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说的,他关注你微博了,他说你最近很火。”霍北默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借口,他状似不以为意。
温久这才想起,霍北默可是大老板,很多资询,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就可以得到。
她就说嘛,霍北默不可能亲自关注她微博的。
“那你大老远跑清河镇来,有什么事?”温久一脸奇怪。
想起洛音音说霍北默要泡她的言论,但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这家伙恐怕只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宝宝,不然,一开始就不会惹恼温南知了。
“奶奶最近身体不适,让我们回主宅陪她,你可以配合一下吗?老人家这把年纪,受不得刺激。”霍北默满脸愁容的样子。
温久的心一紧,想到霍奶奶已经80岁的高龄,要是身体出状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和霍奶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给温久带来的温暖,远远超过了自己的亲奶奶。
她和自家奶奶在乡下生活的日子是不堪的,不然她出殡这天,也不会来看一眼就走了。
可就是这种关系的奶奶走了,她还是不免伤心。
霍奶奶可千万要好好的。
“可以,不过最多住两天,之后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温久一开始就说过,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继续配合在霍奶奶面前演戏,但是她不想跟霍北默长时间待在一起,怕自己沦陷其中。
霍北默点头,这才启动车子。
清河镇山清水秀,这里满满的都是温久童年的记忆,虽然更多的是心酸,但挖野菜、钓鱼,与山水为伴、自由自在的时光,也很快乐。
窗外划过的一帧帧风景,像时光机,把她的思绪带回童年,最后逐渐远去。
清河镇,奶奶离世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本以为,霍北默会直接开车回主宅,没想到开到镇尾的时候,他突然调头折返。
“算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啊?不是奶奶不舒服吗?”温久诧异的问。
“奶奶老毛病了,只要我答应会带你回去,她就安心了,不必急着赶回家。”
霍北默开车带着温久在清河镇上绕了一大圈,仿佛知道她还想多看看这里的美景似的。
“你有没有喜欢的餐厅推荐一下?”霍北默问道。
温久小时候根本没下过馆子,对这里的餐厅并不熟悉,不过,有几家十几年前就开着的餐厅,现在依然开张着。
那时候,温久就时常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有钱来这种餐厅消费呢?
她想,霍北默应该吃不惯太差的餐馆吧?
“我记得,清河镇最出名的是刘记酒楼。”
这家店,也是小时候常欺负温久的刘云丹父亲开的,算是镇上最高档的酒楼了。
霍北默不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不过温久提到说是最有名的,他自然毫不犹豫就把车子往刘记酒楼的方向开去了。
“霍先生,那家餐厅好像特别……贵。”温久的声音逐渐变小。
“你担心我吃不起?”霍北默挑了一下剑眉。
温久微微低下头。“我的意思是,虽然我算是东道主,理应请客,但刘记酒楼,我属实请不起,路边摊还能勉强请你吃。”
“下次你请路边摊,今天算我的。”
霍北默听她说完,唇角始终勾着,直到,车子在刘记酒楼门口停了下来。
温久是拎得清的人,小时候欺负她的人是刘云丹,不是她父母,她不会因为刘云丹的关系,就不来人家开的餐馆吃饭。
两人上楼以后,接待的是中年的阿姨,她既不认识霍北默,也不认识温久。
霍北默直接要了个包间,两人在靠窗的包厢里,面对面的坐下来。
本来,霍北默是让温久点菜的,结果,这女人节省习惯了,看了半天菜单,抠抠搜搜的点了两个小菜,霍北默只得拿来菜单,把刘记的招牌菜全点了。
“好像要一千多块,两个人吃那么多,太奢侈了。”温久小声说道。
“那就带你奢侈一回,如何?”霍北默凝望着她的眼睛。
温久小脸通红。
没想到,霍北默也会开玩笑。
很快的,菜上来了,都是清河镇有名的当地菜,也是温久印象中的家乡味。
但是不得不说,她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乡菜,吃了两口,鼻子泛酸的感觉。
突然觉得,霍北默真的好细心,看出来她没吃饭,且发现了她不想这么快离开清河镇。
她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依如对奶奶的感情。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无论她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无所谓,还是难免的难过。
“多吃点。”
霍北默往她碗里夹了一条溪鱼,转而,他拿出手机给白桦编辑了一条短信。
默:【热搜处理一下。】
白桦:【霍总指的是冯曼灵吗?您不认识冯女士吧?】
现在全公司都议论开了,因为前有霍北默和女生逛超市被路人围堵的照片,大家还以为霍北默真的和冯曼灵在交往。
默:【废话!让她滚出娱乐圈。】
霍北默气得面红耳赤,指示完才收起手机。
这时候,包厢外面,传来了刘云丹的声音。
“一个三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气死老娘了,老娘这辈子还没像刚才那么憋屈过,当着一群人的面,低声下气的。”
刘云丹已经从温家回来。
她身边的跟班郑佳附和道:“云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依我看,她嚣张不了两天,你没看到冯曼灵和霍总的事,刚上的热搜吗?说不准,冯曼灵会亲自出来收拾她这个三的。”
温久刚喝了两口酸辣汤,险些喷出来,她咕噜一口,生生咽下去,而后呛得咳嗽不止。
霍北默连忙递了纸巾过去。“慢着点。”
温久接过纸巾,擦了下嘴角,顿时觉得菜都不香了。
虽然霍北默跟她解释过不认识冯曼灵,但传闻满天飞,实在让人不舒服。
“认真吃饭,剩下的事交给我。”霍北默目光真诚的凝视着温久的眼睛。
温久整个人都僵住了,意识到,他是一个很可靠、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