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物体,风笑天摸索到一根绳索,轻轻一拉,物体慢慢膨胀,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一个椭圆形的橡皮舟形状,风笑天顺手将另一个背包模样的物体拽住,把着膨胀的橡皮舟缓缓上升,还好,核潜艇的下潜并不深,不到50米,要不然海水的压力非让他的血管爆裂,但就是这样,风笑天还是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哗啦”一声轻响,橡皮舟带着风笑天浮出了水面,翻上橡皮舟,取下氧气罩,风笑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新鲜,整整一周多时间,风笑天总算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明月、繁星、海风,波光粼粼,在这黑蓝的大海里划着橡皮舟颇有点诗情画意的感觉。。。。。。2个小时的划行,远处,已经能瞧见夏威夷海岸线那隐约闪烁的灯光。
目测海岸线已不足2海里,风笑天背上背包,收拾停当,顺着橡皮舟边缘滑进海水里,放掉气体,橡皮舟逐渐沉没。2海里说远不远,游过去还是很费了风笑天一番工夫,当脚触到浅海下的沙滩时,风笑天微微有些气喘,他已很久没有做这么大的运动量。
月明星亮,依稀能瞧清楚沙滩上的错落的帐篷与太阳伞,风笑天判断出靠岸的地方应该是个海滨浴场。选了块僻静的礁石潜上水岸,藏在凌乱礁石中,风笑天麻利的将身上湿漉漉的紧身潜水服脱下,拉开防水黑背包,掏出备好的便装换上,又将里面的物件一一取出,地图、手表、微型卫星定位仪,还有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拔开一瞧,寒气逼人,M.O.D防御大师,美国造,专业战术性匕首。
背包不大,风笑天将背包倒转抖了一下,里面再无任何物件,靠,枪呢?怎么连枪都没有一支?
你娘的,风笑天想骂人。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还好,衣服内揣内还有一叠美元,随便数了下,不多,就3000。
没有武器,没有护照,凡是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一概没有,风笑天微一细想,政府做事的确是滴水不漏,任务的绝密性与特殊性让政府不可能给他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总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到啊。
他拿出了地图和定位仪,开始寻找电报上说的联系地点了。。。。。
而季子强是没有办法想到风笑天以这种方式离开了潜艇的,他在下午的时候,又听取了邬局长的一个汇报,邬局长显得很严肃,他本来和季子强联系过好几次,想要给季子强汇报一下上次季子强差点遭受陷害的那个案子。
但季子强这几天实在是太忙,季子强并不是他今天给说的那样,真的胆小如鼠,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实际上他对于北江市有人想要对付自己这件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他觉得,留住巴尔的摩华人商会的投资那才是大事,正事,所以连续几次邬局长想要汇报案情,季子强都没有专门的抽出时间。
今天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些华人商会前来考察的代表们也离开北江市了,季子强就没有拒绝邬局长,在自己办公室会见了他。
两人坐下之后,邬局长没等寒暄两句,就转入了正题:“季書記,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展开了调查,对市委小车班和你的司机小周,我们都详细的调查了一遍,但实在是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啊。”
季子强随意的‘嗯’了一声,他可没有邬局长那么紧张,不就是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吗?比起自己在巴尔的摩真刀真枪的搏杀,那算什么啊,能抓住最好,抓不住也无所谓,有本事你们再来试试,再说了,听的口气,下一步就会让箫易雪过来处理这件事情,有她给自己保驾护航,根本都不用担心。
“邬局的意思是暂时没有太大的突破吧?没关系,慢慢来。”
邬局长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看季子强,这季書記怎么就一点不紧张呢?在自己看来,这事情已经很危险,很严重了,他倒像个无事人一样的淡定,真是老太婆上楼——不服不行啊。
“季書記,我会继续加强这个方面的调查,一定会尽快抓住这伙人,还有啊,过去给你安排的那个特警你还是带上吧,没人保护你,我真有点不放心的。”
这个特警在季子强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又被邬局长安排到市委来了,但季子强每天陪同华人商会的客人,总觉得带个保镖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就没让跟上,搞的保镖自己也很为难,跟吧?季子强不让。不跟上吧,万一季子强出了问题,自己可就失职了,所以这个在公安局很有份量的特警就不止一次的和邬局长抱怨。
季子强想了想,说:“那行吧,行吧,明天让他来吧,主要最近接待外宾,我怕影响不好。”
“嗯,嗯,这就好,你这安全了,我也才能放心大胆的展开调查,现在已经排查的差不多了,对市委小车班的司机排查完了,下一步我还准备扩大调查的范围,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能从我这天罗地网中漏掉。”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王稼祥和岳副市长敲门走了进来,邬局长和季子强就不好再谈这件事情了,两人都站起来招呼王稼祥他们坐下,季子强问:“你们二位过来有何公干啊?”
