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嗯?”
林寻看向季初弦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了季初弦冷着一张脸,眼神如同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
但眨了一下眼,再看向季初弦的时候,季初弦此时却又变成了平时那个没什么表情的人。
是错觉吧,刚刚那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反派。
“哗~”
就在林寻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的季初弦却突然背对着她站起了身子。
此时季初弦一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她面前,林寻顿时老脸一红。
但借着月的光,林寻在季初弦的后背、手臂上看到各种各样的疤痕。
林寻看到的时候,心中是震惊的。
可林寻知道这些伤都是原主平时对他的残暴行为留下的。
季初弦走出了浴桶,套上自己的衣服,侧过脸对林寻柔声道:“深夜露重夜寒,妻主莫要泡太久。”
“啊~哦~好!”林寻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道。
等季初弦穿好衣服离开了,林寻泡了有一会才离开的。
等林寻回到房间,季初弦早已经睡下了。
林寻熄灭了烛火,躺下也睡了。
睡梦中,林寻梦见了季初弦。
梦中的季初弦身穿一身明黄色的黄袍,衣服上绣着带有五爪的龙腾的图案。
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季初弦居高临下的坐在大殿之上。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但这个女子长得极其漂亮。
而自己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季初弦看着殿堂之下被五花大绑的林寻,不禁弯起嘴角,看着林寻的眼中带着戏谑,“呵呵哈哈哈哈~”
季初弦笑得十分疯狂,全然没有了平时知书得体的模样。
笑完之后,季初弦将一旁的女子一揽,便将她拥入怀中。
“林二狗,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殿中的林寻一脸惊恐,问道:“贱民不知,求皇上放了小的,小的愿意给皇上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呵!”季初弦冷哼一声,又冷声道:“就凭你也配?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将朕身上打得血淋淋的吗?”
“不......”林寻使劲摇头,吓得脸色都泛白了,跪在地上忍不住的颤抖着身子。
看到林寻如此窝囊的样子,季初弦又是“哈哈哈”一顿大笑,随后,眼神变得冰冷无比,无情道:“来人啊,每天给这个贱人来上一百刀,对了,不要给朕弄死了,朕要慢慢折磨她哈哈哈哈~”
看着季初弦笑得如同神经病一样,林寻猛地睁开双眼。
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做的梦。
此时已经天亮了,而一旁的季初弦咋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寻回想起刚刚发生的梦,总觉得很真实,令她心生恐惧。
后来想了想,原著中的林寻是被五马分尸的,并不是被折磨死的,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如此安慰了自己后,林寻心中这才好受了点,林寻穿好衣服洗刷好后便出了房间。
此时季初弦、莫子休、夜漓都在外屋,但他们此时在聊着什么,于是便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林寻已经起床了。
“初弦哥哥, 你真的要走吗?”莫子休一脸舍不得的拉着季初弦的衣袖问道。
而一旁的倚在门边的夜漓却没好气道:“不走难不成等被那个女人打死了才走吗?”
莫子休一听,一脸难过的低下头。
在这个家里,季初弦就像是一个大哥般的存在,以前莫子休犯错,林寻要打他,都是季初弦替他扛下来的,平时有吃的,季初弦也是第一次先给他。
如今他要走了,莫子休虽然舍不得,但心里也确实觉得季初弦离开了也好,就不用在受到林寻非人的对待了,说不定以后季初弦会更加幸福。
想通了之后,莫子休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对季初弦道:“初弦哥哥,那你以后有空记得要偷偷来看我哦,子休会想你的。”
季初弦听了,心里也是不舍,刚想对莫子休说些什么,便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寻。
随后,其他两人也都注意到了,一旁的夜漓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一大早上就看见这张令人厌恶的脸,真晦气!
林寻见所有人都看向她,不禁有些尴尬,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额,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我出去转转,你们继续哈。”
说着说着,林寻便挪出了家门。
屋内的三人看着她离开后,莫子休才疑问道:“我总觉得妻主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听完这句话,另外两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林寻按照上次的路车做了牛车来到镇上。
下了牛车后,林寻又是呕吐了一路。
她有点想念季家的马车了,这个牛车跑起来实在是颠得很。
此时已是晌午了,看着炎炎的日头,林寻加快了脚步往之前柳湘城的摊位走去。
但走到柳湘城摊位的时候,却不见她人。
难不成是搬走了吗?那去别处看看吧。
思索了一番后,林寻便在镇上找了一圈,但依旧没有那两姐弟的下落。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之前她和柳湘城合作的事情被陈老鸨那狗玩意瞧见了。
因之后陈老鸨就找人找柳湘城的茬,后来还把她们两个抓走了,顺便顺走了林寻写给柳湘城的。
林寻一听,气不打一出来。
好他个死人妖!他肯定是记恨之前林寻威胁他的事情,所以才故意找茬柳湘城的。
不行,这件事情是林寻引起的,那个死人妖又奸诈无良,柳湘城在他们手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她得把柳湘城姐弟救出来。
之后,林寻打听到了陈老鸨勾栏院所在处便独身前往了。
勾栏院在镇上只有一家,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
在来之前,林寻买了一个火折子带在身上和一身纯白色的衣服换上,还把纱巾戴在了脸上,以免被人认出来。
来到勾栏院前,便看见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在门口揽客。
其中一个上身只穿了薄纱衣、脸上涂着厚重脂粉的男子见林寻站在门口观望,便上前揽住林寻的手臂,扯着嗓子娇滴滴道:“这位客官怎么带着面纱呀,进来玩玩呀。”
说完,一双眼睛还朝着林寻放电。
林寻见了,心头有些嫌弃,但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模样道:“我样貌丑陋,怕吓着各位了,就带上面纱了,我第一次来,带我进去玩玩吧!”
“好勒!”
进了勾栏院后,林寻便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四周,生怕先被陈老鸨和他的几个狗腿子逮到。
不过幸运的是,陈老鸨似乎不在。
她穿了一身与平时风格截然相反的衣服,就算陈老鸨在,肯定也认不出来。
勾栏院里面,来玩的全是女子,而卖艺卖身的都是男子。
方才领着林寻进来的男子将林寻领到一个看台前的一个位置坐下。
而台上,此时一个身穿蓝衣,脸上带着纱巾、赤着双脚的男子正在台上献舞。
台上的男子就算是带着纱巾,也能看得出来此人长得不错。
穿着蓝色纱衣,一头如墨般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脑后,眼神妩媚,他微微朝人海一勾眼,台下的众人顿时燥热欢呼起来。
而一会后,突然一个穿金戴银肥头大耳的中年女子走上舞台,十分粗鲁的朝蓝衣男子走去,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拿出几根金条道:“今晚就你陪老娘了!老娘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