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溃烂成那样,肯定是得了什么怪病,回去给子休消消毒,不要被他给传染了。
林寻拉过莫子休的手看了一下,还好只是轻轻的两道划痕,回去上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之后,林寻去买了一堆的药后,三人才上马车离开。
上了马车,林寻就给莫子休上了药。
等他们到达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了。
“终于要到家了,这一路可颠死我了。”林寻坐在马车上一片疲惫的感叹道。
就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林寻三人坐的马车突然急速刹车。
害林寻差点因为惯力而摔倒在马车上,好在被一旁的莫子休扶住了。
“搞什么呀,怎么回事?”林寻生气的往外看去。
只见马车外被村民们围住了,去路也被拦住了。
“你们先待在车上别下来,我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说完林寻便下了马车,下了马车后,林寻才发现为首站着的正是何川尧一家和村长。
看到何川尧一家,林寻心里就大概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村民们见林寻下了马车便纷纷指着她大喊:“你个杀人犯,你还敢回来!”
“就是,这林寻从小就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还好赌好色,现在倒好,居然敢杀人!”
“她就一小混混,吃喝嫖赌,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众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但林寻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就直直看着何川尧的母亲。
虽然太阳快要下山了,但是村内空旷的地方还是能被落日的余晖照耀到。
突然一瞬间,那余晖被上前的人挡住,林寻偏头看去,是夜离。
“你怎么下来了?”
“……”夜离斜眼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不屑,没有说话。
此时,何川尧的母亲怒气冲冲的指着林寻开口道:“你个畜生,你杀我儿,逃走了居然还是回来!”
原本何川尧一家商量着林寻是个穷光蛋根本拿不出多少钱,于是他们一家便去了林寻的母亲家中,谁知那林家一家子都泼辣至极,去了林家,直接被他们的护院给赶了出来,还说林家已经和林寻断绝了关系,让他们不要再来,否则就对他们不客气。
那林家在镇上好歹也算是小有势力的,何川尧一家见根本撬不动林家,只好又回来找林寻。
谁知那林寻居然跑路了。
何川尧一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直接告到村长那去,将所有经过说了一遍,后面林寻杀人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的,一夕之间,村内人都知道了。
半炷香前有人说在村口外看到了林寻,于是他们就召集了村民们一块拦住了林寻。
“林寻,你真是糊涂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你……你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唉!”村长一脸可惜又无奈的看着林寻说道。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道:“杀了人就该收到惩罚,报官,把这群杀人犯都抓起来。”
随着,在场的人都附和了起来,有的人还起哄着要动手。
刚才有人带头起哄的时候,还好林寻眼尖看见是谁,是原主那个猪朋狗友刘麻子!
好你个刘麻子,居然落井下石!卑鄙小人!
何川尧 的大娘见局势对他们很有利,于是便赶紧道:“林寻,你我好歹是同村的,你年纪轻轻的,我们也不想看着你后半生在牢里度过,我们相信你肯定是无心的,但有句话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寻没说话,但心里已经猜到他们一家肯定是为了钱来的。
见林寻不说话,何川尧的大娘又道:“小林呀,其实大娘也知道,你爱慕我们家川尧,本来我们也是打算将川尧许配给你的,只是你……唉,这样吧,我们也不追究那么多,只要你拿出心意来道歉,我们既往不咎。”
“道歉?”林寻觉得好笑地说道。
何川尧的妹妹听了,便走出来,道:“没错,只要你给我们赔偿一千两并道歉,我们就既往不咎!”
众人一听要林寻赔偿一万两,纷纷都暗自嘲笑林寻一个赌鬼,怎么可能拿的出那么多钱。
林寻一听居然要了一万两,比上次还多,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叫河淑尧对吧,首先,在这里跟大家说明一点,何川尧的死和我无关,第二,希望你们赶紧让开,不要耽误我回家。”
何川尧的母亲一听,当即大怒,骂道:“你个登徒子,我儿的遗书上都写了是你杀的,你平时天天缠着我儿不放,你还想狡辩?”
“一张破纸而已,任谁都可以伪造,难道凭一张谁都可以伪造的破纸就可以诬赖人是我杀的吗?”
林寻振振有词的说着,说完后,看向一旁的村长,问道:“你说呢村长?”
“这……”村长被林寻问得不会回答。
见大家都不说话,林寻又道:“我问你们,何川尧是什么时候遇害的?遇害地点在哪?你们有第一时间报官找凶手吗?”
“我哥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夜离遇害的,遇害地点在我家后院,有人看到你家夫郎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我们就来找你了。”何淑尧道。
“所以你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报官,而是第一时间来找我赔钱了对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一脸唏嘘的看着何川尧一家,都暗自想这一家都是冷血无情的人,儿子都死了,居然第一时间是上门要钱去。
一时间,大家本来对林寻指指点点的声音现在转向了何川尧一家。
何川尧一家见形势不对,何川尧大娘赶紧道:“那是因为我们看到了川尧的遗属,确定了是你,我们才第一时间来找你对峙的。”
“对峙?你那天口口声声要我给你们家几百两,私了这件事,我看你们一家根本就不管何川尧的死活,只在乎有没有讹到钱吧?”林寻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你……你胡八道什么?”何川尧大娘恼羞成怒的大吼道。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不肯赔偿道歉是吗?”何川尧母亲黑着一张脸开口问道,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以前他们一家还觉得林寻脑子不太灵活,现在看来,是他们低估她了。
“不是我不肯赔偿,是这人根本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