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阿鲁阿卓收拾行李马匹欲绝早而行,那书生夫妻俩抱腿不予放行,苦苦哀求阿鲁阿卓收留他两夫妻。
单说阿鲁阿卓婉言拒绝夫妻俩跟随同行,因她自己考虑道,自己走的路亦是崎岖坎坷之路,自身亦朝不保夕,怎还敢再带两人同行。毛易夫妻俩见阿鲁阿卓拒绝,悲从心来,夫妻俩扑通倒地,一直磕头不止,眼见阿鲁阿卓不允应,夫妻俩只痴痴磕头,众人劝也劝不住,见此状况,阿鲁阿卓心暗道,这夫妻俩乃性情中人,自己如不应允,定会叩头叩死方止,为防悲剧发生,阿鲁阿卓无奈只得应允,夫妻二人听得阿鲁阿卓应允。夫妻二人喜极而泣,不住向众人磕头作谢。
阿鲁阿卓见夫妻二人向众人磕头作谢,便笑言道:“即加入我们,我们不分三六九等,对内皆是兄弟姊妹,那些害人的礼仪就不要也罢”。二人见阿鲁阿卓如此这般,皆喜形于色,忙与众人收拾行李马匹。
闲话休提,毛易夫妻二人偕同众人收拾行囊马匹,不半刻,便收拾完毕。因夫妻二人除了一身穿戴,并无任何行囊,但马匹只有六匹,便让夫妻二人同乘一骑,二人身单影直,马亦受力,当能骑行。
众人行不止一日,早出晚歇,不久就到了那藏宝洞,阿鲁阿卓令书生夫妻俩与方平之在洞外等候,自己独自偕同李武,邱丰,武庆跨进洞去,众人进得洞中,那洞中显然一地狼藉,邱丰与李武一脸的疑惑,这与武庆最先看到宝藏变成石块时如出一辙。
见到众人一脸懵逼,女人便示意邱丰把宝箱中的石块全部扒拉出来。邱丰在路途中已痊愈,现身强力壮,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大一会儿,石块便被全部清了出来,显而易见那宝箱已见底,三人一脸疑惑望向女人,众人皆误以为她知晓宝藏不见了,是否受了刺激才这样。但却见女人从身后拨出一解腕尖刀,那尖刀一出,似在散发着寒光,令人胆寒的寒光,女人进前便用尖刀顺宝箱底四周一阵霍霍,把箱底一整块切下,随即提出箱子底板,示意众人向底下看。
三人近前,一看之下,皆大吃一惊。原来箱底骇然装着黄金白银,这正是那些宝藏,三人高兴之余,皆一脸疑惑的看着女人,不明白女人在他们眼皮底下竞然在箱子上动了手脚,箱子底下装了宝藏,加上隔板,上面再放上大大小小石块,任谁打开宝箱,发觉石块,心头方寸早已大乱,那还会细细查看,心中皆以为整箱都是石块。
那武庆一看,满心懊恼无比,他暗恨自己愚蠢,怎么自己当时不细心查看一下,让这婆娘把自己耍得团团转。而邱丰与李武内心却把阿鲁阿卓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鲁阿卓笑言道:“幸得这宝藏都还在,不然可罪过大了,现如今之计,只有妥善安排好方为上计。”
李武言道:“这多宝藏,靠我们几人搬弄,怕不行啊!吾等势单力薄,无法搬运,汝之奈何?”
