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刚才那股冲动和怒气,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抽身出来后拿起湿纸巾小心翼翼给林心悦擦干净。
林心悦坐起身,第一次在顾千羽面前光着身子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她把卫生间的门反锁起来,瑟缩的蹲在角落,打开水龙头,任由凉水冲在身上。
只有阵阵冰冷的水才能让她看清自己和顾千羽之间的关系,他对她予取予求,而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顾千羽听到卫生间一直有水流声,却不见她出来,不放心的想要打开门去查看里面的情况,发现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了。
“你开门,我不喜欢你这样把自己关在里面。”顾千羽已经穿好自己的真丝睡衣,站在卫生间门口敲门说道。
林心悦听到他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关掉水龙头,
打开门,站在他面前。
顾千羽皱了皱眉头,拿起一条浴巾裹在她身上说:“你用冷水洗澡会感冒。”
林心悦抬手扯掉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拉过顾千羽的手覆在自己身上,顾千羽皱眉厉声说道:“林心悦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我吗?刚才你一定没有尽兴,我洗干净了,你现在可以玩个尽兴。”
顾千羽不知道林心悦怎么了,为什么消失两天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前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心悦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千羽,语气冷冰冰的像块没温度的石头说到:“你只在意我好不好看,听不听话,什么时候真的在意过我在想什么,在意过我想要什么。”
顾千羽听到许念念的话愣了一下,他从地上捡起浴巾,想要重新给许念念裹上,却看见她后退一步,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你到底要什么?要钱吗还是要什么?”顾千羽有些不耐烦的问。
林心悦听了之后只觉得好笑,她跟了他几个月,何曾要过他一分钱。
或许是时候结束了,林心悦转身去穿衣服,背对着顾千羽把散落在床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最后背起帆布包,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先回学校了...”
说完这句话她不敢去看顾千羽,直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这房间太大还是什么原因,还没走到门口眼泪就开始向下流,她只能走的更快,不想被顾千羽看见。
顾千羽两步并作三步追上去拉住林心悦的胳膊,让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说:“我刚才是做的不对,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或许是因为顾千羽年龄比林心悦大的缘故,他们之间闹别扭顾千羽从不会单方面去指责她,他成熟的地方体现在沟通优于情绪发泄。
而林心悦年纪太小,无法同时承受太多事情,遇到棘手的事情总想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去解决。
她不懂这世上有太多事可以把人压垮,遇到贵人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听到顾千羽语气温和的说这句话,她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伸手拍打在他胸前哭着说:“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对你来说就那么...就那么随便吗...”
后来哭得太凶,连完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在顾千羽怀里,放肆的把眼泪擦在他昂贵的睡衣上。
“哭够了?”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哭,只是断断续续抽泣后,柔声问道。
林心悦的手臂一直环着顾千羽的腰,能感受到他腰部两侧精壮的肌肉,抬起头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饿了...”
顾千羽笑笑,像哄小孩一样说:“那我们出去吃东西,你去洗洗脸,我去换衣服。”
这一次坐在车里,全然不似来的时候气氛那样压抑。只是顾千羽始终没有问之前是谁给她打电话,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彼此保留着一些秘密。
林放又给林心悦发来消息,说是她爸爸的事有了新发现。
许念念几乎是手抖着回过去消息:方便告诉我是什么新发现吗?
“你父亲生前给人做了五千万担保,被担保人现在找不到,法院要追究担保人责任。”
林心悦看到“五千万”三个字手机差点没拿稳,逼自己冷静了一会回消息:“我这个周末回去,见面详谈。”
“好,我暂时不告诉你母亲。”林放知道林心悦担心自己母亲,为了让她不关心则乱,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顾千羽一直在开车,只当林心悦是在玩手机,全然不知道她此刻正在经历怎样的内心煎熬。
他带着林心悦来到一家和牛馆,每天的和牛都是当天从日本运过来,无论是品相还是味道都绝佳,在L市算是独一家了。
许念念看着满桌的红肉,突然有些恶心,捂着嘴跑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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