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就是豪宅吗?看着都跟个城堡一样了。”
伶天将脑袋探出窗外兴奋地打量着,身前远远看上去就十分庞大的建筑。
虽然白羽不清楚血族的地价到底为几何,但在王都都能拥有如此庞大面积的府邸,可见其中实力底蕴应该不俗。
就是不知道这份底蕴可以支撑整个妥芮朵族浪多久,当然白羽也没有那种想将妥芮朵的家业挥霍殆尽的意思。
“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只要你想,这种房子我可以弄到更大的。”
许瑶也不是在说谎,只要她想,哪里不能容她。
就算不容也能逼迫他容,若是依旧不屈,也不是不可一灭。
她就是如此,对除了伶天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傲慢。
白羽正想着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已经轻易地将他们的马车放行。
也幸亏是玛媚早有安排,亲自派车接送,这才给白羽省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这两天都过去了,玛媚的身体如何。
希望那毒药的毒性并不会太严重。
“因为小姐您的随从们都并没有来过这里,因此我们需要花些时间带他们熟悉一下这里的构造。还请小姐暂时由我们的人送您回您的房间看看。”
白羽等人一下车,就被一位看起来就是资历颇深的女仆长带着众多仆人拦住了去路。
白羽耸耸眉毛:“没事,正好我也是第一次来,让我也跟着一起去呗。”
“那些都是些腌臜地方,并不适合小姐您这样的身份前往,若小姐有需要或者其他想去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带小姐前往。”
“腌臜地方?能有多脏,是连我都不能去的。还是说其实是你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呢?注意自己的身份!”
白羽眼中有红色光芒流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便席卷了女仆长的四肢百骸。
女仆长没有当场跪下,她就已经比那些王都门口的饭桶们强多了。
但也只剩没跪下了,已经能听见她那半曲的膝盖此刻正在嘎吱作响。
“不敢。”
仅仅是为自己辩解的两个字,女仆长依然是用尽全力。
就在这时原本就在身后的商贾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结果得到的却是白羽带着怒火地凝视。
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生气了。
商贾脑门冒出几缕清汗,忙打圆场:“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没事的,我们能自己保护自己。”
“你确定没事?”
“当然,小姐你得信任我们啊。”说罢商贾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算是给白羽打下包票。
“既然你都说没事了,那好吧。”得到商贾的保证,白羽这才收回了外泄的魔力。
这完全看不出半点的余波,果然是假装的吧,那就还好。
商贾长吁一口气,但对面的女仆长可就没商贾这么轻松了。
突然的松弛,让她原本紧绷的身躯,不得不直接趴倒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吸食着空气自己汗水的味道。
女仆长的样子,就连商贾对她都不由得都有些同情了起来,谁让她惹到的那家伙是护崽子专业户呢。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白羽现在太敏感,她就生怕她妹妹受到一点威胁。
“那小姐,我就带他们先下去参观一下。我们另安排了人手为您指引。”
纵使女仆长起身后表现得再冷静,但那潮红的脸颊也能让旁人看得出她现在对自己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这样也好,敲打一下他们应该就不会对白玥他们动手脚了。
得到白羽的同意后,女仆长就像躲耗子一样急忙就带着白玥等人快速离去了。
白羽这也才悠哉游哉地掉头向着大门口走去。
“母亲大人最近几日又回来吗?”还没走出几步,白羽便又开始对着自己身边的仆从发起了难。
“公爵大人,最近因为身体的缘故确实是已经回来调养了些时日,也看过了医生。”
“哦?医生怎么说?”
侍从犹犹豫豫地瞄了眼白羽的侧脸,确认白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后,他这才实话实说。
“医生说公爵大人应该是操劳过度累垮了身子,只需要调养一些时日就能好些。所以公爵大人这才叫了小姐回来代理家业不是。”
不愧是大家族里的侍从,连拍马屁都这么自然。
不过可惜,白羽不是喜欢听马屁的人。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是我动了什么手脚?”
当侍从的眼睛和白羽眼睛对上的时候,白羽看见了他瞳孔里的震动。
侍从慌乱着连连垂眸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竟然没有吗?我还以为会有人不怕死呢,真不知道你们是太蠢还是太聪明呢?”
太蠢?还是太聪明?这两个选项就宛如是立在侍从面前的两个大大的死门,无论是如何选择都注定通往深渊。
选择太蠢,可是她已经告诉他,是她动的手脚了,她会不会为了保密而杀了自己灭口。
如果是太聪明,那不就说明自己之前就是在骗她,自己亦是取死之道。
小侍从能感觉到此刻就有一把冰冷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控制不住地连连寒颤。
就在白羽已经初步掌握人心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有个小男孩靠在大门一边的柱子背面,手里似乎还抱着一把木剑。
“他是睡着了?他是谁?”
因为白羽声音瞬间回神的侍从看到靠在柱子坐着睡觉的家伙,满脸谄媚地向白羽介绍道:“这位是奥托姆少爷,是旁支的孩子,与您关系应该算挺近的。”
也许是被侍从的声音吵醒了,奥托姆边揉着眼睛,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里时不时还念叨着什么,白羽猜测可能是在抱怨侍从扰了他的美梦。
看到奥托姆醒得这么不是时候,侍从也是一脸着急地唤着奥托姆的名字。“奥托姆少爷,奥托姆少爷,您怎么又在这睡着了,不是给您准备了房间吗?”
“少废话!老子必须把那个可恶的私生子逮到,然后狠狠地给她上一课!让她好好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都是你!我都已经梦到那婆娘被我打哭的模样了。”
就在奥托姆发着起床气的同时还回味着梦境的时候,侍从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了白羽。
只见白羽眯起她的眼睛,笑看着眼前的这个傻子。
那一刻侍从就知道自己和这位奥托姆少爷,今天八成是死定了。
他希望今夜过后,自己坟前的十字架可以如同当初合同里写的那样是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