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顿时对着白白勾起一个恶劣又猥琐的笑容,看的白白身心瞬间就冒起了鸡皮疙瘩。
“你小子,不是挺能跑的吗?这不还是到我手上了?”安笙提着它的后领,一巴掌拍在它的屁股上。
白白“吱吱吱”地叫却没有任何办法,它试图扭过头去唤起大长老消失的爱,但是它动一下安笙就会把它的脑袋掰回来。
“它看着还怪可爱的,大长老,它能干嘛吗?”安笙笑问。
大长老:“除了速度快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嚯,就是因为菜,所以给了极强的逃跑能力呗。
还真是老天关上一扇门就打开一扇窗。
难怪昨天半夜跑的那么快,她贴急速符的手都要断了,都没追上。
“小五,你快拎着它算账吧,老夫搞点酒喝喝,明日老夫也要去结界处守着了。”大长老随意道,抬脚朝枫树下的木墩子走去。
手朝地里天上一伸,一坛酒从树上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又拿出一个碗,为自己倒满了。
白白看大长老是铁了心不管它了,当下也急了,急促地叫喊。
“闭嘴!”安笙冲它喊了一声,白白被吓得脖子一缩,眼睛老大,四肢僵直,瞬间当起了鹌鹑。
这小东西,真的是胆子忽大忽小的。
你说它胆子小,它敢给你使绊子,你说它胆子大,这随便一吼就不敢动弹半分了。
“你说吧,昨日你把我的玉佩弄碎了,我还没来得及研究,你该怎么赔?”安笙淡淡道,她示意了一下大长老,“你也别想着跑,我大长老可是罩着我的。”
白白很生气,但是只能吱吱吱。
安笙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灵植圃边上的木桩,她带着白白过去,抽出一根绳子把它手脚悬空牢牢地绑在了木桩上,留了脖子能动。
“吱吱吱!”它想要挣扎,但是安笙扎了死结,它再怎么挣扎木桩也没有动一点。
“刚才你吃的什么来着?”安笙看着它问,在灵植圃翻找了一下,拔起了一株它之前吃的一模一样的灵植,“哦,是这个来着。”
“吱吱吱!”
安笙把灵植凑到它鼻子下,让它闻了一下,然后它就急了,挣扎得更猛烈了。
安笙二话不说,往嘴里塞,口感微甜,味道一般,但安笙故意嚼出顶级美味一般的声音:“好吃,真好吃!”
“你想吃吗?”安笙又递过去,它刚要张嘴,安笙迅速抽回来,“诶~不给。”
“吱吱吱!”太坏了!!!为什么要吃它的东西!这是它的食物!它的!
看着它急不可耐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安笙着实爽的雅痞,她实在太喜欢干这种死贱死贱的事情了,简直杀鼠诛心。
于是白白眼睁睁地看着安笙用最欠的表情吃完了它最爱吃的灵植,鼠生瞬间幻灭了。
安笙还特地将它绑在面对灵植圃的方向。
大长老只是时不时瞟一眼,看安笙这操作也没有阻止,非常认真地享受酒的醇香。
“怎么样,气不气,白白。”安笙将一棵外形长得酷似胡萝卜的灵植拔出来,带着泥毫不犹豫地怼在了白白的嘴边,零零散散的泥土落在了白白纯白的茸毛上。
白白眼神呆滞,粉嫩的小嘴微张,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倒是将安笙逗得直乐。
它这样,安笙也没想要放过它,询问了大长老它会吃的灵植以后,将灵植圃里所有它能吃的灵植都一次性塞到了肚子里。
看着它眼神越来越绝望,安笙感觉恶气出的够够的。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哈哈。
“出气了?”大长老扫了一眼还绑在木桩子上的白白,笑呵呵地问走过来的安笙,古铜色的脸颊隐隐能看出来有些红润,看来喝了不少。
安笙点点头,坐到了大长老的对面,她一手自然而然地捞过大长老的酒:“大长老,你在喝什么酒?闻着好香啊,我也搞一点。”
“这是忘仙,闻着是不是特别醇,这可是烈酒。”大长老一巴掌拍开安笙的手,把自己的酒从她手里夺了回来:“老夫可不敢给你喝,你什么酒量心里没有数吗?宗主可是专门给你下了禁酒令,上次喝醉了做的事情需要老夫帮你回忆吗?”
被下禁酒令,安笙还真是独一个。
安笙讪讪地收回手,瘪瘪嘴:“不给就不给嘛,怎么还强行给人家翻黑历史呢?大长老你不厚道。”
大长老失笑地摇摇头,以防万一,直接将拿坛酒塞进了戒子袋里。
也不是怕小五发疯吧,他主要是怕萧天飞那个老匹夫发疯,万一知道小五是自己这里喝醉的,讹上他了怎么办?
哎,就没见过哪个宗主又抠门又不要脸的。
安笙剥去类似胡萝卜灵植表面的土,塞进了嘴里,咬的卡兹脆。
“很好吃?”大长老见她吃的很香,忍不住问。
安笙一脸木色地摇摇头:“不好吃,有点涩。”
那你吃这么香?大长老愣了一下。
安笙一下就读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耸了耸肩:“都摘了,吃了便吃了。”
“你开心就好。”大长老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喝进肚子里。
解完气又待着霍霍了一会大长老院子里的兽,安笙才从大长老的院子里出来,一手还拿着一个灵植咬的卡兹脆,是的,就是她说不好吃的那个。
是有点涩,但是吃着吃着还有点上头。
她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是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木桩上早就缓过神来的白白捂住地挣扎着,吱吱吱狂叫,都没人理自己。
大长老已经喝上头了,外界一切声响与他皆无关系,此刻他觉得世间有他有酒有风,足矣。
于是白白喊破了喉咙,大长老都充耳不闻,最后它累得耷拉在了木桩上,连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
“小师妹,你跟着我作甚?”林卿停下脚步,身子微测,看向身后啃着东西的安笙,面色疑问。
刚才安笙路上看到林卿,于是脑子都没想,脚就已经跟上去了。
安笙擦了擦鼻子,又挠了挠耳朵,看着林卿,口齿不清道:“没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