗城,某些卡在这个城市副本里无法通关的玩家可以在‘滞留区’申请获得临时npc的身份。”
“获得这个身份的玩家会被投放到各个空房间里,失去自由,像坐牢一样,系统会给他们一份或多份任务,但他们不需要完成,只需等着其他玩家上门领任务就行。”
郑冰继续道:“有意思的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果没有玩家上门领任务,时间一到他们就可以通关,如果玩家领了任务且完成了任务,时间没到他们还是不能通关。”
也就是说这些临时npc与他们手中的任务没有半毛钱关系,只与临时工工期直接挂钩,他们只是充当了向导,就算玩家领了任务但没有通关,最后全部死在空房子里,也跟这些临时工没关系。
所以,做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他们的态度自然不会好,脾气古怪也实属正常,相反,上门领任务的玩家应该客气一点。
当然,如果被系统觉察到临时npc行为恶劣,特别傲慢无礼,故意刁难玩家,那会被直接处理掉,一经发现,一次干掉。
“那么,这个房间里的是临时npc吗?”苏青璇问。
计蒙漫不经心道:“显然,就是。”
“啊,那要不,我们换一间空房子?”傅君念提议,“找那种引路人是NPC而不是临时工的空房子?”
她真的不想痛痛快快做任务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阴阳人。
真正的NPC,不存在脾气这种东西,就算存在也只是系统设定的数据,而这些数据信息是可以通过某些途径提前了解到的,比如游戏说明书,或者郑冰这个活地图。
提议很可行,四人对视一眼,正准备离去,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上身穿着板正的西装,内衬白色V领衬衫,还打了蓝黑条纹领带,但是他的下身就非常辣眼睛了。
四人华丽丽的齐齐看向他的下半身。
橘红色的紧身裤搭配玛丽珍镶钻小白鞋,小白鞋的后跟还略高,粗跟的那种,将他健壮的小腿完全展示了出来。
“你们不进来吗?”男人问。
“哦哦。”四人回过神来跟在男人身后走进空房子,刚过门槛,木门啪的一声关上。
众人回头看,那门竟然消失了。
空房子内果然有一个小世界。
这里像一座小村庄,四面都被黑漆漆的大山围起来,有很多中式建筑物,有小桥流水,青山绿树,农田美池桑竹,田间小路交错纵横,仿佛世外桃源。
“你们是第三批进入这处空房子的玩家了。”男人道,“我叫郭宇,你们可以叫我小郭,不要叫叔,我也没比你们大几岁。”
“小郭,我今年十八,您多大?”计蒙煞有介事的问。
“我,四十二。”小郭自信道。
“相差二十四呐,是没大几岁哈!”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话题,郭宇咳了咳道,“前面是我家,你们的任务被我放在家里了,跟我去取吧!”
“在我们前面那三批玩家都完成任务了吗?”傅君念问道。
“没有,一个也没有,他们全都死了哈哈。”郭宇仿佛在讲一个笑话,他指着田地里生长得茂盛的玉米,“有没死的因为任务超时,变成了npc在这里种玉米,你们……”
郭宇的目光有些阴冷变态,就像他橘红色的紧身裤一样。
“我们不介意留在这里种玉米,但是我们有比种玉米更重要的事。”苏青璇笑了笑目光再次扫向他的下半身,称赞道,“裤子很好看哦,别致。”
“原本想要搭配一件连衣短裙的,但是你们一直在敲门,我就随便穿了件外套。”
四人面面相觑,这家伙要不是真变态就是精神有问题。
到了郭宇的家,他从妆奁里拿出一张泛黄古旧的纸,上面是奇怪的符文。
郭宇点了蜡烛,将纸张点燃,纸灰四散之际,两排烫金字体出现在火苗上方。
【任务名称:谁是凶手?】
【任务主题:我老婆死了,请帮我找出凶手】
就一个任务主题,已知信息一个也没有,四人一头雾水。
“谁的老婆?”苏青璇问。
“我老婆。”郭宇道,“我老婆死后,我心灰意冷,就在滞留区申请做临时工,申请成功后,系统把我投放到了这个地方,巧合的是我手里就出现了这个任务。”
“你认识这些奇怪的文字?”苏青璇问。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任务内容?”
“我是在第一批玩家找我领任务后才知道的,反正任务没有完成,玩家死了或任务超时了,那么下一批玩家还要接着做这个任务。”郭宇,“你们已经是第三批做这个任务的玩家了,但是不论有多少批次,燃烧显字这个仪式都不能少。”
“出现在你手里的任务只针对我们这些玩家,你如何确定任务里的‘老婆’就是你老婆?”郑冰问。
郭宇默不作声,走到厨房从抽油烟机的顶部拿下一快又黑又油像纸一样的东西,又打开衣柜拿出另一张纸,他拉开衣柜的一瞬间,四人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女装,清一色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真变态啊!”傅君念不可思议道。
“狭隘了。”苏青璇一脸正经道,“什么年代了,穿衣自由。”
傅君念:“这也自由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