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庭?”
“她在国外当过家教老师,那是一个富商家庭,是学校老师为她介绍的,家庭关系挺简单,我没深究。”
陆景初不是没查到过,消息很正常,他认真看过,对方家底很清白,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便没在意。
此时听到这话,脑海中闪过的只有她当家教的那段时间。
“我让人去她的学校和人际关系查一下吧。先别急。”
“嗯,大哥,别着急,我们先了解清楚。不过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的。”
离婚在当下这个开明的环境,不是什么太负面的影响。
温知意心里只是惋惜。
没想到,宁溪姐姐竟然离过婚了:“她有小孩吗?我看她照顾小雨,很自然很贴心。”
温知意听到这,早餐都没什么胃口了。
“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除了还存着她的电话,却一次也没有拨过。
现在想来,是他自己的问题。
温谨言内心这么一想,心脏忍不住牵扯出一抹痛楚。
闷头喝了一杯温水。
看着大哥把水喝出了烈酒的感觉,温知意也没有打趣的心思了。
吃完早餐,温谨言出门上班,夫妻两散步回家。
看着这满山翠绿的风景,昨夜朦胧的雾气伴随着晨曦的光,为斑驳的树荫增添了几分意境。
抬头一看,美的就像电影里归隐山林的惬意感。
“难怪宁溪姐姐一直跟大哥保持距离,没想到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所以,缘分一定要好好珍惜,错过了,哪怕再遇,也会遗憾。”陆景初说着,握紧了温知意的小手。
“嗯,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的。”温知意孕初期,心情起伏有些大。
一想到自己大哥的遗憾,她忍不住眼眶红了,不肯走了。
身后的保镖缓缓的开车跟着,见状,保镖落窗,注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样严谨的保护,温知意有些不太好意思。
“好难过了,有些走不动了。”
温知意低头看着脚尖,不愿意挪步。
陆景初弯身:“我背你。”
“嗯。”温知意说完趴上去。
一手搂着陆景初的脖子,一手拿着手机翻看宁溪的朋友圈。
朋友圈都是工作上有关的消息,也有她的一些采访。
看照片,职业女性的自信气场,如果自己没早早结婚,也会成为她这样独当一面的都市白领。
温知意试图从她的朋友圈找到蛛丝马迹。
只有四条朋友圈,被她来来回回翻了一个遍。
终于,心细的她发现了端倪。
将一张照片放大看,穿着职业装,干净利落的宁溪,头上夹了一个可爱的少女发夹。
“老公,你看,这是不是小雨他们喜欢的那种小东西?”
温知意立马将照片给陆景初看。
陆景初认真看了两眼:“嗯,所以,她有小孩了?”
“嘶……”温知意难过又加深了。
“那大哥没戏了。”
温知意将手机熄屏,自己也直接像泄气的小皮球,趴在陆景初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嫂子没了。
大哥好惨。
陆景初背着像小咸鱼一样的温知意刚到花园。
在花园里跟方姨剪花的老夫人见状,立马上前关心了起来。
“知意宝贝,怎么这幅模样,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难过,大嫂可能要没了。”温知意抬起小脸,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眶红红的,满是委屈。
“啊,怎么了,给奶奶说说。”老夫人摘下手套和帽子,立马关心起来。
温知意从陆景初的后背下来,直接拉着自己奶奶的手,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景初,你不是查过背景吗?宁溪离婚了?”
“应该是国外的手续,或者没领证,没查到。”
“啧。”老夫人嫌弃的看了眼自家大孙。
“离过婚也没关系,只要真心喜欢,也没事的。”
“我猜宁溪姐姐这么努力划清界限,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们接触时间不长,可我感觉她是个善良的人……”
温知意说着说着,侧眸看向自己老公:“那我们这样将她跟大哥绑在一块,会不会不太好啊,对他们都不好。”
之前磕cp,现在才发现,这磕的都是玻璃碴。
这太虐了。
她有些受不了。
如果两人之间因为公司利益关系绑在一块,大哥跟她,能理性面对吗。
“啊,这……你大哥跟宁溪不是已经有实质性进展了吗?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怎么这样了啊。”老夫人带头磕的cp变成BE了,小老太太脸色也僵了。
“奶奶,你怎么知道的?”
“额……那娱乐会所,奶奶有股份的呀,刚好那天经理给我汇报了呀。我还贴心的帮忙把监控都抹掉了嘞。”
陆景初:“……”
温知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夫人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捂着嘴巴,一双眼睛左右乱看。
“顺其自然吧,在事情没顺好之前,别怀孕就好。”陆景初发表着自己最理智的意见。
此话一出,大家默契点点头。
……
宁溪本以为换了新电话号码,可以清净一会。
没料到,宁家迎来的最大的难题。
解决不好,她要想接回暖暖的抚养权,根本不可能。
宁家资金链断裂了,砸锅卖铁,抵押所有房产都不可能还上的那种。
不仅如此,所有项目都停滞了。
宁溪一早接到约翰通报这个“好消息”时,脑袋里都是嗡嗡嗡的。
“宁溪,你们从赵家掠夺的一切,终于要十倍偿还了。”约翰像是大仇得报一样,冰冷的吐出这么几句话,嗓音里带着阴冷的笑。
宁溪听闻,心里一阵震惊。
赵家,是宁溪生父为了高攀白富美,不惜抛弃妻女另娶的千金赵家。
“你跟赵家是什么关系!所以这么多年,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折磨我是吗!”宁溪有些崩溃了。
当年,她生父另娶,她跟她母亲也是受害者。
母亲因为这件事难产死亡,而她被寄养在宁家,当了十几年小公主,最后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
宁溪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是。”
随着约翰的承认,宁溪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