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幻想过,如果自己的家庭好一点,是不是在霍北默面前就不会那么自卑了。
而今,她的家庭真的变好了。
可是赫赫有名的夏氏集团,她那无数人敬仰的总裁爷爷,甚至在霍北默面前都只是小人物。
她和霍北默之间,永远有一道越不过去的山。
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高攀得上的。
不曾想,她话音落下,霍北默将她拥得更紧了。
“没有遇见你的人生的确自由,但空洞,我就像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像个机器人似的,带着手底下的员工在商场厮杀,回到家里,没有温柔的你、没有调皮的宝宝在蹦动,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家的孩子,懂吗?”
霍北默说着,几乎想将温久揉入怀中,俊脸深埋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茉莉香气。
那一瞬间,温久感觉到自己被他所满满的需要。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霍北默有数不尽的房产,却会产生那么可怕的孤独感?
他居然用没有家的孩子来形容自己?
说起来,温久至今都不知道霍北默父母是死是活,因为他从来不提,也没人在温久面前提过,她就算想知道,也不敢去问。
她不禁缓缓转身,面向霍北默,从正面拥住了他结实的腰际,小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里。
吵架以来,这是温久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自己。
他欣喜极了,将她反拥得更紧了。
“小久,虽然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可如果你真的喜欢做插画师,那就做吧,不过,可以答应我,尽量少和男人交流吗?”
霍北默声音嘶哑。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温久在他心里已经有如此地位,他居然愿意为了她,一再的放低底线,只为了让她开心。
虽然不论霍北默是否同意,温久都会去做插画师,但是有他的支持,感觉好极了。
“我只是兼职而已,顶多交稿的时候,需要和抱树交流几句,平时应该不太可能会再见面了。”温久回答。
“我那天看到他了,好像是个小鲜肉,你喜欢那个类型吗?”霍北默低头看着温久。
“我喜欢……”温久说了一半,迎住霍北默的目光时,小脸烧了起来。
“你喜欢什么?”他追问的时候,目光凝聚。
仿佛恨不得钻入温久的心里。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温久喜不喜欢自己?是不是因为孩子,才将就着答应跟他试着交往?
温久咬着下唇,其实特别想说,霍北默你是不是帅不自知呢?就像洛音音说的,每天和霍北默这样的极品帅哥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爱上他?
他是明知故问吗?
还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让他只想快速收住她的心,以此证明自己的魅力?
“其实我觉得,我比那个男人更帅一点,你觉得呢?”他捏住了温久的下巴。
两人的呼吸几乎连在一起,温久的心跳快要失常了。
她尴尬的吞咽了一声,只觉得口干舌燥,还想再吞咽之际,他的薄唇覆盖过来,给她干燥的唇齿,带来了滋润的甘霖。
霍北默闭眼,忘我的拥着她的小腰,大手游离,吻也从她的唇,落到脖颈间,再咬住她软软的耳垂。
温久几乎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北默,不要……不要在这里。”温久摇头。
她第一次来夏家,虽然这是家人给她的卧室,将来也是她私密的小空间,没有她的准许,没有人会进她的卧室,可总归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感觉来夏家第一天就在这里做那种事情,真的好羞耻。
而且,就算上次的事情,她原谅霍北默了,也不想和霍北默的进展那么快。
霍北默终于松开了她的身体,要是温久没有及时叫停的话,他真的要停不住了。
转而,两个人,一个去了洗手间,一个则去了阳台。
温久不知道霍北默去洗手间干嘛,反正去了很久。
而她则躲在阳台吹了很久的风,才终于将她身上的热气吹散了几分。
她暗暗郁闷,自己做为一个女人,为什么老是忍不住被霍北默所吸引,她居然惦记他的身体,到了很想很想跟他睡的程度,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晃了晃脑袋,发誓在互相感情还没彻底稳定下来之前,还是离霍北默远一点的好。
待两人都整理好情绪,重新面对面的时候,温久的脸还是很红。
霍北默很少脸红,但灯光下,他的耳廓却明显的通红,看着温久的时候,一个29岁的男人,居然流露出腼腆的表情。
主要是,每次被温久叫停,他都只能躲起来自己弄,然后想象着她的模样和身体,以至于一看到温久,就感觉像做贼一样。
他忍不住喉结滑动。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了这个脑海中的正主?
在外,他可是清冷到不近人情的总裁,可是看着温久的目光,却永远充满欲色,仿佛喂不饱的猛兽。
“北默,我感觉我爸妈真的很希望我在家里住一段日子,所以这段时间,我打算在家里住,陪他们一段日子,你……”
“怎么?不让我在这里住?”霍北默蹙眉。
“你也知道,你一到晚上就不规矩,我感觉我们还是分开住一段时间比较好。”
这样下去,迟早被他吃掉。
如果两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那个了,那两人的关系,可就彻底变了,之后要是再发现他身上的问题,想抽身都难了。
“也行吧!”霍北默挑了挑眉,依着温久。
他不会承认,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
而且,他家小久久和他一样,连纯情的恋爱都没谈过,他连浪漫都没给人家,就互相玩腻了的话,太不公平了。
别的女孩能享受到的,温久也配拥有。
“不过,上次的事,你应该不生气了吧?”霍北默还担心温久不要自己。
温久摇了摇头。“但是你以后不许那样了。”
“我只能说……尽量。”霍北默抿着薄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