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看着眼神不安的妻子,轻声哄道:“你怎么上来了,不是准备吃午饭吗?”
“你别转移话题了,我大哥怎么了?你刚说的坐牢是什么意思?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温知意再次感受到大家的故意隐瞒,她有些生气。
可转念一想,她怀着孩子,大家一定是怕自己太担心,所以没告诉自己。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还怀着宝宝呢!”温知意自我安慰。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大哥出事了,她脑子都不受控制似的,整个人都担心的不行。
听着她这自我安慰,陆景初没忍住被逗笑:“是啊,你还怀着宝宝,大家都怕你跟宝宝有个什么闪失,要是你出事了,你大哥会自责死。”
“所以,大哥的事情很严重?”
“不是,他是被做局进去了,调查清楚就会没事了,你别忘了你二哥可是律师,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可能会犯。”
“呼……那就好,刚才我真的快吓坏了,真怕是那个人陷害大哥。”
“没事,别太担心了,等下暖暖也被惊着了。”
“你也真是,跟小孩子说这些,她知道什么呀。”温知意娇嗔的责怪陆景初。
暖暖才八岁多,比小雨还小,还是个孩子,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事情。
“还说暖暖,你还没她冷静呢,你别忘了这小家伙是谁的孩子。”陆景初捏了捏温知意的小脸,笑了笑。
“你先下去,我跟暖暖晚点吃饭,我要从她哪里多了解一些约翰的事情。约翰死了,送去尸检,我们不了解他的信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设计的。”
“什么?那宁溪姐姐……”温知意感觉眼皮跳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事情遇到了很复杂很麻烦的阶段。
她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陆景初,小手抓着他的衬衫。
“宁溪本来出来了,但是在门口被带走了,我猜想,如果约翰真的没了,那就不应该。”
“啊。”温知意又震惊了几分。
她本以为宁溪可以恢复自由,他们一家三口相认,这种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就要发生了。
怎料,还有这么糟心的意外。
“这不是你这个小孕妇担心的问题,你先下楼,我跟暖暖在聊聊,我要知道约翰的更多信息,才能判断,暴毙的这个是真的约翰,还是替死鬼。”
“好,有结果告诉我。”
“嗯。”陆景初安抚好温知意,送她跟小雨下楼之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小暖暖。
“我们继续。”陆景初坐回到了暖暖身侧。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一夜之间让你老父亲公司崩盘的。”
暖暖有些犹豫。
“我猜,你不单会黑客技术,而且背后操盘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吧,小暖暖。”
“你都猜到了,也应该知道,这只是短暂的,我只想让我妈妈得到自由,有时间带着我远早高飞。他的事情,只需要花费时间就能调查清楚。”
的确,陆景初了解的就是如此。
“我大舅子真可怜,被自己老婆丢就算了,还要被自己女儿丢。”
如此一来,他都不羡慕他突然喜当爹,还有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大女儿。
这家伙,妥妥的小恶魔。
指不定在哪里埋雷呢。
“但是我没想到……”
“你的这些本是都是约翰请老师教的,他肯定会防的。”
“那怎么办?”
“放心,会有解决办法的。”
……
飞机飞了差不多八个小时。
宁溪从机舱出来,步伐匆匆的往庄园别墅,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浑身难受,整张小脸的表情都带着几分痛苦。
约翰快步跟在她身后。
电梯缓缓关上,宁溪本以为可以逃离那家伙的视线,却被一只手握住了电梯门。
她心咯噔了跳了一下。
电梯门开,约翰阴恻恻的眼神看着他,长腿迈步,走了进来。
这才四层楼,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随着电梯关上,整个电梯里的气氛透着几分诡谲。
看着电梯缓缓上升,宁溪的心也像是悬在嗓子眼上。
刚才在飞机上,她一直在睡觉,养精蓄锐,避开与约翰的接触。
本以为今天会相安无事,却没料到约翰转身,将她堵在了角落里。
一想到她跟温谨言又勾搭在一起,约翰情绪就很暴躁。
“姓温的,竟然不嫌弃嫁过人,对你真是真爱。你说暖暖被留下了,他会不会再来找你呢?”
宁溪没有回答,她选择沉默。
看着电梯到了楼层,她想要直接出电梯。
却被约翰一把拽过,直接想要咬下来。
宁溪怒了,先发制人,直接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
力道很大,隔着他的衣服,那贝齿恨不得嵌入他的骨肉里。
宁溪豁出去了,有种不管不顾的架势。
“别动不动搞强制爱那一套,我跟你不熟!别恶心我!”宁溪压低声音,小脸冷如冰霜,趁他被自己咬痛松手,宁溪直接推开了她,起身逃离。
约翰后退两步,将衣服掀起来,看着手腕上的牙印。
躁怒的内心逐渐平息下来,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捷森随后赶到,看着约翰情况不对,立马快步上前。
“翰!你怎么了!”捷森上前,扶着双手撑在桌面上的约翰。
“无碍,给我找药。”
约翰理智回笼,有些苍白病态的俊脸,看得出来很虚弱。
“教授说了,你的手术后遗症还没完全好,需要多休息,工作的事往后推一推吧,养身体要紧,不然你的并发症不太好控制……”
“什么并发症!”约翰冷声看着捷森。
“教授诊断,你的情况,有些躁郁症倾向……”
“难怪……”约翰自己也发现了。
他的情绪不受控制,只要宁溪触怒他,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勃然大怒,恨不得将她囚禁,内心生出一股想要狠狠折磨她的想法。
在此之前,他的情绪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很少有起伏。
约翰大口喘息着,努力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就算那样,也是她该受的!”
他自言自语,嗓音里带着某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