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的记忆里,自己见胡辛秋第一面就是在B市最有名的富豪KTV里碰到的。
第一次进KTV不习惯,上个厕所出来就跑错了房,看着包房里左拥右抱的人,薛月呆愣几秒,盯着正中间的胡辛秋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
红着脸慌张的道歉,薛月磕磕绊绊的又找了几间房才找到自己同事的房间。
那晚直到结束,薛月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胡辛秋那冷艳轻佻邪逆的样子。
这是薛月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兴趣,当时早就忘却了性别,只觉得自己忘不了她。
一直到后来两个人又在俏美人见到,一次护理以后,胡辛秋成了薛月的约客,经常一大笔一大笔的帮她砸业绩。
薛月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傻成那样,明知道富二代游戏情场做不了真,可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把真心陷了进去。
一切的玩弄羞辱其实都在情理之中,只是当时的自己仍旧执迷不悟的觉得自己绝对会成为她的例外。
受够了伤才醒悟,醒悟以后换了店,断了联系,重新开始。
却没想到在这么荒诞的情况下,这么可恨的人竟然就这么把身子交给了自己。
薛月不可置信的重复着不可能,可是指尖的血腥味像是铁证似的,摆在眼前。
“胡辛秋,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
“嘶,月,你轻点,温柔点好吗?我说了,我真的想你,疯狂的想,现在你信了吗?我属于你,只属于你!”
胡辛秋笑得其所,心满意足的抓着薛月的手腕不松,缓缓的挪动,自己勾出自己的闷哼。
“唔唔,月,抱抱我好吗?”痛苦的轻喘,胡辛秋全身快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倒向了没准备好的薛月。
薛月就这么不敢乱动的站直了,由着怀里的人胡来。
指尖不自觉的软了些,怕把这人再伤着。
听着颈项间这人没有规律的娇喘,薛月脸颊绯红,熟悉的香气洒在鼻尖。
只不过以往的角色互调了下,自己成了冷眼旁观的人。
“嗯哈,月,给我好吗,别这样,给我~给我今天就算结束,我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胡辛秋好久没有体验到这么奇妙的感觉,可是薛月那微弯的指尖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对,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真的?再也不找我们麻烦?”
以往的痛苦回忆拉回了薛月那丝怜悯,听到胡辛秋的保证,薛月咬了咬唇,配合的挑着指尖。
在胡辛秋受不了,启唇咬向自己颈项间时,加了力度。
不等胡辛秋度过余韵,薛月冷着脸擦了擦手,把人扶上床,自己开始清理屋里。
“需要我帮忙收拾和我说,这次以后别再见了。”
“月,我疼,你是不是没有剪指甲?”
胡辛秋呲着牙可怜的垂着眉,享受过后这恼人的疼真的有些受不了。
薛月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打算做美甲,指甲留的比较长。
“你自找的,我也没有逼着你,好好收拾下,我在外面等你。”
“我没想到这么痛,月,扶我去浴室好吗,我想冲澡。”
薛月没多说,默认的上前把人扶下床。
胡辛秋在里面冲澡,薛月在外面收拾房间,在胡辛秋出来前,薛月便去房外守着。
强作没事的胡辛秋在签了字离开时,委屈的音调在薛月耳边,可怜的快要挤出水来。
“月~特别特别疼~火烧似的没法走路。”
薛月拧着眉躲远了些,以为这人想耍无赖,“找你助手帮忙!”
“她早下班了,我在电梯口等你,扶我下楼,不然我今天没法回家~”
说完,不给薛月拒绝的机会,直接挺直身子强撑着出了店门。
在后面看着这人扭捏的走路姿态,薛月皱着眉,心里冒出两个字。
活该!
薛月做好交接便拿着包离开,许婵有些怕薛月的气场,见薛月出来,便一直躲着没出现。
等薛月走了以后,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抬腿踢了下旁边有些碍眼的护理师。
“有没有点眼色,没看我坐下呢,凳子还不搬过来!”
看着手下人唯唯诺诺的听从吩咐,心里才痛快些。
“没出息的家伙,一辈子活该混成这样。”
而已经打算乘扶梯下楼的薛月,临到抬脚那一刻,还是骂了句自己心软,转身去了电梯口。
本以为早该走的人,真的还老实站在扶梯口等。
见薛月过来,咧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让薛月一阵恍惚。
这还是当初第一次见那个人吗?
那个不可一世,邪逆阴柔的大小姐吗?
可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被伤的千疮百孔的自己,应该再也不会相信人了。
“月,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真的就站不住了~”
“......”薛月皱着眉看着今天一再装可怜撒娇的人,有些无语,“别撒娇,正常点!不然我立刻就走!”
“月,我说的真的,火辣辣的疼~”
薛月觉得有些夸张,盯着急得眼眶都要湿润的人,刚要放狠话,就被胡辛秋一句话噎了回去。
“你忘了当初自己疼的时候了?被我折腾了一晚上才下床,抹了好几天药膏才好!”
“闭嘴!”薛月一听有些羞愤,上前踢了下胡辛秋小腿,“你这才多久,装什么可怜!”
“嘶,疼,真走不动了~”
薛月想把人扔下走人,低头看到这人打颤的双腿,叹口气,把人扶着进了电梯。
“车在哪?”
“负二停车场。”
薛月按了负二,就冷着脸安静的盯着电梯门。
胡辛秋则站在一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薛月,眸光莹亮亮的。
直到视线停在薛月那洁白修长的指尖,“月。”
“干吗?”薛月头都没转的仍旧对着电梯,不想看身边这个有些不正常的人。
“你看你指甲。”
“?”胡辛秋突然转移话题,薛月一愣,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右手有些长的指甲盖底部,还沉着淡淡红色的血迹没有洗干净。
“.......”薛月眉头一拧,嫌弃的皱了下鼻子。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