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工作没多久,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工资,再说了,手术费几十万那是因为用药,他一个普通医生不可能有多少钱收。
如果女方真的愿意跟林骁一起努力的话,结婚之后管管林骁少赌一些,省下的不止一点钱。”
林知意声音已经没有什么起伏了,像个机器一样做着内心最后的叙述。
“可是现在女方要彩礼,我们拿不出彩礼的话,她不可能嫁给林骁。”林菲语气十分着急。
“对方要彩礼,那么陪嫁给多少?”
“没有陪嫁,女方还有个弟弟……”林菲说到这里,声音都放小了音调。
林知意闭那双黯淡的双眸,拿着手机,冷冷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真的想结婚,那么他自己的赔偿款也有五十万,结婚绰绰有余。”
对于林骁,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管。
她不想大姐这样,对林骁各种纵容。
“就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妹妹,如果你真的想谢谢我跟陆医生救你公公一命,大姐你就不要事事来找我,我们以后各过各的日子吧。”
说完,林知意挂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站在夜色里。
看着对面的万家灯火。
曾经,她在自己的原生家庭找不到归属感,所以才会想要买这套房子。
这是一套二手房,也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变成如今温馨的模样。
靠的都是她自己一人。
本以为长大了独立了,可是还是难逃原生家庭的阴影
林知意深呼吸一口,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拥来,沉稳的气场随之包裹而来。林知意转头看着搂抱着自己的男人。
陆景初垂眸,深邃的黑眸睨着她清澈却落寞的眉眼。
没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男人宽厚的怀抱,携着令人眷恋的温暖。
林知意也不同刚才生气时浑身紧绷的模样,此时浑身松懈下来,将身上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收回眼神,林知意像是发呆一样的看着对面的万千灯火。
“你有没有羡慕过,别人有幸福圆满的家庭?”
“嗯,羡慕过。”陆景初低声应着。
“我也是,小时候特别羡慕,爸妈重男轻女,姐姐没有主见,看似善良实则就像是一把软刀子。
小时候大家都说我长的不像林家任何人,我做梦有想过,如果我真的不是林家人,真的是意外抱错的孩子该多好。”
那样的话,就可以逃离那样压抑又窒息的家庭了。
可惜没有。
“你现在有我,我们会幸福圆满的。”陆景初手臂收紧。
林知意感觉自己被搂的腰都要疼了,本来还有点感慨人生的。
被他用力一勒,笑了出来。
“你轻点,我的腰都要给你勒青啦。”
陆景初这才惊觉地松了手上的力道。
“他们一直缠着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林知意闭上眼睛,所以靠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去想。
直接放空自己。
亲情是这世界上最难断掉的血脉关系。
她可以做到断离舍,但对于这样无休止的纠缠。
林知意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的好。
大姐能找上安娜一次,可能还会有很多次。
而且安娜跟自己不对付,肯定会对自己泼脏水。
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却要被诬蔑被误会,被议论纷纷。
光想,胸口就莫名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不如见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听到见见这两个字,林知意瞬间头疼。
她转过身,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小脑袋直接贴在他的怀里。
闷声闷气的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有些烦,不太想见。”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见了,未必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周末我不上班,我陪你去。”
“我觉得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但是我并不想被他们拿捏。”
越想,林知意心中有几分委屈起来。
她这小半生从没做过什么坏事,认真又努力的学习和生活。
为什么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陆景初一手揉着她柔软的头发,低声轻哄:“没事,有我在,我来解决。”
“嗯……”林知意又闷闷的应了一声。
应完之后,她短叹一声。
“去洗澡休息吧。”
“好。”林知意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她个子娇小,目光平视的是他的下巴。
虽然心情糟糕,可是看到他那张过分帅气的脸,心情总是会被治愈。
“一起。”陆景初弯身,毫不费力的将林知意拦腰抱起。
林知意捂着小脸,有些羞赧。
忽然,腹部一阵坠疼,感觉不对劲之后。
林知意捂着肚子惊呼了一声:“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例假应该来了。”林知意怯生生的抬眸,看着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小声道。
陆景初楞了两秒,将人抱到浴室。
“你先看看,疼的话我给你煮红糖水。”
“嗯。”林知意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
陆景初离开还将门带上。
林知意红着小脸给自己检查了一下。
果然,例假来了。
“是来了吗?”
“嗯。”洗手间里,传来林知意闷闷的声音。
“你先洗,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你会吗?”
他不是只会煮一种口味的面条吗。
“我是医生,怎么不会。”
“你洗澡,我给你拿衣服。”陆景初温声说完,去到卧室给林知意找来睡衣。
“给。”他敲门,然后将睡衣地递到门口。
林知意慢慢的打开浴室的门,素白的小手接过睡衣后,眨着一双无辜的星眸看着男人:“我刚记起来,我的那个好像没有了……”
“哪个?”陆景初敛眸,盯着小女人那红扑扑的小脸。
有些不解。
刚才的话,让他表现的宛如一个十分在行又温柔的丈夫。
但这个疑问句,又让这个沉稳成熟的男人,多了一丝单纯的感觉。
“例假用的那个呀……”林知意说完,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
她感觉自己在冒烟,耳朵都是烫的那种。
陆景初眨了眨黑眸,颔首,而后又伸手擦了擦鼻尖:“要……什么样了,我去买。”
作为丈夫,这项技能,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