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怎么了?头哪里疼?”陆景初立马扶着温知意的头。
观察着她脸上所有的情绪。
“不知道,就觉得好疼,所有的声音都好刺耳。”温知意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陆景初听闻,顺势也捂着她的双耳,耐心哄着:“要是觉得声音刺耳,你可以喊出来,这样会好受点。”
温知意摇头,她发不出尖锐的声音,就是一直摇头,像是试图将脑海中那种痛苦甩掉。
可没用。
那是一种深入脑髓的刺耳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告诉我。”陆景初当即将她整个耳朵用力捂着,将她抱在怀里,眼神四处搜索着房间里发出声音的东西。
“好刺耳好刺耳的声音,头好疼。”温知意无助的揪紧了陆景初的衣服,那种痛苦折磨的她眼眶都红了。
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浑身紧绷,簌簌发抖,陆景初心疼的眼眶红了。
可他的耳中,听不到半点噪音。
他能做的就是按住她的阳谷穴,替她暂缓这种头疼和刺耳的噪音。
大约持续了三分钟,温知意这种痛苦的感觉逐渐缓了下来。
她倒在陆景初的怀中,大口的喘着粗气。
温知意将小脸全部埋在他怀中,细嗅着他身上刚沐浴完的薄荷香气。
靠着那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平复脑袋中那种冲击波一样的痛苦感觉。
“老婆,怎么样,好点没?”陆景初松开按着她阳谷穴的手,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满眼担心的检查。
“好点了,老公,我刚才是不是很恐怖,我根本就没好,我还有病,这个病会遗传给孩子的。宝宝……”温知意一想到这里,内心心如刀割,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这种痛苦的感觉,一般什么时候发生?发生过几次?”
“上次在南风医生的心理工作室发生过一次,后来一直没去也没有在发生了,然后就是今天,莫名其妙的疼过两次。”
“好,我知道了。那种声音,是不是一种刺耳的噪音?”
“对,很刺耳。”
“那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刺耳吗?”
“不刺耳。”温知意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用力摇摇头回道。
“好,我会找出原因的,如果这个房间不舒服,我们换一个房间。”陆景初将温知意直接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出了房间。
“外面有没有好点。”
“现在已经不难受了。”温知意吃力回道。
陆景初刚走出房间,便遇见了上楼的温谨言。
温谨言见状,看着两人,眼神落在温知意那不对劲的小脸上,瞬间快步上前。
“发生什么事了,知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现在就找叫家庭医生来。”
“谨言,你别忘了我就是医生。”陆景初沉声道。
温谨言眼神错愕了两秒,立马冷静下来。
“先去小雨的房间休息吧,今天女佣收拾好了的。”
“好。”陆景初跟着温谨言,将温知意抱着去了小雨的房间。
陆景初也留下来,陪了温知意好久,了解了情况后,耐心的将她哄着睡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此时,房间外,温谨言跟温谨易两兄弟,已经站在门外边焦急的等着了。
等到陆景初一出来,兄弟俩立马走上前去:“景初,怎么样了,我妹妹她为什么会突然不舒服?”
陆景初是很厉害的医生,他们都知道,便也没有让家庭医生来了。
“知意的病情有些奇怪,我暂时不能下定论,需要排查。等下南州跟南风两兄弟会先过来,查到音源再看。”
温谨言:“音源?”
温谨易:“什么音源?”
“一种我们听不到,但是会刺激她头疼的音源。”
兄弟俩皆是一愣:“怎么还会有这种声音?”
“有,因为之前奶奶被刺杀给她留下了一些阴影,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后来去接受治疗了之后才好转,被噪音影响这个问题是后期才出现的。”说到这里,陆景初语气也是有些凝重的。
“这种情况是不是精神分裂症啊?”温谨言沉了沉呼吸,迟疑的说道。
陆景初紧拧着眉宇,轻轻颔首点头。
不可否定,的确有这个因素在。
听到这,温谨言险些踉跄了一步:“怎么会!”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从小吃苦长大的宝贝妹妹,怎么会遭遇这种不幸。
“之前那个刺杀案我关注过,这段时间别让老三回家吧。”温谨易气的捏紧拳头。
“先别急,等下我会跟南风找出源头的。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在让她经历了。”
陆景初正说着,砚南风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们来了,去把仪器搬进来,先检查我们卧室。”
“好,有什么安排你尽管吩咐我们!”温谨易道。
“我在这里陪知意,你们带南风,顺便把设备搬到房间检测,我倒要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噪音。”
“行,你在这,我们下去。”温谨言说完,跟温谨易离开下楼。
陆景初是个行动派,第一时间找来这方面的专家和设备,整个温家都在查。
既然有问题,那么必须要揪出来的架势。
声势浩大,就连晚宴都有所推迟。
偌大的主卧房间,砚南风等人屏息凝神看着仪器探测扫过之后,数据的变化。
按理来说,常见的超声波和次声波是人耳朵听不见,但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声音。
偏偏精神失控的患者在发病时,有时候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冲击,甚至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砚南风带着辛奇在房间里搜索了大概一个小时,辛奇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卡通手办时,特地避开了。
“景初,我们反反复复搜了好几次,并没有查到干扰的来源。”砚南风如实交差。
听到这个结果,陆景初脸色更加冷峻了几分。
“设备留下,我有个想法,你参考下。”陆景初跟砚南风吩咐。
辛奇在一边收拾设备,有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我记得第一次知意是在你们心理室出现这种情况,你找一批相同情况的患者,亲身试验,检测看,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