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江言悄悄摸摸的推开了别墅的门,走了进去,压低自己的脚步声。
却见这时客厅的灯忽然亮起,将一楼照的透亮,夜云婉翘着腿冷遮脸坐在沙发上,目光危险的盯着正打算上楼的江言。
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十二点马上就快凌晨一点了。
“说说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特别是当夜云婉闻道江言身上散发的酒臭味更是皱了皱眉,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铁扇。
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的江言赶忙走了过去,笑呵呵的给媳妇捏起了肩,“哎呀,我这不是跟陈南喝了点酒,所以回来的稍微晚了点嘛。”
“媳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熬夜会得黑眼圈的。”
夜云婉扭头直接抓住了江言的衣领,眼眸冰冷,“少跟我岔开话题,在外面厮混到凌晨才回来,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两人距离靠的很近,江言都能闻到媳妇身上的那股幽香气味,自知理亏讪讪道:
“我保证就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闻言,夜云婉松开了手,裸着的玉足放在了茶几上交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江言见状识趣的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开始给媳妇揉脚,夜云婉则是闭眼躺在沙发上享受着。
手不断在粉白小脚上按压着,力道恰到好处手法更是精巧,按摩这可能是江言现在最擅长的事情了。
又过去了很久,直到江言手都按酸了才敢抬头看去,却见夜云婉静静的依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琼鼻传出平稳的呼吸。
很明显是已经睡着了。
看来家里的小祖宗确实不好带啊,江言摇了摇头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粉白小脚。
伸出手,江言躬身将媳妇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笑了笑,脚步轻轻的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侧卧的房门,江言把媳妇放到床上后,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小团子还在主卧睡觉呢,这小家伙到了半夜肯定会大吵大闹的,必须要有人看着才行。
走进主卧室,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小团子睡在床中央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旁,睡的格外香甜。
这一晚江言睡的格外宁静,就连身侧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
一只肉嘟嘟的小手就扒开了江言的眼睛,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睡醒了的小团子。
父女俩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小家伙笑了,江言也笑了。
他刚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腰间缠着一双手,他扭头看去夜云婉就静静的睡在身侧。
算了还是再睡一会吧。
……
清晨,一则消息在各大媒体的宣传下火爆互联网,那个国内首屈一指的山河集团的董事长季南山,因为涉嫌故意杀人所以被警察带走了。
据说证据确凿,季南山当场就被判了死刑,而偌大的季家也因为领头羊入狱陷入了混乱之中。
季家各大家主的有力继承者都开始大力收买人心,只要季南山一死,山河集团就会瞬间被他们瓜分。
奇怪的是,作为季南山儿子的季成却是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季家的三成家产。
但这些消息才刚刚火爆全国,就被官方强行压了下来,一时间没人敢在网上讨论这件事。
中午,魔都警察局审讯室内。
江言被找了过来,理由是季南山有些话想要跟他说,等说之后他就会被送往监狱。
昏暗的审讯室内,季南山戴着手铐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对面坐着江言以及一位负责记录的警察。
季南山此时穿着一身囚服,眼神平静的看着江言,“那份视频是我故意流露出去的。”
所谓视频指的自然就是害得他入狱的证据,还是由他本人提供的。
江言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嗯,我已经猜到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要知道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至于你利用我把整个季家逐出棋局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季南山狼狈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在你这个年龄就能达到这样的心性,真是个小狐狸。”
“在我身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如果我不以这样的办法把季家脱离出这个困局的话,恐怕以那些人的残忍手段,我季家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你的魄力我也很佩服。”江言脸色淡然,眼中佩服之色一闪而过。
以自己的生命作为桥梁,把原本陷入必死局面的季家带离了出去,季南山很清楚,如果季家接着做那些人手里的刀的话,下场会比陈家更惨。
至少现在季家的每个人都能分到家产,就算是离开魔都也能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富豪,快活一辈子绝对没问题。
这待遇不知比陈家好了多少。
季南山的脸色忽然认真了起来,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沉声道:
“国内的局势其实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具体的我不能说,不过你可以去问你爸他们,当然你奶奶也可以,毕竟她是执棋人之一。”
季南山接着说道:“自战争结束以来各国几乎都有间谍和探子,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经混到了国家的高层。”
“被覆灭的陈家、我季家,以及还在旁观的洛家,严格来说的话,都算是叛国贼,但我们三家也才是近些年才被那个组织扶持起来的。”
“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不断增加自己在国内的影响力,以便在某些时候给那个组织提供便利。”
听着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江言凝声道:“那国家呢,别告诉我他们不知道你们的事。”
华国好歹也是五大国之一,怎么可能就这么任由季南山这种人在背后捅刀子。
“他们当然知道。”季南山带着手铐的手指了指江言,诡异的笑道:“你们江家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
“江家就是华国手里的一把利剑啊,你奶奶就是这把剑的主人,始终掌握着国内的绝对话语权。”
“只要她还在一天,我们三族会就只能给国内不断的创造价值,而不敢有妄动,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
说到这里,江言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上面的人是把陈、季、洛三家当成一个不断创造利益的奴隶。
只要江家存在一天,只要江家还掌握着国内的最大话语权和经济命脉,那这三个家族就永远不敢乱动。
之所以不除掉他们取而代之,估计是这三家背后的集团份量太大,以江家之力根本吞不下。
直到江言和夜云婉结婚,局势才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一潭死水的局势,瞬间活络了起来。
江言现在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自己还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人,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最高领导,但好像也没有办法。
只是莫名的变成给别人打工,心中有点不舒服。
想到这里,江言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对着负责记录的警察说了一声就走出了审讯室。
“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走出审讯室,江言立马掏出手机给自己老爸打了个电话出去。
安静的走廊上,江言站在窗边,皱着眉头的将手机附在了耳边。
很快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了阵阵杂音。
“喂,儿子怎么了?”
显然正在旅游的江爸那边现在很热闹。
江言沉声道:“爸,我们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三族会……”
电话那头的江爸沉默了一会,过了片刻手机那头安静了下来,江爸平静的声音传来,“你都知道了。”
“比我预想的要快一些,你猜的没错,我们江氏集团并不是由我们江家掌控的,绝对掌控权一直在上面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