阿鲁阿卓道:“众兄弟,稍安勿躁,我自有良策在身,你们随我走去,吾有法可依。”说完便向洞外走去,众鱼贯而出,出得洞外,众亦不知阿鲁阿卓葫芦里藏的究竟是什么药,只有听从她安排。
阿鲁阿卓便叫众人先搭帐露营,众人七手八脚,不一会儿,帐蓬便已弄好,那书生夫妻俩自告奋勇便去埋锅造饭,见众人皆忙忙碌碌,阿鲁阿卓俯身向李武耳语了一阵,如此这般那般好一阵子。李武便独自领命而去,去之前还携带了大包黄白之物。
见得李武独自离去,阿鲁阿卓便叫上方平之和邱丰一同到了路边那枯树前,阿鲁阿卓令二人合力弄走了枯树,清理了四周荒草,清理完毕,阿鲁阿卓便从怀中掏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瓶小罐,在那空地之上捣鼓一回。不用片刻,只听得地底传来“沙沙沙”的响声,那片空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隆起,顷刻间,一转眼便形成约莫丈余高的土堆,众人大骇。
阿鲁阿卓率众人退出洞口,不一会儿,那土堆就把洞口掩盖住了。众人惊讶之余,只见阿鲁阿卓嘴中不知叭嗒叭嗒念些什么,那“沙沙沙”之声就停下了,土堆亦不再往上长了,直到此时,阿鲁阿卓才长吁了一口气,阿鲁阿卓满脸疲惫的说道:“现在一切搞定,我们静待李武到来。”邱丰和方平之皆明白这一切皆来自于阿鲁阿卓那隐秘的手段。
来到洞外,书生夫妻俩饭已弄好,虽然简简单单一锅焖饭,但里面放了不少火腿肉丝、土豆,蘑菇,众亦吃得津津有味。书生夫妻俩虽不见李武来,却也不敢出声问之,阿鲁阿卓见他俩要留饭,便自言道,李武有事外出,李武的饭不用弄了,夫妻俩缓缓称诺为是。
片刻,饭毕。
晌晚,众无事闲聊,只有那武庆心中甚是郁闷,自是郁郁寡欢,无兴趣和众人聊天,自己独自在篝火边闷坐,不片刻便朦朦胧胧睡过去了。先前山林一片黑暗,直到那银勾掠上树梢,这时月色如水,静谧无声,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山林中依稀弥漫着淡淡的松香味,山间弥漫着静谧的气息,只有远处的鸟鸣和虫鸣划破寂静。这一切让阿鲁阿卓感到心旷神怡,不片刻,众人忽然觉得山林万籁俱寂,鸟鸣和虫声亦听不到一丝,山林间莫名的安静,众皆莫名感到心悸。但是,忽来一阵风,风中腥味扑鼻,一阵腥风过后,却无任何动静,只有武庆鼾声如雷,众皆相视一笑,可笑声过后,众人却见到了怪异的现象,那武庆忽然升在空中好似柳絮一般,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书生夫妻俩正觉惊奇之余,只见阿鲁阿卓做噤声之势,书生夫妻俩便不敢应声,却见方平之和邱丰都拨刀而立作戒备状,夫妻两人更是战战兢兢,莫名其妙的惧怕。
俄尔,那武庆如柳絮般飘向前来,只见他睡梦中醒来,忽然睁眼,见此异状,虽然大骇,却临危不乱,手中赫然一九节鞭在手,只见他手一抖,那九节鞭猛向后直扑而去。
瞬间,一张血喷大口便在月色中显现出来了,骇然是一巨大森蚺之头,正张着血喷大口。那九节鞭鞭尖正中它吐出的猩红舌尖。
原来这森蚺因身躯巨大,平时猎物皆是伏卧在一隐弊之处,张开血喷大口,猛烈一吸,那猎物大致皆不能跑脱,便被它吸入肚中,这天晚上,象往常一般,把武庆当成了猎物,正在靠吞吐之气猛吸武庆,幸得那武庆身体甚重,这巨蟒吞吞吐吐,那武庆就如柳絮一般,在空中飘来荡去。不然已被那大蟒吸进肚了,而在那蟒蛇吞吐之间,幸得武庆已经醒来,临危之时便甩出了九节鞭。
那蟒蛇舌尖被九节鞭打个正着,武庆便落地滚到一边,那蟒蛇立时暴怒异常,身躯猛然直立,众人见蟒蛇身躯直立,才见这巨蟒双目如那海碗,两目中间有似角般的肉突起,脖颈两边有红白两色鳞片,背腹皆是蓝色鳞片,鳞片在月光下栩栩生辉,在众眼见蟒蛇暴怒直起时,忽一个蛇尾剪扫而来,那蟒蛇尾长满了骨刺。只一扫,地上一应东西俱被扫平,就是那粗树杂枝亦皆被一扫而平。
众人幸得早作准备,见蛇尾一扫,皆一跃侧身躲过。那蟒蛇见一记不中,显然恼怒异常,便直接驱身前来,一个猛扑便扑向武庆,武庆一跃身躲过,同时另一九节鞭扫向那蛇首,蛇首被打个正中,可武庆下落却正好不好地落在蟒蛇头顶,瞬间被那蛇头高高提取,人在蟒蛇头顶犹自摇摆不定,而那方平之见那蛇尾在后摇来摇去,认准机会。用朴刀大力向蛇尾戳起,刀入蛇尾直透地中尺余,蟒蛇惊痛猛甩头而回,那武庆便被甩落下来,但他的虎口被蟒蛇头顶鳞片大力扯下一块肉来,武庆本人似飞鹞甩向路边荒草,眼看是没影了。
说那时,道那快。邱丰提大刀同时猛劈向那蟒蛇的七寸之处,巨蟒受惊,猛甩尾巴,但蛇尾却被钉在地上,吃痛不起,只能扭身把邱丰连刀一起卷了起来,而阿鲁阿卓同时瞅准机会也向那蛇头抛洒了一蓬蓝紫色药粉,那蛇起初还“嘶嘶”用力挣扎,但见那药粉正中蟒蛇头颅,眼见那蟒蛇瞬间便焉了下来,蛇躯僵直,一动不动,邱丰和刀便也直直滚落了下来。
他显然是被蟒蛇勒晕了过去,一落地便滚了几滚,然后一动不动,方平之见此,赶忙上前扶起,慌乱之余,却未见那书生夫妻俩身影,想是早已吓晕过去,被那蟒蛇扫入了草丛中。方平之见蟒蛇一动不动,身子僵直,便从邱丰身边捡起刀来,而他的刀还钉在蛇尾之上呢,欲要斩杀这蟒蛇,阿鲁阿卓见状,忙止至道:“兄弟,它亦无害了,你甭管蟒蛇了,它已危害不了大家,现已被我掌控,你姑且去看看武庆和毛易夫妻俩!”
