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桥公寓。
水桥正小心翼翼处理着陈平眉角的伤口。
一脸心疼。
心疼自己的陈平酱~
怨气冲天。
埋怨那些霓虹群演下手没个轻重。
双标的属实有些令人欣慰了。
也不看看,那一场动作戏结束,能站着的霓虹群演还有几个!
三池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种拍戏方式呈现的画面效果确实炸裂。
忧得是自己在霓虹的群演圈子里名声算是臭了。这几天招群演的难度直线飙升。
“陈平酱~请高举下手,我帮你脱衣服……”
陈平一边问着“你不会要对我图谋不轨吧?”一边老老实实举起了双手。
水桥红着脸脱下了陈平衣服,抿着嘴道:“连裤子也要脱哟!”
看着陈平身上那一块块淤青,又是心疼地无以复加。
拿药酒给陈平活血化瘀。
而陈平则跟个没事人一样,欣赏着霓虹禁忌漫画。
这奥特同人的剧情好变态!
吾甚欢喜!
正温柔地给陈平擦药酒的水桥看着陈平逐渐不安分的反应,真是羞耻…
突然陈平喊了一声“美依酱~”
水桥下意识将自己内心的反应喊了出来。
“陈平大人,不允许,不允许这样的……”
嗯?
陈平一脸黑人问号脸?
水桥我都还没提问,你在回答些什么怪东西?
水桥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小脸羞得通红。
社死现场了。
自己怎么能在给陈平酱擦药酒的时候,想些奇奇怪怪的剧情。
好在陈平没有多纠结,只是说道:“美依酱,明天咱们几点去参加游园会?”
“游园会早上九点就开始了!我们可以在公寓吃个中饭再过去。听说晚上还有盛大烟花。”
“好的!听你的安排。”
……
第二天。
陈平一觉睡醒,已经接近中午。
洗漱了一下,吃好中饭。
打了套拳,消消食。
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准备换身衣服,带水桥去游园会。
陈平一手抓着围着下身的浴巾,一手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看到水桥跪坐着,旁边是两套折得四四方方的衣服。
看颜色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个款式。
陈平看着那明显不是现代风格的衣服,不由皱了皱眉,脸色一冷。
“和服?”
陈平知道霓虹人参加游园会有穿传统服饰的习惯,但不代表他一个龙国人在这里就得入乡随俗。
陈平承认自己的道德水平确实不高,但有些底线他是绝对不会去触碰的。
别人喜欢穿,他管不着。
但叫他穿,先打过,输了自己滚。能赢我,穿你麻痹,你直接弄死我陈平好了!
水桥看到陈平凝眉冷面的动作,立马就明白自己让陈平误会了。
赶忙拿过一旁叠成豆腐块的男装,抖开。
解释道:“陈平酱,这是汉服,不是和服。”
汉服?
陈平看了眼款式,还真是汉服。
刚腾起的火气瞬间少了大半。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汉服?”
水桥继续说道:“因为我看陈平酱好像对霓虹文化不怎么感冒。但又想看陈平酱穿古装的样子,就给你买了汉服。”
又担心陈平误会她乱花钱,赶忙又解释了一句:“这两套汉服都是我自己出钱买的,没有动用陈平酱的生活基金。”
“你那套也是汉服?”陈平有点不解道。
我一个龙国人确实不适合穿和服,你干嘛也跟着我穿汉服,我有这么霸道吗?
水桥抖开自己的那身女装,确确实实的女款汉服。
娇羞着说道:“因…因为陈平酱穿的也是汉服呀…”
就因为自己不喜欢霓虹文化,特地给自己准备汉服不说。
还因为自己穿的是汉服,连她的传统服饰和服也放弃了,转穿汉服。
一时间,陈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水桥。
水桥拎着那身男款汉服,履行着生活助理的义务。
“陈平酱,我来给你穿衣服。”
“哦!”
这几天,陈平也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的日子,朝着水桥张开了双手。
浴巾登时滑落。
水桥瞬间捂住了脸。
“陈平酱,底裤还是要自己穿的。”
尴尬!忘记了!
水桥给陈平选的是一套黑色的汉服,领口绣着金龙。
不管是面料还是做工都非常考究的。
能在霓虹买到这个品质的汉服,水桥也算是用心了。
在伺候陈平穿上这条黑金辰龙款汉服后。
水桥不免沦陷于眼前男人的美色中。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龙国的诗句描写的也太形象了。
“陈平酱,你坐下,我给你梳头。”
水桥细致地给陈平梳着头发,还好陈平这次留着是长发,虽然两边剃平了,但发量依然惊人。
配上汉服不会太过突兀。
水桥还给陈平拉了两道游龙须出来。
侧颜看去,有种帝王之相。
陈平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佩服水桥的手艺。
这妮子咋啥都会啊!
面对陈平的疑问,水桥掩嘴笑道:“我大学本来就学的汉学啊!我还作为特派生在龙国留学过两年呢!”
怪不得!
给陈平穿戴整齐后。
水桥抱着自己的衣服说道:“陈平酱,我要换衣服了!”
“美依酱,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一句话说得水桥面红耳赤,但陈平也就是习惯性嘴欠,身子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那半拉子屋子。
拉上了中间的帘幕。
过了一会儿,传来水桥的声音。
“陈平酱,能不能帮我系下腰带?我手有点够不着。”
冇问题啦!
给水桥系好腰带,看到水桥坐在化妆镜前化妆。
陈平又是手痒,给水桥梳起头发来。
为了穿汉服,水桥将原本的一头银色长发也染回了黑色。
有心了属于是。
木梳自上至下梳过,水桥的耳根子羞得通红。
“陈平酱,你还要为我画眉吗?”
昂!给女孩子画眉?
这陈平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水桥你是真滴勇,是真不怕我糟蹋你眉毛。
既然你都开口了,正好我也手痒。
试试看,万一我陈平有这方面天赋呢!
水桥看着眼前这个绷着脸,一脸认真为自己画眉的男人。
嘴唇一张一合,娇羞中又透着一丝慌张。
“陈平大人,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张敞画眉的典故吗?”
“什么典故?典什么故?典故什么?”
陈平是真不知道这典故。
要是真知道,手再欠也不画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