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可能,她的千纸鹤的感知怎么可能会出错?
安笙一手抱着木栾,一手抽出粉色的大镰刀,抬步朝那个洞口走去。
漆黑的洞里,安笙听到了一个沉重的呼吸声,耳朵一动,粉色镰刀已经打过去了。
“呛——”
兵器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安笙抿着唇,手上加了点力,往那压去。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对面着急忙慌地开了口,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爽的声线。
“四师兄?”安笙眼睛一动,收回了镰刀,抽了一张火符就照到了曲昊和的脸上。
看吧,她就说嘛,她的千纸鹤怎么可能会搞错。
“知道是我还装神弄鬼?”
曲昊和哪里知道是她啊,他抽回剑,瘫坐在地上,刚着地却又猛地跳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你,是木音告诉我的。”
“木音?”
“木音说它感觉到了木栾在靠近,我就猜到了是你来了。”
安笙低头看了看木栾,昏暗的环境下它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模糊,姐弟间还有联系的吼,有点东西。
“三师兄呢?”
刚刚进来都没有听到三师兄的声音,他们两个不是走一起的吗?
“我在这……”
安笙火符移了一下,看到了背对着他们几乎全身紧贴着墙壁的卫南移。
眯了眯眼:“三师兄,你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这里这么窄,你们突然打起来,我出去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卫南移无语道,动了动。
“你也在搞行为艺术吗?”安笙看着扭动着身躯的曲昊和,坐不住也站不好,咋的,针眼长屁股上了?
“不知道谁丢的符,炸到我屁股了!”曲昊和咬着牙,手指轻捂着屁股,双腿扭捏地动。
符……
安笙脖子缩了缩,熄了手上的火符,生怕曲昊和看到自己脸上的心虚。
脚刚退后一步,安笙的脖子就被锁住了。
“是不是你小师妹!”
安笙被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一松,木栾翻了个身四条腿落地,它无语地抬头看了看两人,走到一旁舔毛。
安笙双手抓着曲昊和禁锢自己脖子的手:“怎么可能,我一只手抱着木栾,一只手拿着武器,哪还有手丢符?”
“真的吗?”
脖子传来阴恻恻的质问,安笙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道:“那当然了!四师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生来就不是那种奸诈小人……”
你骗的还少吗?
曲昊和嘴角一抽,却还是勉强信了她的话,手慢慢松开了她。
安笙揉了揉脖子,感觉到头顶多了一点重量,她知道刚刚粉条跑上去了。
“那是谁啊……”曲昊和嘀咕着,不敢大力去碰自己的屁股,从怀里掏出丹药往嘴里倒。
安笙沉默了一瞬,没有接他的话,问:“你们都待在这不黑吗?不出去?”
曲昊和怀里掏了掏,掏出夜明珠,周围一下就亮了起来,他对着安笙摇头:“我们刚才出去了,但是被打回来了,来来回回好几次,怎么也出不去。”
他也不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啊,这么黑,万一突然窜出个僵尸怎么办。
出不去?这么邪门?
安笙微眯着眼,转身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卫南移和曲昊和看到安笙安然无恙地出去以后,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区别对待?
曲昊和跟在后面试探性地朝外走去,一条腿伸到了外面,没发现有阻力,又把另一条腿也伸了出去。
直接出来了?
???
曲昊和一脸懵地看着安笙,支支吾吾地“啊啊啊”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
安笙看着他:"你发癫了?"
曲昊和:……
“为什么你一来,我们就可以出来了?”卫南移从洞里走出来,毫不留情地将曲昊和一把推开,疑惑问道。
安笙的脚推了推一出来就躺尸的木栾,见卫南移和曲昊和两人神色认真,似乎并没有逗她玩的意思。心里端正起来,但面上还是随意的样子。
开始她还以为四师兄在和她说笑呢……
“你们那时候有看到什么吗?”安笙问。
“黑黑的,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曲昊和回答。
黑……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安笙扯着嘴巴,指着悬崖边,淡淡道:“我觉得是那些东西在耍你们。”
两人又懵又好奇地大步朝那边走去,刚到悬崖边,一道浓重的黑气朝他们冲来。
两人直接被打飞了一段距离,摔在了安笙的面前。
安笙:……
木栾:……
粉条:……
卫南移和曲昊和:???
不是,让你们看,没让你们这么看啊,就非得凑到人家脸上看呗。
好在脚下是泥土,长了许多低矮的草,摔下来只是皮外伤。
“我就看到了一团黑,就被打了!”曲昊和气的站起来,他气势汹汹地又要往那里走去。
安笙拦住了他,转移话题:“你们出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僵尸吗?”
曲昊和停下脚步,摇头道:“没有,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东西。”
“你那有吗?”卫南移站起来,拍拍衣服。
安笙无语得点点头,那意思是就她那有呗……
“对了,我找你们正要说件事,就是悬崖那里的黑气不太正常,阴气非常重。”
“就是刚刚整我们那个?”
安笙又点头。
“我怀疑这些黑气和僵尸有关,没有盲目下去查看。而且我发现了这些黑气会往人的身上钻,路上遇到了飞遥宗的弟子,他们的小师妹体虚,被黑气入侵了,还好发现的早,所以没什么大碍。”
“这些黑气到人的身体会做什么?”卫南移沉着脸。
“这些黑气携带的阴气不轻,若是被粘上,体虚的人身体立马就会有反应,身体好的虽然开始的时候没事,但时间久了身体也会有问题。到最后除了死就是疯。”
“别的方面的话……它似乎会让丹田变得浑浊,我觉得对修炼可能会有影响。”安笙摩挲着下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也没有特别清楚。”
卫南移问:“那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染上,它只是整我们玩?”
安笙耸肩,这她就不知道了,可能这里的比较调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