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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京城风云(1 / 1)


上回说到李武与邱丰领众人建庙,阿鲁阿卓与毛易夫妻和方平之回府,这暂时不用提李武建庙一事。

单说阿鲁阿卓一行人晓出昏宿,不几日,一日晌午时分便回到了土司老寨,他们一众人还未到那寨门,那土司府新管家早已得到下人飞报,便早早领众土吏于寨门前迎接。

把众人迎到土司衙门,众依次下马,皆鱼贯而入土司衙门。阿鲁阿卓四人依主次坐下。

下人端茶倒水,不一而至,女人阿鲁阿卓见大众皆饮过茶后,便依次介绍了一下众人,须臾,茶毕,便让人安排书生夫妻俩歇息去了,正欲待安排方平之住宿,却见那新管家欲言又止,便开口道:“此间无外人,但说无妨。”

那新管家开言道:“前几日,朝廷礼部和吏部分别下了公文,令大人去京城述职,卑下想能拖则拖,奈巡府大人亦催的急,正惶恐不安时,幸得大人回府,卑下想此去京城恐有所变!”

阿鲁阿卓闻之,便笑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甚好怕,他亦是两个鼻孔一张脸面,同是为圣上办事,只不过人家比我命好运好而已!真办起事来,他不一定比我强”

方平之道:“大人,此去京城,非一日而就,京城,天子脚下,乃藏龙卧虎之所,当步步小心,处处谨慎,以防招来祸害。”阿鲁阿卓亦点头称是,互聊半天,众皆无事散去。

当晚,阿鲁阿卓安排方平之住原老管家所住之处,那老管家本亦无妻妾儿女,乐得方平之怡然自得。

翌日,早膳后,众皆食毕无事闲聊,阿鲁阿卓却为去京城作了安排,书生夫妻俩亦被安排了差事。书生被委任负责土司府治下所有教书育人,下级官吏升迁之事,其妻子被委以管理后衙一众衣食住行,新管家为总务,管理一切事宜及账务收支,三人皆感激涕零,尤其书生夫妻俩更是欣喜异常。

方平之见众人都安排了差事,犹豫半天,便开口道:“大人,我又有什么任务?”

阿鲁阿卓笑道:“你跟我去京城,回来另有重任。”方平之满心欢喜,应允是之。

是日,阿鲁阿卓安排好了一切事务,尤其交待新管家委托一家镖局,专门派人去找李武,由李武安排镖局托镖,运镖一事……。

当晚事无巨叙,翌日,方平之与阿鲁阿卓出发去京城,临走时,众相送别,阿鲁阿卓掏出一火漆密函于新官家,让他尽快送于李武和邱丰。

两人骑马飞驰而去,一路风来雨去,又是晨来昏去,不五六十日,两人一路舟车劳顿,于一日清晨,终于来到了京城。北平城,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元明清以来,皆为皇城,全国京畿重地,清北京城的前身为1264年营建的元大都城。大都城设计时曾参照《周礼·考工记》中“九经九纬”、“前朝后市”、“左祖右社”的记载,规模宏伟,规划严整,设施完善。真个是名胜之邦。

女人阿鲁阿卓独自在驿站等候,令 方平之手持文牒去公干,那方平之竟不去那礼部和吏部,而是分别去了那尚书府邸,不两三个时辰,方平之兴高彩烈回归到驿站,阿鲁阿卓见状,心中有数,便叫驿卒尽数好菜好酒上来,片刻饭菜上桌,乃是冰糖肘子,麻豆腐,京酱肉丝,炒三香,葱爆羊肉,两人食欲大振,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两人食毕,方平之欲汇报此去情况。女人以手噤之,为防耳目,阿鲁阿卓结账后,便和方平之一前一后同入她的房间。

入的房来,看周围无人,闩了门,阿鲁阿卓才对方平之道:“这京城不是乡下,乃虎踞龙盘,鱼目混珠之所,说话需防隔墙有耳。”

方平之见她如此小心,便压低声音道:“我今早先拜见了吏部尚书大人,一切顺利,一应诸事皆按大人吩咐去做,”话音未落,阿鲁阿卓道:“你详细说一下,我心中才有算计。”

