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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邱丰身死(1 / 1)


上回说到虎子得到探马消息:说已探明邱丰等一标人马藏身处,虎子急忙带探马一路飞驰军营,欲向德仁报告,让德仁调兵遣将,端了阿鲁阿卓这帮贼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虎子带探马一路飞驰。

单说那日,孙德仁见虎子离开,心中暗恼那胡涛一小人是也,他推荐的人照此表现,亦应是一丘之貉,绝非好鸟,心中暗生厌恶,便吩咐亲兵传令门卫,如那贼人虎子再来,无论大小事情,一应推之,吩咐完后自己便向那中军账走去,自调一百军马去大寨巡察去 了。

且说那虎子和暗探刚至军营门口,欲要闯入,便被拦下,平常他皆是侍宠而骄,皆不用禀报就直入。今日被拦下,虎子暴跳如雷,欲要硬闯,众小军举刀弄剑,齐刷刷对着他二人,言道如欲硬闯,必当截杀。

双方正剑拨弩张时,一副将走来止至众小军道:“兀拿贼配军,不知是法师吗?还不于我放下刀枪。”

虎子硬着头皮说道:“我有急事向大人报告,……”

话未毕,那副将道:“法师,稍安勿躁,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召令而擅闯者,一律格杀勿论。”

说完,满脸鄙夷的望着虎子。虎子只得请求召见,一小军慢悠悠去禀报了,虎子只得耐心候召。

哪知这一等,晃眼便到午时,亦不见那小军转回。直至众小军换防也无人召见,便气悻悻拂袖而走。

且说那日阿鲁阿卓早晨醒来,刚洗漱完毕,便见邱丰,陈氏,方平之闯进洞来,其是,他们寅时已回,只因夜深,为不打扰到她,见她洗漱完毕,才走了进来。

阿鲁阿卓看到邱丰众人,满脸惊喜,喜不自禁,忙问前因后果,三人自是细细道来,听三人细述完前因后果,阿鲁阿卓令人大摆酒席,犒赏众人。

众人宴席毕,免不得聊天半晌,晃眼,便又是晌午时分。阿鲁阿卓忽感一阵头晕,心跳如麻,阿鲁阿卓平息了一番心情。独自细细思考一番,对众人道:“自你们回来,我一直心乱如麻,心慌意乱的,我想此地不宜久留,应该往下一个洞口转移,俗话声,狡兔还三窟,更何况你我常处这儿,以防万一,被官军探出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塌,岳撼山崩,一时间,洞中石屑乱飞,灰尘弥漫。

那一声响亮过处,只见灰雾弥漫,掀塌了半个山洞。那道烟气直冲上半天里,四面八方众人吃了一惊,发声喊,都四散躲避,那未幸得躲避者,皆命丧黄泉,一时死伤无数,惊得阿鲁阿卓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面色如土,阿鲁阿卓所处洞口虽有崩塌,但却未伤及大众,阿鲁阿卓忙领众人奔到另一支洞,察看缘由。

原来此巨响,皆是虎子所为,原是虎子等不到孙德仁召唤,即愤愤不平回至庙中,独自召来二三十僧人,令大家背上各带铁葫芦,铁葫芦内皆藏着硫黄焰硝、火药,烟火药料,各人俱执钩刃铁扫帚,虎子偕同众僧至那方平之所进出小屋外,令众僧悄悄堆了柴火,点了烟火药料,顷刻间,便“轰隆隆”几声巨响。

一时间,那小屋灰飞烟灭,砂石乱飞,空中尽是烟雾弥漫。俄尔,灰尘散尽,那儿便炸出一大洞,虎子探头一看,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上面叫时,那得人应。

虎子令众僧把索子放下去探查,洞窟约有八九丈深。虎子见状,对众僧道:“如此轰炸,贼人眼见得多般是没了!谁人敢下去探看一遭,便见有无。”

话尽,终无人允答,奈只得自下,令僧人取了一个大箩筐,把索子抓了,接长索头,扎起一个架子,把索抓在上面。虎子左手拿长刀,右手举火把,坐在箩里,却放下井里去,索上缚两个铜铃。渐渐放到底下,摇了摇铜铃,上方闻的铃响,不再放绳,虎子却从箩里爬将出来,看洞底满是被炸死的人,残肢断骸,一片狼藉。又见傍有岔洞,甚大,便摇铃铛,大喊人下来,众僧见无甚危险,皆一一下得洞来。

