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颜住的是单间, 跟陈平住在同一层,二人宿舍离的也不远。
可以说,拐个弯儿就到了。
在给陈平发完信息后,王雨颜脸皮滚烫,如同饮酒,又似发烧。
趴在宿舍的单人床上,双脚翘起交叠。
枕头垫在鼓鼓囊囊的胸下。
手机丢在一旁。
自己也是被范也带坏了,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三声敲门声响起。
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房门,将陈平迎了进来。
陈平看到这个低着脑袋,局促不安,肌肤浮粉的女人,内心一阵疑惑。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想着,便拿手背去贴了贴王雨颜额头。
稍显烫手。
没曾想,王雨颜却因为陈平这举动,吓得整个人往后一跳,身体也打了一哆嗦。
害怕道:“你……你要干嘛!”
“你温度不对,看样子是发烧了。”
“你才发sao。我没有,我不是,你瞎说……”王雨颜想都没想便否认道。
“神经病!”陈平骂了一句,“我说是发shao,不是发sao。王雨颜,你一天天的脑子塞的都是黄色废料吗?在我面前,能不能把你的放浪形骸收一收。”
你有这个碧莲说我?王雨颜整个人愣住。
双眼瞪得大大像铜铃。
正在王雨颜恼羞成怒之时,陈平已经坐上了床头。
只是一声,“过来。”
王雨颜情不自禁地迎了一声,“来了。”
没有半点迟疑地靠了过去。
“趴着!”
“喔!”
陈平将王雨颜双臂放在自己大腿上,按摩起来。
一阵暖流自手臂游走四肢百骸。
就是这熟悉的感觉。
王雨颜可太怀念这一口了。
可谓是心心念念。
只是自从上次《新游记》过后,再没了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逮住陈平,又正巧有训练手酸的借口,王雨颜这才大着胆子邀请陈平过来。
要不是陈平现在身价实在太高,王雨颜是真想直接聘请他当自己的私人理疗师,终身制那种。
可惜不能够!
此刻的王雨颜却是没有半声反抗,双眼紧闭,惬意非常。
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相当放松姿态,于半梦半醒朦胧之间,进入一种全然忘我的境界。
好似在白云间飘荡,又似在湖心望雪。
反正她是慵懒到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陈平也是实在宠她,几乎满足了她全部要求。
不过也算是乐在其中。
这一按,从夕阳西斜按到了月上柳梢。
“啪!”
陈平又打了下。
“差不多了。”
“再按一会儿!还酸,还酸着……”王雨颜不依,腻腻歪歪地撒着娇。
陈平也没再惯着她,自己都已经惯了三四次。
又打了一下,黑着脸道:“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王雨颜又想岔了。
都怪平子。
不情不愿起了身。
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来。
陈平看了,有些愕然道:“王雨颜,你这是什么意思?得不到就要毁掉?”
“什么嘛!”王雨颜跺了跺脚,不依。
语气腻得连空气也粘稠起来。
“郭冰这个角色是短发。你帮我把头发剪了。”
“你不去理发店剪,叫我剪?”陈平是真怀疑王雨颜脑子烧糊涂了。
且不说明星都有跟妆师,甚至是化妆团队,再次你好歹叫个专业的人来收拾,我手活是好,但剪头发又不单单手活好就行的。
哼!王雨颜傲娇一哼。
“店里太贵,我省钱不行啊!”
这个理由好像很充分的样子,现在理发店收费确实贵。
“来吧。”
王雨颜坐在床沿,背靠陈平。
陈平拿住一把如瀑青丝。
“到我脖子那里就行了。就一刀切……”王雨颜一边比划,一边指挥着。
陈平点了点头,半点都不带怂的。
反正是你要求的,剪毁了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刀下去,青丝滑落。
陈平还小心地修修补补,剪发手艺好不好不知道,态度极其认真。
透过化妆镜,王雨颜看着身后一脸严肃,全神贯注的陈平。
心中偷笑不已。
陈平仔细地修着发梢,学着理发店一样,跟“客户”闲聊起来。
“王雨颜,你听过张敞画眉的故事吗?”
陈平活学活用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跟柳依依学那些奇人异事故事,跟水桥偷张敞画眉的小典故。
看到陈平故作神秘的样子,王雨颜噗嗤一笑,半点不给陈平装逼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了。张敞画眉的故事出自《汉书·张敞传》,原文是‘敞为京兆……’”
身后的陈平跟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憋屈表情。
王雨颜,我提问是为了自己装逼,而不是你向我装逼。
一瞬间,二人陷入沉默。
王雨颜脸上羞红愈盛。
于心中偷偷说道:“陈平。你又可听过一句诗——结发同枕席,恩爱两不疑!”
末了!王雨颜猛地想起依陈平那不学无术的样子,又怎么会知道张敞画眉的典故。
忙问道:“陈平,你是不是给其他女人画过眉?”
“那当然了……她夸我技术可好了。”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