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把我嫁给斯宾塞!”
艾米手抓着车窗,冲着伊恩喊道。
“滚回去!谁让你出来的!”伊恩声音冷漠。
“哥!我不爱他!你不能……”
艾米话没说完,就看见了后排上一脸呆怔的我,霎时脸上风云变幻。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收回视线,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说起来,到英国后伊恩将我和孩子保护得很好,加上我常年在家里写书也不怎么出去,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我的踪迹。
可今天却这么巧被这个疯女人撞上了,谁能想到她会半路出来拦车呢?
“怪不得杨澄怎么都找不到她,原来你把她偷偷带到了英国!!!”
艾米惊讶的声音响起,我却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心猛地一颤……
杨澄……
我已经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没容我感慨,艾米在见到我的震惊过后,目光望向两个孩子身上,瞳孔更是瞬间放大。
“这……这……”
接着她好像猜到了什么,震惊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艾米瞪圆双眸,诧愕地望向伊恩。
“家族长辈们知道吗?你居然敢在外面有……”
没等艾米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伊恩就二话不说将车窗彻底关上,一脸不耐。
接着后面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保镖,直接将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艾米带走了。
我这才呼一口气,松开手将两个宝宝放开,查看着他们的情况。
刚才情急之下我把两个孩子搂在了怀里,艾米并没有看清他们的容貌,否则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伊恩的孩子,毕竟俩人怎么看也没有混血的样子。
“妈咪,刚才那个阿姨是谁哦,她好吵!”
依依似乎被吵得很不高兴,撅着小嘴嘟嘟囔囔着。
“对啊,她还乱说我们是伊恩叔叔的孩子!哼!什么眼神!”
辰辰更是一下抓住了自己不喜欢的重点,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伊恩。
“没事,她脑子不好,精神有问题。”
伊恩淡淡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可是她喊你哥诶!”依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问。
我忙制止住依依继续追问,“依依,伊恩叔叔有事要处理,我们先不打扰他好吗?”
依依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冲我点点头。
“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要不你先去处理,我们自己回家就行。”
刚刚艾米提到了家族长辈的事,我还是担心这个误会会给伊恩添麻烦。
伊恩脸色还不是太好,想了想点点头,让司机送我们回家,他则独自离开了。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的决定也没有别人能改变。
安静的氛围下,辰辰却忽然眨着好奇的眼睛看我。
“妈咪,刚刚那个疯阿姨好像说有人在找你,叫……”
“我知道……杨澄!”依依想起来了,举着小手积极抢答。
我听完确实脸都黑了,这俩孩子记性有这么好吗?
辰辰还不想放过这个话题,继续用他天真求知的眼神望着我。
“妈咪,杨澄是谁呀?”
“对呀,他为什么要找你呀?”
我:……
杨澄……
我已经整整三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自从知道我和杨澄分手后,身边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和我说起他。
除了最开始池景告诉杨澄已经安然无恙出来,杨家也和以前一样后,我就彻底放下心来,从此再也没听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毕竟明知道已经无法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彼此的事情越多越痛苦,还不如交给时间慢慢淡忘。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恍如隔世……
尤其当听到艾米那句“杨澄怎么都找不到我”……他有很努力地找我吗……可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又找我干嘛呢……
我在心中暗叹一声,望着两个孩子的脸,我要怎么告诉他们杨澄是谁呢?
最后发现,怎么都告诉不了,还是算了吧。
回到家后,两小只知道我要写书,很乖巧的一起回房间玩耍了。
没写一会,池景的电话就打来了。这个催债主,每次找我都没好事。
我无奈接起电话,“喂?池老板!”
池景在那头嗤笑一声,“别紧张,今天不催书,有好事!”
“什么好事?”我很怀疑池景找我能有好事。
“《爱在顶峰相见时》电影马上要首映了,影片方特意邀请你去参加首映典礼,连邀请函都是张导亲自派人送来的!怎么着,给面子吧?辛侨老师!”
“不去!我都没公开露过脸好吗?再说我这在国外也不方便参加,你去吧,反正你是老板!”我毫不犹豫拒绝了,对于这种公开商业活动我本身也不爱参加。
池景这次倒是没一下同意,“这好歹是你亲自执手的第一部电影!再说了,都离开国家那么久了,你也该回来看看祖国母亲了!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还想说不用考虑呢,池景就把电话挂了,好像晚一秒我就又要拒绝他了似的。
呃……好像确实也是。
我摇摇头,并未往心里去。
回国吗?我还没有那个打算。目前我的生活很安稳,我还不想贸然打破这种安稳。况且依依和辰辰也还小,一下离开几天我也不放心,带回国吧……我还没做好面对家里的准备。
想到家里,我心头还是涌起满满的愧疚,想来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尤其是奶奶,年纪那么大了,好几次打视频她都差点哭出来……
我正难过着呢,电话又再次响起,我拿起一看,心头瞬间暖了几分。
“喂,小船哥。”
“乔乔,在忙吗?”小船哥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在写书,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明天周末想约你出来吃顿饭,我也很久没见依依和辰辰了!”
“当然好啊!”我笑着应下了小船哥。
要说在英国这三年,我最大的慰藉,就是小船哥还能陪在我身边了。
他也是所有曾经的老朋友中,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