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架
杨澄望了我好一会，“所以，乔乔，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么？”
“给你机会，然后呢？帮任思羽养孩子吗？还是狠心让她打掉？”其实哪个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毕竟我和杨澄之间最大的问题还不止于此。
“就算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我们之间的问题呢？杨澄，我不想再要一个只停留在名义上的男朋友了。”
杨澄几次欲开口，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在我转身走到门口时，他喊了我的名字。
“乔乔，我会的。”
“我会学着去爱你。”
我停顿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说真的，我不信。
出门后不久我接到王莹电话，她说要我有空去趟煎饼店。我想早上这么堆乱七八糟的乌龙，确实也该见面说一说。
我到店里时，秦川正板着脸坐在一旁，脸上一惯的吊儿郎当消失不见了。王莹就坐在他旁边，目光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他们还不知道我跟杨澄分手的事，就因为误会我们俩睡了这事，怎么至于他们俩这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在他俩对面坐下，秦川看了我一眼又生气地转过头去，我正想开口解释一下，王莹先开口了。
“秦川你先走开，我有话和乔乔说。”
“有什么话还不能当我面儿说啊！”秦川没好气道。
“女人的事儿，让你走你就走！”王莹还是能管住秦川，虽然他面上不悦，却还是离开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心里苦笑一下，同样是家世悬殊，可他们俩可比我和杨澄像爱情多了。
“乔乔，我知道任思羽的事儿了，我没告诉秦川，我怕他为你出头真闯出祸来。”王莹不愧为秦川女朋友，什么事都为他着想。
“嗯，别告诉他了，他那急脾气。”
“既然你没和杨澄分手，想必也已经知道她是假怀孕了。”王莹的话却又给我爆了个雷。
“假怀孕？”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还和杨澄……”王莹突然勾了下唇角，“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爱他。”
“杨澄一听说任思羽去找你了就急了，手机都摔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人这样失态。”
王莹没有等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目光看向前方，但似乎并不是在看我。
“他找到任思羽，知道她是假怀孕，想利用这个上位罢了。”王莹冷笑一声，“这女人也真是可笑，杨澄早就和她说了不谈感情，只是一块玩玩，她还真妄想做杨太太了。也可能是杨澄在外处处维护你正牌女友的身份，刺激到她了。”
我听出王莹话里的意思，在她看来，杨澄给我的已经是很大的偏爱了，和能做杨太太相比，任思羽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我原谅杨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种生来骨子里带的高贵感，即便是好朋友的我，也得不到她的另眼相看。
可令我意外的是杨澄，他明知道任思羽是假怀孕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难道他也明白了，任思羽并不是我们之间的主要问题？
“倒是秦川，你没发现他对你的事关心过头了吗？早上我拉他出来的时候，他真的比嫁了女儿的爸爸还落寞，我就没见过他那么深沉的样子。”
我想王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毕竟身为女朋友，见男朋友关心其他的女人，一定会吃醋的。
“你别误会，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说是家人都不为过，从小他就听家长说一定要照顾我，这些年来，可能真的把自己当家长了。”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不能打消王莹的误会，但是因为我让他们俩产生嫌隙，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我懂乔乔，小时候两家大人也是这么告诉杨澄的。”王莹笑道，转而眼里却闪过一抹落寞，“可惜，他做不到秦川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听王莹话里有另一层意思，可怎么想又都是字面意思。
还没容我慢慢多想，就听见大龙在呼喊老大的声音。
我们问了才知道，秦川在听我们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气愤地走了。
“坏了，他该不会是听的任思羽那段吧？”王莹突然一拍桌子。
我也跟着一惊，这秦川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他该不会听了这事去找杨澄给我出头了吧！
事实确实如此，当我和王莹赶到杨澄家时，屋里空无一人，俩人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状态，问了保安才知道，秦川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正出门的杨澄，二话不说就开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打人，杨澄被打伤送医院了，秦川也被警察带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和王莹一商量，还是先去医院看看，本来我以为她会去看秦川的，可她说秦川这脾气就该在里面磨一磨，再说还是得先看看看杨澄伤成什么样。
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王莹，她似乎永远那么理智，不管面对任何人任何事。
到医院的时候，杨澄正在处理伤口，我和王莹只能在外面等着。待进去时，才看清杨澄的伤势，都是皮外伤，就差一项脑震荡检查，头上缠了好些纱布，秦川还是一向奉行打人就打脸的原则。
我跟在王莹身后，杨澄一时没看到我，气愤地和王莹撒气，“王莹就你那男朋友干的好事，我跟你说你别在背后找人，谁也不好使，我非让他在里面待几年不可。”
“你别忙着和我撒气，人家打你也不冤，真正受害原主在这呢，就任思羽那事，乔乔委屈求全了，还不让人铁瓷出口气啊，全当还乔乔了。”王莹侧开身让出位置。
“乔乔，嘶……”杨澄这才看到我，忙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伤。
“你快别动。”我忙到床边制止他，“小心伤。”
我扶着杨澄躺好，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两次和他说了分手，却又很快因为其他事纠缠在一起，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我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又被卷入下一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