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堪一击。”怪女人轻蔑的瞥了地上被自己一巴掌就扇得歪七扭八的白宇,随后又对着白妈咧来嘴角笑道,“她的身上钥匙的气息最为浓郁,应该就是她吧。”
“不清楚,但你可以试试。”怪人怀中的襁褓悠悠开口道,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连一点情绪都不曾有,就好像在他们面前白妈宛若待宰的羔羊,而他们就是那个拿着屠刀的屠夫。
“不用你说我也自然会做。”
女人抬起脸正对在白妈面前,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在念叨着什么晦涩难懂的咒语。
咒语念罢,只见那蒙眼的黑布亮起花纹,一张诡异的竖瞳直接印在了白妈的双眸之中。
而后白妈顿时感觉自己眼中的光明正在被剥夺,眼前的一切光彩最终也只留下了一张巨大邪魅的竖瞳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那鬼魅在一片漆黑中顿时一亮,好似强光打入白妈眼中,一瞬间白妈感到双眼炽热,好似有什么虫子在眼窝撕咬,奇痒非常。
这种肆意的痒痛,让白妈倍感痛苦,甚至不自觉的就会上手去抓挠,可是不管怎么抓都抓不到。
就好像虫子是在眼珠子后面作祟一般。
白妈越是挠,那虫子好像就越是紧张的咬着白妈的眼窝。
一直挠到满脸血肉模糊,也依旧停不下来。
看着已经把自己眼皮都挠破,挠出爪子印的白妈,那女人竟嬉笑出了声。
“这种场景真是不管看几次都不会腻呢。”
“你还真是恶趣味。”襁褓再次发出了老头子一般的感慨,“该说你不愧是那邪神祖谢坤的信徒,都是一样的黑心。”
“竟然称呼我们伟大的黑暗沉浸者大人为邪神,难道你们那主子追求的所谓终极腐败就不恶心了吗?”
女人笑声中带着尖锐的杀意,看的出她和手中的襁褓关系其实并不太好。
“不懂吾主伟大的粗鄙之人,我也懒的和你计较,快些出手拿了钥匙吧,你不会真的要我等到这家伙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吧。”
“啧,知道了。”女子咋舌,一脸不情愿的抬手将白妈身体漂浮在空中。
再次转念咒语,这次的咒语明显和刚才不同,但念罢周围却毫无动静。
“怎么了?拿个钥匙需要这么久吗?”襁褓的声音有些不爽。
女人则是闪烁了一下黑布的竖瞳花纹,便一把将白妈气愤的扔在地上。
“不是她,怎么会!明明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难道有人先我们出手了?”
“冷静点!”襁褓中人大声喝道,“我们蹲守一天都没发现异常,我猜钥匙应该还在,只不过我们找错了目标。”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她身上的气息比这个女人弱太多了,会是她?”女人不解的问道。
“并不是没有可能。”襁褓中人想了想道,“或许这女人的气息强只是因为她是这一世容器的母亲,凡人怀胎十月多少沾点气息也是合情合理。”
“那等什么,我们去找吧。”女人顿时一扫起初被戏耍的不悦,又换上一副游戏的嘴脸。
“找什么找,我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如何找起!要动用魔法也需要世界树的魔力引入,再等等,世界树触手很快就会与这个世界接轨,到时即便钥匙长着脚也难逃我们的掌心。”
女人听此言后,一脸沮丧的嘟嘴喃喃道:“要是我们也能像魔族一样动用混沌的力量就好了,可惜我们唯一能用的混沌力量便是主人赋予的技能。”
白宇在地上扭着脖子听的模糊,虽然他不明白所谓世界树,邪神都是些什么东西。
但单从他们说的魔法,白宇已经能断定这些人是和那吸血蝙蝠一样来自世界之外的人。
他们说的那什么钥匙他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趴下去玥玥会有危险。
爸妈已经倒下了,自己至少,至少不能让玥玥也惨遭毒手。
起来啊,起来啊,我的身体!
“你需要力量吗?”
听到这个声音白宇脑袋青筋幻起,看来刚才自己没听错就是火魃这家伙又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现在没有一点力量却还是摆脱不了火魃这个家伙。
“你难道不需要力量吗?我可以借你哦~不过代价嘛,肯定也有,你真的不试试吗?这些家伙可不是你变身后就能打倒的呢。”
什么叫我打不倒,难道我打不倒你这家伙就有信心能打倒?
“我的确能打倒他们,不过是些得到魔神青睐的信徒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要不要试试。不然我可不能保证白玥的安全。”
你,真的能保证玥玥的安全?
“当然。我可是...火魃啊。”
我,该怎么做?
白宇的声音弱了几分,像是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放轻松别反抗,无论什么感觉都不要反抗,想象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就行了。”
只是如此?
“就是如此。”
白宇内心挣扎,但还是松开的一丝防备。
仅松开一丝,那火魃的气息就像开闸的水库一样洪水迸发一时间便淹没了白宇这个开闸的人。
白宇觉的自己眼前越来越红,眼前的景象化为一张电影幕布逐渐离自己远去。
这一刻的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又上当了,自己还不能沉沦,不然自己会再也回不去的。
白宇伸手要抓,却被水中幻化的火魃推下深潭,背后似有千万双手在拉拽着自己。
“火魃!你骗我!”
那个幻化的火魃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答道:“我没有骗你,这只是‘代价’而已。”
一语言罢,火魃奋力向上,到顶也不忘留下这么一句。
“另外,我不叫火魃。本座有名字,吾名...”
白宇看着火魃高处的身影硬生生被拖入海底。
等他再次醒来,又是那一片红花丛中,花中有一树,树下立一剑。
若是往常白宇只需要等到红花开遍地平线就行,而现在地平线上放眼望去全是花,自己又该怎么出去?
自己这是被困住了吧。
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出去呢?白宇看着满地的花。
也许把花都拔了会不会火魃就进来了,就像自己每次进来看到的那样。
白宇说干就干,只是这花开的那样茂盛白宇要拔多久才能拔完呢?
白宇将目光投向了那把自己一直不敢触碰,而火魃却一再三番怂恿自己拔出的大剑。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拔了就拔了,正好我也要看看火魃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完白宇拔剑,此剑一出世,顿时河中惊起大浪,百花垂蕊合瓣,仿佛他们都在欢呼。
这剑到底有何威力,明明在白宇眼中只是一把需要双手握住的巨大兵器。
上面还刻着剑的名字。
“昧离。”
白宇拿在手中随手一舞,剑芒划过皆是火光。
随性一掠便是燎原野火,说不定靠着这把武器自己很快就能烧遍这红花原。
想到此,白宇呵呵一笑,吓的红花们个个垂头丧脑。
很快肆意的火焰烧尽了红花,烤干了河水。
正当白宇想对大树动手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外界的声音。
那是一群诡异的声音,以及从未听过却很熟悉的童谣。
白宇被声音影响的停下手,望着树冠发呆。
而此间河水再涨,红花再生,一切如初。
白宇听入了迷张张口唤了一声:“昧离。”
手中剑闻声抖了抖,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