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望她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温柔,是过去常能在他眼里看到的温柔,甚至比过去更甚,似要将她揉入目光里。
像是月光般柔和的视线,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他抱着她,将她白皙的大腿架在结实的腰上,轻松的边走边说:“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
其实已经疯了,疯到头痛失眠,要不是家里有年迈的奶奶及年幼的女儿,以及想着找到她要到答案,他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我又何尝不是?我也想你,北默。”
温久说着,双手攀上他修长的脖颈,她小脸倾向他之际,他的俊脸亦埋了过来。
他滚烫的唇贴向她樱桃小嘴,顷刻间,她仿佛被带到浩瀚星辰,飘飘荡荡。
两人深深的拥吻。
霍北默抱着她进入卧室以后,连门都顾不上关。
毕竟唯一放在陆星羽那里的钥匙也收回来了,偌大的别墅里就他们夫妻二人,再也不会有别人进来。
他将她放在卧室床上的时候,高大的身体亦跟着倾倒,娇小的温久,被结结实实的揉入怀中,她想反攻,却被他霸道的单手禁锢,按在头顶上,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他像是带着火焰的吻,从额头开始往下,似雨点般落向她寸寸肌肤。
“北默,我不是在做梦吧?”她声音嘶哑的问。
“如果是梦,我陪你一起……做。”
“那你放开我的手嘛,我也很想抱你。”
霍北默听话的手一松,温久的双手便拥住了他的腰。
结果没想到,手居然摸到突兀的疤痕。
“你腰后面,那是什么?”温久一惊。
突然想到陆星羽说,霍北默曾经去找时野要人,差点没命,难道这伤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即便不用眼睛看,单是手触碰到,就已经知道疤痕不小了。
“现在不说这个,我只想要……你。”
霍北默这一次双手直接扣住她十指,再不让她动弹了。
下一秒,两人疯了一样亲吻彼此,呼吸着彼此日思夜想的气息。
直到天黑,直到彼此筋疲力尽。
霍北默倚靠在床上,把玩着臂弯里女人柔软的秀发。
“跟我说说,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霍北默极具磁性的声音略微沙哑的问。
“躲在一处岛屿做客房服务员,一边学习医术,一个人带宝宝和想念你们父女两,每天重复如此,十分单调,我感觉这三年,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会哭也不会笑,仿佛已经不懂如何快乐了,直到重新回到京城见到你和凝凝,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一整个下午,温久的声音彻底哑了。
霍北默不禁将她拥得更紧了。
想到之前错怪温久,他十分愧疚。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找了别的男人,我真不该没弄清楚就错怪你。”
霍北默一边道歉,低头轻轻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我还不是一样,差点误会你和舒小姐,还信了你有很多女人的话。”温久鼓了鼓唇。“说起来,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空窗整整三年。”
从今天下午的战况来看,他对那方面的需要真的很迫切。
一般阳刚之年的男人别说三年了,三天都忍不了。
“如果不是你,其她女人我根本不想碰,你懂吗?”霍北默说道。
温久不禁拥紧他的身体。
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女生,尤其是自己与霍北默身份悬殊,总感觉他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会有对她腻味的一天,会被他身边优质的女性吸引。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他爱她,她在他心中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替代的。
就犹如她爱他一样。
如若不是没有安全感,也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我懂。”温久回道。
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胡乱怀疑了。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摩挲之际,快绕到后腰时,想到前面摸到的伤疤,身体明显的一凛。
“我能看看你的后腰吗?”温久声音颤抖的问。
“不好看,怕吓到你。”
“不怕,我要看。”
霍北默虽然不想她看到自己不完美的地方,可是无奈,还是宠着她、依着他。
于是,乖乖的转身,背对着温久。
温久掀开被子,借着灯光,一眼看到了那道似蜈蚣一般刺目的伤疤,除了那一道大的疤痕,还有几道小疤痕。
他的身材线条完美、肌肤细腻,后腰那几道疤,实在是显得突兀。
温久惊得直皱眉头,不敢想象,当时霍北默为了找她,都经历了什么。
她好心疼好心疼。
“该死的时野。”
温久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想到那个时野已经入狱,真是解气。
她突然爬起来,翻开自己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找出一瓶药罐子。
是她在岛屿的时候自制的。
因为小朋友经常跌倒擦伤,她担心宝宝留疤,就和施逸一起研究出了这个药,并未面市销售。
她重新回到床上,从罐子里取了些药以后,用手指抹在霍北默伤疤上,用指腹轻轻为他按摩。
他乖乖趴在枕头上,扬着薄唇。
“傻瓜,陈年疤痕,什么仙丹灵药都治不了了。”
虽然他觉得药没用,还是让她点涂。
“那可不一定哦!这药是我自制的,当初城城摔了一跤,鼻梁上缝针留了道疤,就靠这药把疤痕治好了。”温久说道。
“这么厉害?还是你自制的?”霍北默诧异的回头看她。
“也不对啦,是跟逸哥一起研究出来的药。”
霍北默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扬着的唇角,瞬间归位。
这小表情,一眼就被温久捕捉到了。
她没给他吃醋的机会,第一时间解释道:“我在他的私人岛屿工作了三年,彼此只有恩情,要是真有别的情愫,早就有了,现在怎么可能躺在这里呢?”
温久说完,调皮的拍了拍霍大总裁的翘|臀。
霍北默十分无奈的笑了笑,却惯着她的小动作。
她为霍北默盖上被子以后,将药罐子放在床头柜上,重新钻入了他的怀中。
“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帮了你很多,却没对你表达过那方面意思?他有家庭吗?什么年纪了?”
“没有耶!不过他确实是单身,年纪跟我们差不多,至少,我从来没问过他感情问题。”温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