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根本就没结婚，哪里来的离婚协议书？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也能和你去领一张。”
杰西卡平静的说出了身份不得了的事情，那种眼神是——认真的。对于杰西卡重要的好像只有表白时的感情，对形式上的行为反而不怎么在乎。
不过这也不怪杰西卡，毕竟对方从小就未曾离开过魔法，对未接触过的事情兴致缺缺也是正常的。
当然，夜青阳还是很在乎这种形式的。
当他想着这些时，杰西卡冷清的声音响起，“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夜青阳拿起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夜青阳不得对杰西卡使用任何读心类的魔法和魔眼。
简单易懂。
在夜青阳还在思考时，杰西卡冷静的陈述着事实。
“无论什么人都不希望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即便是我也很不希望你肆意读取我的想法，何况男女之间本身就要保持一点神秘感，最重要的是……”
没等杰西卡说完，夜青阳放下文件，露出有些欠揍的笑容。
“说到底你只是因为害羞的事情被我看穿了而恼羞成怒罢了，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对着别人……”
“呲——”
杰西卡手中的叉子贯穿了桌子。
夜青阳眼皮一跳，很识趣的停止了自己的发言，并且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副我很老实的样子。
（这不是怂，这是从心。）
这才继续开口：“重要的是我在你面前占据主动。”
杰西卡见状满意的点头，放下叉子。夜青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无视了杰西卡身旁用嘲讽眼神看他的女仆。
“你就说同意恶魔契约吗？”
杰西卡理智而冰冷的语气让夜青阳失去了从容。
“不、等等，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何况上面除了要求外的代价、违背契约的惩罚都还没……”
“快签！”
杰西卡厉声道，试图用气势让夜青阳妥协。
即便如此夜青阳也没被对方的气势完全压倒，犹犹豫豫的说：“我家主人路西法大人说过，任何契约都是有代价的，身为路西法大人的使徒……我……不能……”
说实话，面对杰西卡的眼神他快被刺死了，每次杰西卡用眼神压迫他他的声音就会小上一分。
可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而且……
（见到杰西卡害羞的内心很有意思。）
这才是实话。
见夜青阳不肯妥协，杰西卡好像也没了办法，收起了充满魄力的视线，夜青阳本以为她放弃了，谁料杰西卡……
“人家想在你面前保持神秘啊……这样……不行吗？”
闪闪发亮的蓝色眼眸注视着他，语气娇柔，我见犹怜，好像自己是什么犯错的小女孩，脸上的表情也是充满了歉意。
（……冷静点！对方只是在演戏，演戏啊！夜青阳你要保持冷静，一定不能……）
“明明人、人家是如此的……喜、喜欢你。”
一滴泪水从杰西卡蓝色的眼眸滑落在地，也像是拳击手决定胜负的一拳，直击夜青阳的心脏。
“很抱歉我犹豫了——”
夜青阳将头用力的撞在桌子上以表谢罪，至于他主人路西法的话——早被夜青阳抛到九霄云外了。
远在地狱的路西法：“这个是使徒还真是有趣啊！”
……
仔细想想杰西卡说的很对。
看透别人的想法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行为，毕竟是恶魔最常用的手段，让一个人完全透明绝不是什么好事，夜青阳能够断言……
绝不是因为受制于杰西卡的气势而签订了契约。
夜青阳是个理智的人，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一旁的夏琳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夜青阳和露出满足微笑的杰西卡，她莫名的爽快。
看着契约成立，夜青阳不由得一阵唏嘘。
“真是服了，就因为看了……啊——”
“你最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杰西卡头发一甩，不再和夜青阳废话，随后接过了夏琳递上的叉子继续用餐。
夜青阳无言的将插在自己衣服上的餐具小刀拔了下来，明晃晃的银光给人一种冰冷的质感，上面还带着一股消杀之意。
这是刚刚杰西卡扔过来的刀。
因为这把刀夜青阳不得不住口，他担心杰西卡下一次将盘子扔过来，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看着衣服上的口子他思考着。
（到是没受伤，可这件衣服是完了。没办法，先吃饭吧。）
夜青阳也是久违的吃到温暖的食物。
恶魔不需要进食，虽有一些恶魔对食物的追求很热烈，其中不乏一些精致而美味的石屋，不过在地狱时他没机会吃到。
倒是经常能看到同类相食。
这种同类相食的行为夜青阳当然是拒绝的，最重要的是那种味道太恶心了，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臭味……
（不过比杰西卡的炸鸡好。）
“你在想什么？”
没来由的，杰西卡的视线突然射向夜青阳。
夜青阳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想。
怀疑的眼神从杰西卡那边袭来，冷艳的唇瓣吐出让人心慌的话语：“是吗？总觉得你在想一些让我不快的事情。”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会让你不快呢？”
他都怀疑杰西卡是不是有预知能力，差点就被发现了，好在夜青阳精神强悍，不然就穿帮了。
为了撇开话题，夜青阳拿着餐刀用着遗憾的声音说道：
“话说你也太过分了，我们可是才交往，你突然就拿餐刀扔我算什么意思？和刚见面时的修女也差太多了。”
“哈——”
杰西卡惊愕不已，一双眼眸像是看着什么新奇事物，接着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
“你明明不会受伤却用像是失败男人找借口的说法，真是——太遗憾了。”
“我——”
夜青阳被呛到了，无言以对。
“而且……”
杰西卡轻抚秀发，嘴角稍稍抬起，一种带着自信和魅惑的笑容浮现在她精致的脸上。
“你喜欢吧？”
夜青阳：（该死，被她装到了。）
像是败者留下不甘的发言一样，他极为不服的对道：
“彼此彼此。”
“我倒不否定喜欢你这一点。”
“咳咳……”
……
夏琳心中感叹：
（能在次早餐中看出以后两人的地位啊，真亏小姐连低阶圣灵的堕天使都能这样拿捏，不，应该说是夜先生喜欢这样吗？话说……
狗粮吃的有些饱，这两人就不能赶紧吃完吗？我都快受不了了。啊……桌子断了，又要买新的了。）
之后夜青阳告诉了昨夜有人来袭击，杰西卡只是稍微询问后就不再追问，应该说是已经半放弃了。
结束了还算和谐的早餐后，夜青阳向杰西卡询问起今天的行程。“你今天是要在教堂当修女吗？”
“当然不，今天不是要和你去叶家一趟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夜青阳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让杰西卡和他一起回家……
“因为你一脸想让我跟着去的表情。”
杰西卡指着他的脸说到。
被戳中心里话的夜青阳也只能承认。“额……刚交到漂亮优秀的女朋友想要炫耀一番也是正常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不要大惊小怪。”
“可你不是人类啊，还有你这种地方真的蛮普通的。”
“我原本可是正常的人类。”
夜青阳无奈的说，在杰西卡眼中自己好像是彻头彻尾的堕天使，他可是“正常”的“人类”——转生成的堕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