王稼祥说:“第一是给書記你汇报一下工作,你回来这些天每天忙的我们找你说个话都没时间,今天要好好汇报一下。”
季子强笑着说:“听你的口气,难道还有第二,第三件事情?”
“第三到时没有,但第二件事情有。”
邬局长站了起来,说:“既然你们有事情,我就先撤了。”
王稼祥一把拉住邬局长,说:“邬局,你等等,第二件事情和你也有关。”
邬局长有点疑惑的站住了脚,说:“和我还有关啊。”
王稼祥一本正经的说:“是啊,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汇报完工作之后,是不是应该请季書記一起坐坐,这洗尘的酒说了好几天了,都没机会,今天就刚好解决掉。”
邬局长一听是这事情,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这样说来确实和我也有关了,今天好好喝几口。不过我看这样,你们汇报工作,我在这待着也不太好,我先下去安排酒店包间,你们汇报完了就过去。”
岳副市长忙说:“这不好吧,还让老邬你出血?”
邬局长:‘嘿嘿’一笑,说:“我联系好地方,不代表就是我出钱啊,是不是,这个机会我会留给你们两个的。”
房子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王稼祥说:“那行,我们这工作听起来也确实无趣的很,邬局就帮我们安排,到时候多敬你两杯。”
邬局长笑呵呵的就先离开了。
季子强开始听取了岳副市长和王稼祥的工作汇报,他们两人的工作也都是北江市目前工作的重点,不管是北江大桥,还是新城的建设,这对季子强,对北江市明年的工作影响都很大,不过季子强一直对他们两人都是很放心的,所以不像对其他工作那样事必躬亲的深入参与,这两人的能力都能独当一面。
但即使是如此,王稼祥和岳副市长也是不敢托大,还是很详细的汇报了最近一个阶段的个性工作进展,汇报是沉长枯燥的,很多都是数字,季子强忙了一天,现在听起来也是有点发晕,总算是耐心的听完了汇报。
季子强长出一口气说:“行了,今天先汇报到这里吧,等改天我闲了实地去考察一下。”
这两人也知道季子强有点困乏了,就一起站起来说:“不谈工作了,我们请季書記喝酒去。”
这样的人请的这样的酒,季子强是绝不能拒绝的,有时候不在于喝什么酒,喝多少酒,关键是通过那样的场合做一个彼此的交流,在酒场上的交流,其威力是巨大的。
身在季子强这个层次的领导,每一次喝酒已经不单单是喝酒那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今天常委会上杭副市长对季子强的一通炮轰,更让季子强坚定了要对北江市政府做出调整的决心,自己必须让北江市進入到一个正常的工作状态中,而且这个杭副市长眼看着就要掉入自己挖好的陷阱中来了,自己呢?是应该给这个岳苍冥交交底,让他提早做个准备了。
这不仅对下一步他接手工作有利,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要让他明白,是自己让他坐上了常务副市长的那个位置,这算一个人情,也算一个威慑,自己可以让他在毫无征兆之下上去就位,同样的,自己也可以让他莫名其妙的下来,他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十一月的晚上,有点冷了,天阶月色凉如水。月色皎洁,夜露湿衣,这晚上季子强他们不但喝些啤酒,还要上本地自酿的红酒。红酒自酿的,据说是这个酒店的绝活,但季子强喝到口里却在想,老板可能往酒里兑些水,红酒味薄而寡,那个晚上,他们四个人,喝了十斤红酒,温着冰糖,啤酒应该喝了一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