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个毛线战……他也配?”安笙毫不掩饰嫌弃,转头问,“大师兄,记住他那个面具了吗?”
林卿疑惑但还是点头:“记住了。”
“下次看到他咱就跑,别停。我生平最不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了。”安笙恶劣地说。
“好。”
“这么着急忙慌地离开,谁知道是不是去做缺德事呢。”
“大师兄,小师妹,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去回南城?刚才那只鸟……”顾清欢缓声道。
“说的也是哦。”安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反正想不出什么来,她摆摆手:“管他呢,我们马上也去了,先找到三师兄和四师兄再说。”
三人在京城奔走,简直进了邪修的窝,端了一个又一个。
“嘭!”
嘴角挂血的男子撑着地正欲起来,一个锋利的刀刃横在他脖子下端,只要稍有动作便会见血。
“说,见没见过!”
安笙握着镰刀,冷漠地看着他,手上一个用力,在他脖子处留下浅浅的血痕。
“我没见过。”他垂下眼帘。
握着镰刀的力道重了些许,只有细小血痕的口子变大,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安笙笑脸盈盈地看着他:“真的吗?那你为何不看着我说?”
“说实话。”
一字一句,明明毫无波澜,却冰冷地砸进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脖子处的痛钻入大脑,闯进恐惧的旋涡。
“我说了你们就不杀我了吗?”
他抬起眼,对上三人冷漠的脸色,不自觉咽口水。
“呵。”
安笙轻笑:“看来还真见过。”
她手下更用力,吓得男子瞬间绷不住了。
“我说,我说!我说!在、在域修手上!他们在域修手上!”
“域修在哪?”林卿冷眸微睨,声音冰凉。
男子浑身震颤,连忙开口:"往西走,有一座门上画着石狮子的院子。"
镰刀刀刃离开他的视线,他为捡来一条命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骂域修,为什么偏偏这事被他看到了,也怪自己不争气,连撒谎都不会!
还没等他平缓,天旋地转,他就被揪着衣领从地上拽了起来。
安笙拖着他,毫不费力。
“鬼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跟我们走!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们,哼……”
男子真是有苦说不出,认命地讪笑,连忙以一种被抓着衣领弯腰的怪异姿势跟在安笙的后面。
他也不敢乱动手脚,毕竟身后两道冰凉的视线盯着,他敢搞点小动作,立马就会被大卸八块。
这个域修,真是害惨了他!
此时已是黑夜,偏僻的京城边上没有看到行人,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
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那座院子面前,安笙随手把手上的邪修往院门口丢。
“开门。”
男子趴在门上,苦不堪言,域修作为二级邪修,最厉害的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诡异的阵法。
所有对他怀有怨言的,哪怕是第一二级邪修江崖也不敢轻易碰域修的东西。
他怎么敢?
他为难地转头,乞求的目光看向三人。
“磨叽什么,想挨揍是不是?”安笙凶巴巴地挥起镰刀,作势要砍他。
“我开我开!”男子咬着牙应的飞快。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万一域修那小子没有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