而那阿鲁阿卓刚好同时至这儿查看原因。见得虎子一众狠人下得洞来,便令众人举箭乱射,奈洞口杂石颇多,并未射死几僧人,虎子见的箭来,射杀了数僧。便组织僧人反攻,令众僧点燃葫芦中火药,尽数丢过去,一时洞中火起,光焰乱飞,上下通红,令阿鲁阿卓无路可出,阿鲁阿卓只得望洞中深处撤回,虎子见此,喜出望外,便带众僧追赶。

不提虎子带众僧追赶。

且说那孙德仁正带兵巡查,忽闻得巨响,地动山摇的,急命探马探查。稍时,探马报知,这一切乃虎子所为,且炸死平民数百,伤亡若干,毁民房四五十间,已探的反贼在那洞中,虎子正带人追赶。

孙德仁闻之,暗恨虎子草菅人命,无奈,闻得蛮苗迹象,只得急令各军马聚集,一路飞驰至那洞口。

孙德仁领众军马至那洞口,见洞口亦被炸毁,有绳索俱在,便带各路兵丁皆下至洞底,搜查不过数百步,皆徒步而返,终因未带火把,那洞中暗黑一片,弯曲复杂,德仁又恐中埋伏,只得带众军马返回,自令人去取火把。

不片刻,又有探马来急报,寨中各处都有蛮苗兵丁反贼出现,一路打杀,杀官军无数,毁坏营帐若干,战马悉数被抢,孙德仁闻之,心中暗恨,无奈只得留下一标兵丁看守,带其余兵丁出洞而去。

原来虎子带僧人苦苦追赶,阿鲁阿卓惧他的铁葫芦,只得令众人边战边退,见藏洞中不是办法,令众四散,从其他隐蔽出口逃出,然后汇合起来,再转战他处,奈众人在洞中时日甚久,早就憋屈坏了。一出洞,就放开手脚,见了朝廷官兵就是怒火中烧,自然就是一路打杀,邱丰,方平之见收束不了众苗兵,两人又恐众吃亏不起。只得一路打打杀杀,一路收拢众军。

幸的一路收军马数匹,两人骑马飞驰各处收笼,半晌,约收笼四五百兵丁,正欲望寨门攻去,忽见一标兵丁飞奔而来,当头的便是那孙德仁,见得如此,德仁急拍马而来,那邱丰见之,令众退后,亦独拍马迎上,两个正在征尘影里,杀气阴中,一个使大刀,另一个亦使刀。

两个斗到三十余回合,乘回马之际,孙德仁便把刀挂在马鞍鞒上,袍底下暗取出套索,上有钩爪,等邱丰马来得近,扭过身躯,把套索望空一撒,看得真切,邱丰措手不及,早拖下马来。立喝教众军一发向前,欲把邱丰捉了。方平之看见大怒,奋力向前来救,孙德仁便拍马来迎。

那众官兵小军至邱丰处,使钩枪来钩,被邱丰逮着钩枪,猛一扯,杀死一小军。便用钩枪与众小军混战在一起,陈氏见之,亦拍马飞扑而去救那邱丰,邱丰跃地三尺之高,欲落陈氏所骑那马上,忽一白光飞过,两人不防。顷刻,邱丰便被一刀两断。

陈氏大急,定睛看时,原来是虎子领僧人赶到,见得陈氏欲救走起邱丰,便暗中一飞刀射出,可怜邱丰英雄好汉,未加留意,却死于乱军阵前。阿鲁阿卓在旁看得真切,一口血上来,双眼一黑,便翻下马来,幸得有人扶住,陈氏急回马救起,彼时,官军众军马云聚。

方平之眼见于此,亦无计可施,虚晃一枪,急领众军向后飞逃,孙德仁急拍马领军追击,却见方平之把刀挂马鞍上,弯弓搭箭。几箭“呼呼呼”射来。射死几领头杀仆而来的将校,亦有箭射向德仁,孙德仁也只得以刀拨开来箭。略一阻挡,便见阿鲁阿卓一行人马亦跑得无影踪。

而方平之却又连射几连珠箭,就头也不回的拍马飞走,转眼亦无踪影了,有将校欲追,孙德仁道:“贼首,已死其一,穷寇莫追,追即必悔。”

话毕。便领众兵马返营,那虎子见得,立功心切,笑嘻嘻上前道:“将军大人,贼首已死其一,为何不乘胜追击。”

孙德仁怒斥道:“你要立那军功,不顾平民百姓死活,我还未于你算账,你倒好意思来指点我一二?”

虎子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便抢白道:“将军勿要提此言,官军杀民冒功之事难道还少吗?,一将功成万骨枯都是兵吗?大多不还是那枉死的百姓吗?”

