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跟着杨甜儿回到她在京都的家中。
诚如杨甜儿所说,这套房还真是她新买的,新得连装修的味道还在。
来到杨甜儿家里,因为怕狗仔队跟踪,包裹得跟粽子一般的二人瞬间卸下所有伪装。
“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做饭去。”
杨甜儿从放满衣物的沙发上给陈平理了块空地,随后换上一身厨娘装,清理起刚叫跑腿买好的食材来。
看杨甜儿熟练地给大虾放尿的动作,显然是个老手,味道好不好另说,起码黑暗料理总不至于。
陈平那颗忐忑的心也稍稍放了放。
女人做饭的时候,陈平一贯没有进厨房添乱的臭毛病。毕竟他一进去,少则大半小时,慢则一小时往上,这饭还吃不吃了?
本想着在躺沙发上玩会手机打发下时间。
可看着仅有方寸地的沙发,挠了挠头。
这妮子是半点不避嫌,这花花绿绿的轻薄小衫也不知道往里掖掖。
陈平本想着眼不见为净,专注手机。
但实在是难掩余光瞟了几眼,最后一个按耐不住,将魔爪伸向了沙发上的衣服堆。
等杨甜儿将一盘油爆大虾端出厨房时,看到沙发上的陈平正一脸嫌弃地帮自己理着衣物。
嘤!
怎么还把三角蕾丝都折起来了呢!
一时间,杨甜儿是叫停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算了,算了,当没看见好了。
小盘儿一丢,给陈平煲汤去了。
客厅里,陈平喊道。
“甜甜,这衣服收拾好了堆哪里?”
“你往里走,右边那间是我衣帽间。你要不想挂,就直接塞衣柜里好了。”
杨甜儿回了一嘴。
等陈平收拾完,饭菜也做的差不多了。
油爆大虾,地三鲜,枸杞人参老母鸡(这是叫的外卖,重新回炉热了热)。
一碟皮蛋拌豆腐,热油这么一淋,吱哇乱叫。
杨甜儿将饭菜端上桌,招呼陈平入座。
陈平洗了把手,坐了下来。
杨甜儿一边解着围裙,有一边问道:“喝点什么?”
“有威士忌不?”陈平对酒不挑,有威士忌就喝威士忌,没有,其他都行。
杨甜儿翻开酒柜,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酒瓶子,径直伸向了一瓶没有一点厂家信息的酒瓶子。
嘴里喊道:“平哥,酒柜里忘记添酒了。就剩一瓶鹿血酒了。你看能凑合不?”
“鹿血酒?”陈平嘀咕了一声,这酒的功效他也是略有耳闻。
杨甜儿你是完美贯彻了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成,就它吧。”陈平应了一声。
杨甜儿拿着鹿血酒,又拿了瓶牛二。
起开酒瓶,给陈平倒上了一杯鹿血酒,不多,大概也就一二两左右。
酒殷红似血,陈平以手做扇,在杯口轻轻挥动两下,一缕陈酿酒香扑鼻而来。
却没有半点血腥气。
这鹿血酒有点门道。
杨甜儿给自己也添了一杯,笑着解释道:“平哥。这是鹿茸里放出来的鲜血,没有血腥气的。而且我那朋友送我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了,不能多喝。”
“多喝了会怎么样?”陈平好奇问了声。
“多喝了会……”杨甜儿咬了咬嘴唇,撒娇腻声道:“反正不能多喝啦!”
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属于是。
加好鹿血酒,杨甜儿又兑了两三两牛二进去,不然这鹿血酒度数太高,不太容易入喉。
杨甜儿用筷子搅合了下。
而后举杯道:“干杯。”
杯子相撞。
陈平喝了一口,入口柔,一线喉。
很纯的高粱酒酒香气。
入喉却是却有一种灼烧感。
等到肚子里,一团火噌一下从小腹中燃了起来。
再看杨甜儿,粉面酡红,艳若桃李,原本白皙的鹅颈已染上一层粉色。
再细看,有些许汗珠从鼻尖沁出。
不愧是鹿血酒,人的名树的影,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
效果之显著,让陈平都为之瞠目结舌。
杨甜儿,你这样搞,很难收场的诶!
杨甜儿给陈平舀了勺母鸡汤,又从鸡胸上夹了好大一块肉,推到陈平面前。
“陈平哥,你试试这鸡汤,很鲜。就是鸡肉柴了点,但是鲜味也炖进去了。”
陈平木木地接过鸡汤,看到碗里还漂浮着几粒红枸杞,愈发担心杨甜儿的处境。
就跟那温酒斩华雄的关二爷一般,我酒都没喝都能取华雄首级,我若喝了酒,只怕吕布都难与我为敌。
至于你杨甜儿,这小胳膊小嘴的,怕不是颜良文丑,我一回合斩于马下。
杨甜儿又咪了口鹿血酒。
已然微醺。
笑呵呵地给陈平剥着大虾。
慢悠悠说道:“陈平哥,我准备出来单干,你觉得怎么样?”
“你要自己开工作室?”
“对。签公司虽然旱涝保收,但总觉得是在给别人打工。”
“这也是条路子。我以后有好的角色会给你留留。”
杨甜儿摇摇头,“不,你别给我留。你留了,我总觉得自己再利用你。你不留,我就可以说只贪图你美色了。”
这妮子,咋唠唠闲嗑,还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