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鹿序，你看到我的时候我也是刚出来坐下。”
林可意点了下头，认可了他的说法：“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我……”
白涛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他只是……难以自控。
他的人生，本就是围绕着雌性的。
他以为只要他全身心地围绕她、对她好，就可以换来她的爱的。
但……她还有胡凌舟……
很难不去拿胡凌舟和自己对比……
他还记得她答应的那晚，她说的是要和胡凌舟商量……
没有一句爱和喜欢，而是要和胡凌舟商量……
商量可不可以接受他。
这个机会比起是她给的，更像是胡凌舟施舍的……
如果不是为她而活、全心全意地对她好，怕是连这个都没有吧……
没有肉食系兽人的实力，没有她那样的厨艺，也就只有真心是他唯一的价值了。
询问答案的机会就在眼前，白涛默了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哪怕答案不是他所希望的，她也甩不开他了不是吗？
知道答案总好过他这样糊里糊涂的伤心，他总归还是期待那个“万一”的。
“阿意，你爱……”话已出口的最后关头，他还是退缩地改了口，“喜欢，你喜欢我吗？”
只要喜欢就好了，他想。
林可意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反问她这个问题。
温润的眼眸深处是挣扎的祈求，他总是看着温柔好欺的脆弱模样，让人能够主动的升起保护的欲望。
像今天这样明晃晃的卑微求怜的模样很是少见。
瞧见这副模样，林可意哪里还有刚刚的怒意。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当然，不止喜欢。”
她喜欢很多东西，喜欢对她来说是很容易的事，但白涛很好，好到不止是值得她喜欢。
他很重要。
起初他是她渴望救赎的曾经，现在他是她想在这里建起一片乐园的初心。
白涛没想到会是这样惊喜的答案，对上她怀着赤诚的眼睛，喉咙顿感干涩。
这些天的苦闷倒成了他现在最后悔的事。
为什么不问呢？
他应该对她有信心的。
“谢谢。”
瞧见他这副模样，林可意大概也猜到了白涛的想法。
想来是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关注胡凌舟，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了。
她主动环上白涛的腰，靠在了他的怀里，“有什么想法要告诉我知道吗？我是爱你的，所以你可以向我提要求的。”
白涛脊背一僵，胸口因为她的话泛起暖意。
“你爱我……”
“嗯，爱你。”
证明似的，林可意贴上了他的唇，不是一触即离的安抚，是带着爱意的缠绵告白。
喘息声从唇间溢出，白涛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腰肢，阻止她对他呼吸的进一步掠夺。
他的脸好像冬天热腾腾的烤红薯，配着微微情迷的眼，看着更可口了。
原本只是想让他安心一些，结果过了火。
林可意抿了抿唇，心虚地不敢瞧他红肿的唇，“我知道，你是没有安全感，很抱歉，是我做的不够好。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们是伴侣，没什么不可以的。”
白涛稳了稳自己的呼吸，听见可以提要求的那一刻，心头冒出一个想法。
他想要标记她。
就像胡凌舟在她锁骨处留下的痕迹一样，他也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看着他沉定下来的情绪和深邃的眼，林可意就知道他有想要的了。
“想要什么？说出来。”
“标记。”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回答了她，但幸好她并没有很抗拒。
“标记？”林可意想了想，想到了胡凌舟在她脖子上留的那个印记。
“我还以为草食系兽人之间送个定情信物就可以了，原来也是可以标记的吗？”
也不怪她这么想，毕竟草食系兽人的牙不如肉食系的锋利，他们的平牙得磨多久才能刺透她的皮肤啊。
“可以的，只是会浅一些。”
“那来吧，你想标记在哪？”
林可意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颉的姿态。
但，她穿的太严实，羞涩的白涛根本不敢往私密的地方想。
两人都还没有赤诚相见过，为了标记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白涛的目光在她的四肢流连，最终盯上她的左手。
他记得，那是她对他伸出的手……也是承诺带他离开时，他们交握的手。
他牵住林可意的左手，慢慢拉开她的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
“你选好了？”
林可意挑了挑眉，没想到白涛会挑这个位置，但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她也想到了两人第一次牵手的场景。
白涛的选择和他的人一样，带着旧日柔情。
“嗯。”
白涛最后看了眼林可意，她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的抗拒。
知道她愿意，他的动作坦然了许多。
和胡凌舟的标记很不一样，没有丝毫的疼痛，牙齿磨磋得她微微有些发痒。
想来是怕她疼，一直没敢用力。
林可意安抚道：“没关系，我不怕疼的。”
白涛没有回答，没一会就抬了头，露出她的手腕。
透亮的水渍上，一对棕色的羊角黯淡着保持着它原本的色彩。
“我们草食系兽人可以在唾液里释放标记的腺素，只要让皮肤吸收掉就好。”
白涛说着，小心地观察林可意的表情，直到真正标记了，他都还在担心她会不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