孙德仁怒斥道:“休得满口胡言,我初来乍到,闻得你就是那杀民冒功之人,本欲问责于你,今见你杀贼首立了一功,暂不追责于你,过后必军法处置。”

说毕,未待虎子言语,令众小军收了邱丰尸骨,清扫了战场。便狠狠拍马而走,他本意捉拿邱丰,挟持邱丰,令那苗众投鼠忌器,逼其投降,再一番和谈。解了战端,息了民祸,心中甚是恼恨虎子这等小人误了这事。

不说孙德仁恼怒回营,下令探马四处查巡不提。

单说虎子受了孙德仁驳斥,恼羞成怒,回到庙中,便急急找了两貌美女子去泄心中怒火。

再说方平之拍马走不多时,便追上了阿鲁阿卓一行人,阿鲁阿卓一直昏迷,由陈氏一路扶持,一行人一路厮杀,已止剩三五十兵丁,转至一山岗,寻了一破庙,只见那破庙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满青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臂膊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

众人无奈各自找了一安身之处,晃眼一看,天色亦慢慢黑了。

方平之料理完事情后,来到破庙深处看视阿鲁阿卓,躺在破庙深处的阿鲁阿卓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但悲悲切切,米粒未进,陈氏在一旁安慰不已。

看得方平之进来,众皆无言,兵丁死伤大半,加之邱丰刚死,众皆心如死灰,心头沉暗,方平之轻声细语道:“阿姐,望你保重,胎儿为主,我定会杀了那贼,为丰哥报仇,你暂好好休息。”

话毕,看阿鲁阿卓一脸悲色,亦无言语,便对陈氏瞅了一眼,告辞而出。那陈氏会意,跟方平之前后脚出了庙门,来到庙外首,见左右无人,方平之悄声道:“陈姐,麻烦你你好好照看阿姐,今日,我定当屠了那狠贼,为死去之人报仇雪恨。”

陈氏道:“方弟,土司大人我自会照看。你甭操心,只是那狠贼今必会防备于你,你恐不好下手。”

方平之道:“如今他嚣焰甚大,定不会料到我回访于他……”

几番言活动交谈后,两人叮嘱告别。

是夜,天色甚黑,亦无月光。方平之潜至三王庙后一株参天大树,便把两只腿夹定,一节节扒将上去树头顶,骑马似坐在枝头上。

悄悄观望。

只见虎子不知从哪归来,往洞里去了。又见庙里两个人提着灯笼出来关门,把一把锁锁了,各自歇息去了。

但庙外却有四人守着,斗转星移,早听得更夫打更,却转初更。这方平之见庙里静悄悄地,却从树上溜将下来,一个飞跳,跳上庙墙又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轻车熟路潜入洞中,见那洞口衣架上挂着各色衣服。听得虎子口里叫道:“秋菊你来与我收了衣服。”

下面一个几乎赤身的貌美女子上来,就扒了虎子衣服,收了起来。那虎子一把把那女子仆于床上,颠鸾倒凤半宿,方平之看在眼里。

约至二更以后,两人闹腾半晌,精神疲倦,皆沉沉睡起,方平之潜至床前,一刀一个,把两人杀了,用朴刀把男人头剁了,方平之暗道:“提这贼头祭奠我邱丰哥,走了罢休。”找了布,裹了血淋淋的头,提了朴刀,悄悄轻声转至门外来,拽开脚步,翻墙而出,听寨里更点时,已打四更三点。方平之暗道:“这口鸟气今日方才出得。”

方平之专找小路,约莫走了半天,天色朦朦胧胧,尚未明亮,便到了阿鲁阿卓藏身破庙,众见方平之归来,身负一血淋淋包裹,皆感惊讶,却见他把包裹打开,提出一血淋淋脑袋,众皆“哎呀”一声,方平之亦拍大腿“哎呦”一声,那脑袋竞不是虎子的脑袋,面目却依稀和虎子相似,但明显两耳齐整,根本不是虎子,因为前日,虎子被他用箭打串了耳朵。

方平之大恨,又待出去,阿鲁阿卓厉声阻止道:“阿弟,你现再去,他定亦戒备森严,这一去是送死啊!你丰哥一去。军中无主心骨,你要挑起重任……”说完咳嗽不止,满脸憔悴,方平之见状,只得作罢。气狠狠地踢了那破供桌一脚,供桌四散倒地,但却听的“喀喇喇”作响,眼见得供桌下露出一巨大洞口,有青石台阶蜿蜒盘旋而下,众大骇,方平之却提刀拿火把而下。

半晌,竟下至洞底,究竟方平之在洞底探到什么?静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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