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跟着云天艺走回去的时候,见到颜以萱衣不蔽体的躺在长椅上,她雪白的腿上还有鲜血。
于浅浅皱了皱眉,对云天艺说:“我觉得有些饿了,你去买些吃的吧?也给她买一些。“
云天艺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妖娆说:“这里有吃的东西,吃完后,我帮你找匕首,你慢慢毁掉她的脸。”
于浅浅的心里一凉,连声说道:“也给她弄点吃的,万一死了就不好折磨了。”
“行。”云天艺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我想去方便。”颜以萱虚弱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于浅浅看到她的眼神,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就问云天艺说:“她身上铁链的钥匙,你给我一下吧?我带她去方便。”
“何必对她那么好!”云天艺不以为然。
“我是怕她弄脏了这里的地方。”于浅浅很小心翼翼的回答。
云天艺没有怀疑于浅浅,他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她说:“不要让她逃走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跑不了。”
“可不是,放心吧。”于浅浅笑着说,就上前去把颜以萱身上的铁链解开,扶着她走了出去。
云天艺去里面的房间里面找泡面,准备烧水。
于浅浅扶着颜以萱走出来后,见到她走路一瘸一拐的问道:“你还好吧?”
“你要是被人这么折磨两天两夜,你还会好吗?”她问道。
于浅浅冷了一下,就说:“你还是别说话,保持力气吧,我们赶紧逃出树林,狼谷出口那有天艺的车,我进来的时候把钥匙放到我这了。可是我并不知道路。”
“我记得路。”颜以萱给她指路,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逃。
于浅浅扶着身体已经快要废掉的颜以萱,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没有走出树林。
但是,路却越来越宽了,就说明希望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冷冷的说道:“你们想要去哪儿?”
于浅浅抬头一看,就看到前面站着云天艺。
他的手里拿着手电筒,在阴暗的树林里,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天艺……”于浅浅看着他,喃喃的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已经走过来,望着于浅浅,满怀失落的说道:“浅浅,我一心一意的为你,才会想杀了这个贱女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呢?你还要救她走,还欺骗我,这样让我很痛心。”
他说着,伸出手来,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
于浅浅叹了口气,只好劝解他说:“天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不应该杀人,否则你会把你自己陷进去的。”
云天艺摇摇头,郑重其事的说:“你觉得到现在,我做了这么多事,还能置身事外吗?浅浅,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为难我,跟我一起回木屋。”
他的另外一只手,对着颜以萱晃了一下。
于浅浅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把匕首。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我把颜以萱扶回去,你冷静。”
她只好扶着颜以萱,一起往回走。
她和颜以萱走在前面,云天艺跟在他们后面。
颜以萱很小声的问她说:“你报警了吗?”
于浅浅怕把真相说出来,刺激到她,就点点头说:“嗯。”
她想了想,又对她说:“一会无论天艺要你做什么,你都配合他,不要把他激怒了,我怕他真的会杀你。”
“我知道。”颜以萱也是个有高智商的人,她现在见到于浅浅,也没有开始那么害怕,也慢慢变得冷静起来。
她们故意走的很慢,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才重新走回到小木屋里面。
云天艺把铁链拿出来,又重新把颜以萱给锁起来。
然后,他看了一眼于浅浅,脸上带着无可奈何,温和的对她说道:“浅浅,你也要暂时委屈一下,我要先把你绑起来。等我收拾了颜以萱,自然会放了你。你太心软了,很容易就会被颜以萱哄骗救她。”
说着,他找出一条很粗的绳子,就要捆绑于浅浅。
于浅浅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就算再说要对付颜以萱,云天艺也不会相信她。
只好乖乖的伸出手来,让云天艺把自己捆起来。
云天艺把她的双手反过剪,困在铁床边上,又捆住她的双脚,让她不能动。
做好这一切后,他对于浅浅说道:“我现在去把颜以萱给杀了,浅浅,你放心吧,一会我就回来找你。”
于浅浅看到他旁边的匕首,满脸痛苦的表情,问道:“你想怎么对付颜以萱?”
“我不准备活埋她了,太容易被人发现。我准备带她去这附近最高的山崖上,然后把她从那里推下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她是自己摔死的。”
云天艺的头脑倒是很清醒,也变得越来越聪明起来。
于浅浅试图阻拦,却一点用也没有。
云天艺带着颜以萱离开。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于浅浅急的不行,忽然之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浅浅。”
她抬起头来,往门口看去,见到门前站着一个天神一样的男子。
脸色俊逸,几乎三百六十度没有什么死角,只是样子有一些憔悴。
是君玿城。
他来了!
于浅浅唯恐自己是在做梦,就喊道:“玿城,真的是你吗?”
“是我。”君玿城上前来,给她把身上的绳索解掉,伸出双手来捧着她的脸,问道:“你还好吧?”
于浅浅用力的点点头说:“我还好,你来了就好。”
那种感觉那么不真实,她用力的咬了君玿城的肩头一口。
君玿城肩头吃痛,却仍旧是面带笑容。
“真的是你,玿城,真的是你!”于浅浅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拥抱着他,两个人抱在一起。
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恍然如梦,于浅浅把头埋在君玿城的怀里,轻声的对他说:“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你说的是真的?”君玿城心中满怀喜悦,问道。
“对,以前我好傻,总会去管很多人的感受,尤其是我妈妈。可是刚才,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玿城。”于浅浅泪水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