方平之道:“我初去尚书府,靠银两一路使力,自是顺利见到了那尚书大人。那尚书大人是身穿官袍初见于偏厅,先还不予茶水,见吾来到,厉声叱责你不勤公事,欺上瞒下,鱼肉百姓等等,我两股战战兢兢,好言好语委婉于之,待我露出金银珍宝,先是满面怒色,一幅正义凛然,暗想大事不妙之时,那大人却云,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可怜吾等陷于这水深火热之处,他说他生了恻隐之心,便引之于书房,好茶好水侍之。我孝敬了他若干银两及奇珍异宝,说了原委,尚书大人道,事情起因乃是一日朝会后,圣上召礼吏两部议事,议事中,有小黄门言土司不仁义,上问之,小黄门云他来自于汝等治下,其兄长有信来往,信上提过几事,上便令两部过问。”

阿鲁阿卓闻之,由不得心惊,这么多时间上下钻营,前后打点,费耗甚多。竟还是出了这纰漏。

方平之继续言道:“那尚书大人言,幸吾等上京,他自当会报于圣上,说土司大人克业就勤,仁孝治理冶下,却偏有狠人贼子居心不仁,妄言度之,我言道,这天子脚下,行得通嘛?,那大人言,京城说话办事,大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需瞒了圣上一人,其他人各行其事,没人会管,倒不象你那京外之地,三教九流,各教各派错综复杂,还有多条眼线被京城各派操作,一旦弄不好,直达圣听,那就家破人亡了。”

阿鲁阿卓道:“那礼部大人那儿,不知你怎么处理?”

方平之言:“我跟尚书大人言及礼部之事,大人说礼部尚书已年逾古稀,乃一愚夫顽固之人,但他却在京一青楼有一中意花魁,老大人自己出面怕有伤大雅,说汝如能成其美事,何愁事不成呢?”

阿鲁阿卓道:“在哪个青楼,姓甚名准,可有言过?”

方平之道“如意街柳娇娇。”

阿鲁阿卓闻言大喜,两人便商量了如何赎人一事,便各自安歇了。

且说如意街那个娼女,姓柳名娇娇,生四五岁时,便好诗词琴棋书画。及到笄年,丰姿艳丽,俨然神仙中人。老鸨母叫人教以女工,她笑道:“此贱事,岂吾所为?惟墨池笔家,使吾老于此间,足矣。”她出口落笔,吟诗作赋,清新俊雅。任是才人,见她钦伏。至于字法,上逼钟、王,下欺颜、柳,真是重出世的卫夫人。得其片纸只字者,重如拱璧,一时称她为“书仙”,她也不肯轻与人写。最后是礼部尚书大人,闻得此事,悄悄上门讨教,吟诗一首,柳娇娇听诗毕,大喜道:“此真吾夫也!吾愿与之为妻。”奈圣上以仁孝治国,深恶痛嫉官员留恋于青楼,他本为礼部尚书。怎敢明目张胆夜宿于青楼,甚为苦恼。

翌日晚,此青楼来了两位锦袍少年,一位少年还未冠,面如满月,眉清目秀,另一位面若桃花,明目皓齿,清艳脱俗。满院女子无不为之流连,奈两少年一进来便点了花魁柳娇娇,进房不多久便招来了老鸨,说柳娇娇为他二人失散多年的姐姐,今老天爷可怜,着他姐弟三人团聚,便要老鸨将来契书,定要赎出,那老鸨一生花销在柳娇娇身上银两人不过三五百两,见两少年穿金戴银,出手阔绰,狮子大开口,喊价五千两,想两少年知难而退,奈两少年闻言便将出六千两银票,莫得老鸨反悔,便拿了契书,待柳娇娇收拾了细软,三人便租了车马一路绝尘而去。

那柳娇娇自赎出后,便改名吴娇娇,对外云乃土司大人阿鲁阿卓之胞姐,不二日,京城有传礼部尚书大人新娶一房夫人,夫人姿颜绝世,其妹来送亲,吸引了不少宾客亲朋,其妹年约二十七八,更是姿容秀丽,有好事者作诗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后有好事者得知其女乃边疆一土司。

不几日,阿鲁阿卓和方平之两边事亦办妥,两人在驿站候消息。

一日凌晨时分,正在驿站熟睡,忽一仆人打扮的男人来至驿站,“剥剥剥”敲门不止,幸得那方平之因习得武艺,自是耳听六方,眼观八方,甚是机灵,那声音虽小,却也听得到,连开了门,片刻,那男人见到了两人,此人说出了一惊天大事。事说毕便悄然离去。