方平之听得她这一说,眼见蟒蛇这状况,却已无害,方平之便在那草丛中依次把吓晕的书生夫妻俩和已经变了形不知生死的武庆拖了回来,拖回三人时,邱丰已经醒来,人还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气,显然被那蟒蛇勒得够呛。
阿鲁阿卓见毛易夫妻俩昏迷不醒,便在夫妻俩脸上洒了些药水,半晌,夫妻俩缓缓醒过来,正欲开口,忽发觉那蟒蛇在傍,大骇,阿鲁阿卓见状道:“此长虫已无害,尽受我掌控。”夫妻俩才见那蟒蛇已蜷缩在旁边,一动不动,心方大安,两人便挣扎起身欲道谢,女人笑摁住两人,言道:“切勿乱动,先好生休息”。两人只得作罢。
而武庆显然是不行了,脸都摔得变了形,脖子已经断了,阿鲁阿卓想起与武庆的过往,心中一阵难过,暗然对四人道:“找一阴凉之地,好生葬了他。”
四人寻了一凹地,取了水净了武庆尸体,便草草埋了,女人阿鲁阿卓到坟前祭了三杯水酒,心中暗祷武庆死灵安息,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愿那武庆灵魂保佑自己梦想成真。
祭奠完毕,阿鲁阿卓来到那大蟒蛇边,众还心惊胆战,方平之和邱丰提刀戒备,以防那蛇暴起。只见阿鲁阿卓在那蛇头扒拉了好大一阵,便叫方平之把那钉入蛇尾的刀取了出来,刀一取出来,伤口甚大,已见森森白骨。只见阿鲁阿卓取出药膏把那创口抹合起来,片刻,那创口已未再流血,明显可见伤口已神奇愈合。
阿鲁阿卓令众远离蟒蛇,只见她走近蟒蛇巨首傍,从那怀中摸出一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物,此物形如屎壳郎,却全身幽兰,恰如那兰水晶一般,但其前螯甚是锋利,被女人放近那蛇眼窝之处,此物“吱吱吱”几声,便钻入了那蛇首,须臾,便不见踪影。
而同时,那蟒蛇醒来,慢慢蠕动那巨大身躯,只见鳞片晃动,“簌簌簌”作响,这响声令众毛骨悚然,牙齿不住上下打架,身体不由自主抖颤。众正惊悚不安时,却见阿鲁阿卓手抚那蟒蛇蛇头,也不知她口中在叨念什么,一阵咕噜咕噜之声。不片刻,又从怀中掏出一引香,用火镰点燃,香烟袅袅升起,只见那蛇张开血盆大口,用舌尖嗅了嗅阿鲁阿卓,又嗅了嗅香烟,然后用它那硕大的头颅触碰了阿鲁阿卓的身体,这一切,好似那宠物要求主人抱抱一般。其它四众却看得是如坐冰窟,亡魂欲绝,幸得片刻后,阿鲁阿卓不知念了什么话,那蟒蛇才似乎依依不舍没入了深厚的森林中去了,他这一去,却惊得那森林中许多小动物四散奔走。
片刻后,山林中又虫吟之声再起,月光柔和的洒向山林,山林间又是一派静謐,众人大难不死,皆又重新燃起篝火,在篝火边互道安好。
且不说众人互庆劫后余生,却不知李武去向如何,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