原来,两尚书以为事已经处理好了,不妨,还来不及向上汇报,夜间宫里有线报传来,有小黄门向圣上禀报了土司乱杀无辜,上下循私枉法,瞒着朝廷,自办学堂馆所等,圣大怒,已派人天明拿人,不得已,两尚书为不惹火上身,便连夜派人来传消息。

两人一听,忙收拾行囊,按那人安排,翻后墙而出,幸喜早有人准备了马匹,骑上马便向东拍马而去,幸得天虽放明,但街上稀人行少,又得城门己开,二人放马从小路一路飞驰,只到晚上时分,才策马走大道一路狂奔,连续一天一夜疚驰。双人双马累坏了才下马休息,吃了随身干粮,二人由不得静下心来,思量那些环节出了纰漏,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一小黄门,上无恩怨。近无仇,为何会想置己死地?

吃毕干粮,二人只得一路急赶,因料到圣上大怒,必会大兵压境,心中只愿早早赶到,早作安排,避其锋芒,愿生灵免少涂炭。

二人 途路艰苦,晓行夜宿,不下三四十日,不觉已离自己治下不远了。

一日正行路急驰之间,忽见前面涌来一群难民,皆面露菜色,拖老偕幼,赶着牛马牲畜,背鸡挂鸭熙熙攘攘好不凄凉。阿鲁阿卓一看,心不由猛跳,暗自思量,决定又是战难了,便下马立在路边,当见到一年约六旬老汉,拽住便问,一问,不由得睛天劈雷,悲从心来。

那老汉道:“前几日,朝廷大军压境,说是土司大人滥杀无辜,欺上瞒下,犯了欺君大罪,上欲剿杀土司一众老少,奈土司大人并不在衙门,那朝廷大军一路过来,烧杀抢掠,奸淫扫掠,无恶不作,屠杀近万余人,幸得那土司府管家带众抵抗,且战且退,才由得吾等逃难机会。”

女人急问道,“老丈,可知他们在哪儿交战?”

老汉道“就在前三十里处一山岗之地,难道你,你们二位要回去!不要回去了,朝廷定是要屠尽我族,只可惜了土司大人,为了这一方百姓安宁,老百姓刚刚能吃饱穿暖,哎,到头来,还要被朝廷剿杀,正是欲加之罪啊。”老汉边说边落漠地走了。

阿鲁阿卓双目禽泪,呆在路边一动不功,直到难民走尽,方平之见阿鲁阿卓呆呆地立在原地,便道:“大人,这如何是处?”

两人心里却烂如麻,眼见这战乱逃难:乱慌慌风声鹤唳,闹攘攘鼠窜狼奔。前逢堕珥,何眼回首来看,后见遗簪,那个有心去拾。任你王孙公子,用不着缓步徐行;凭他小姐夫人,怕不得鞋弓袜小。香闺冶女,平日见生人吓得倒退,到如今挨挨挤挤入人丛,富室娇儿,常时行短路也要扛抬,至此日哭哭啼啼连路跌。觅人的,爹爹妈妈随路号呼;问路的,伯伯叔奴逢人乱叫。夫妻本是同林鸟,今番各自逃去;娘儿岂有两般心,此际不能相顾。真个宁为太平犬,果然莫作乱离人。

女人忽然言道:“方弟,现不用叫大人,你我姑且姐弟称之,当乎!”

“好的,阿姐”,

女人满意道:“天意难测,但命在有我,你我何不与之不公的天斗斗何如!”话未毕,飞跃上马,急加一鞭风驰而去,方平之忙跟上。

约莫半时辰,两人看到前方烟雾弥漫,便立马停伫,只闻得前方喊杀声震天,正欲拍马近前,忽被一标探子远远拦住,一土司府府丁军官人模样远处大声喝道:“兀那二人,切莫靠前,再靠前,定乱箭射杀!”二人只得停住。

方平之为保险起见,大喊道:“兀那军官,我乃土司府土司大人治下方平之是也,你是谁啊?”他不敢说阿鲁阿卓和他一起,以防那标人马是朝廷的探子,害了土司大人,因为战争嘛,探子在战场上是双方四处乱窜,正真体现了战场的绞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军官一听也不答言,却不管不顾拍马而来,两人不由手暗握兵器,暗自戒备。

那马飞驰到近前,两人正欲动手,却见那军官一轱辘的滚下马来,连声道:“方兄弟,大人,且莫动手,我乃李武。”二人定睛一看,这不是李武,还能是谁,只见他头戴铜盔,身穿锁子甲,满面熏黑。

不知李武有何话可讲,敬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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