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她差点就抓住了。
木栾……
“那个白毛,你的谁?”安笙戳戳吃的正欢的木栾,问。
木栾皱眉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喝:“什么白毛,那是我长姐木音。”
草草草,事情一下就明朗起来了!
书里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兽,但这是因为这俩其中一个噶了,刚好噶的就是这个在喝奶的灰毛丑八怪小不点。
若是又知道安笙的称呼,木栾指定掀桌而起:你特么说谁丑八怪!我要挠花你的脸!!
木栾比较调皮,而姐姐木音比较沉稳安静一些。其实他们没有到破壳的点,在之后发生了一些事导致还在壳里的两小只分开了,姐姐木音被苏青桃契约了。
而木栾,不知去向,木音是在一片山谷中找到了带有它的气味的爪子,就没再找到它的任何踪影了,大概率是销户了。
那这……
女主以后的一大臂膀就这么被四师兄拿下了?
她也没想拦截女主的东西,但若是对方自己投怀送抱……哼哼。
书里到没有详细解释木音木栾的来头,但木音对女主的作用可大了,在一次生死对战中,木音简直就是女主的逆风翻盘神器。能被作者安排到女主身边的,这绝对简单不到哪里去。
那这木栾……
安笙挠挠头,看着面瘦弱的小兽,她轻拍了一下小兽的头,面露同情。
真可怜,日后竟然连全尸都没有。
木栾被摸得莫名其妙的,还伸出手擦了擦被摸过的地方。
什么死表情,收回啊!
……
因为被罚抄书了,两人都不用去上课,安笙一点也不急,一字未动,愣是玩到了第三天中午。
曲昊和从第一天天还没亮就开始抄,除了中途偶尔消息一下,一直抄到现在,笔都抡出了重影,是个勤快的。
至于木音,他都分不出心神管,还是木栾过去带着木音来安笙的院子蹭饭,不然可要饿坏咯。
安笙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养一个是养,养两个是养,每次出去都带的两碗奶回来。
许是毛干了的原因,虽然稀疏但是蓬松柔软,看上去倒没有开始那么丑了。
安笙表示还是可以忍忍的,没事养养就好了,要是长大了还丑,看她不把这小东西的屁股打开花。
午时,安笙带着粉条炫完饭,给两小只带了奶回来,然后终于摊开了外部稍有灰尘、内部崭新的丹书。
这本书的名字还挺有逼格,叫《烈狱丹霞卷》。
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反正评价不出来。
她翻开第一页,还是个有图的。在心里哟了一下,怎么是个人,还拿上武器了……
不好意思,拿错了。
迅速合上,在芥子袋没找到,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安笙跑回房间,从桌脚抽出一本书,桌子瞬间倾斜。
安笙拿着刚才的《烈狱丹霞卷》就要去垫桌脚,好在猛然想到这是大长老昨日给她的镰刀大法,于是默默地从芥子袋里又拿出了一本看着没什么用的书。
之前桌子不小心被她踢碎一截,她顺手掏了一本书垫了一下,也没管是什么,当时她好像还感慨了一下这书怎么厚度刚刚好。
屏住呼吸,拍掉上面有些厚的灰尘,看着上面几个大字《云济炼丹籍》,嚷嚷:
“开造开造开造!”
安笙把书放到院子的长桌上,翻了一页确认一下,然后掏出符纸,捏了一通。符纸落地的瞬间化成了人,十个纸人各有各的特色,只不过轮廓微微粗糙。
她摊开一张纸,随笔写了几个字,又将《云济炼丹籍》的内容印到纸人的脑海里。
“你们用这个字迹,抄这本书,自己分一下页数,天黑之前抄好。”
响指一打,十个纸人齐齐喊了一声是,又飞快划分了自己抄写的部分,开始抄写。
毕竟是老工具人了,不论吩咐有多没头没脑,她们都能轻车熟路地应对。
安笙抱着胸,在旁边满意地点头,屁颠颠跑回自己的贵妃榻睡午觉。
粉条见怪不怪,在角落的一小丛花里,用尾巴逗弄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唯有木音木栾两姐弟惊掉了下巴。
目睹了曲昊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自己疯狂抄书,这几天来到这看到安笙无所事事一般的悠闲,一对比,木音扶额叹息。
有时候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
不过没想到来这几天了,今天竟然有意外收获,还以为弟弟盲目契约的人是个修炼废柴,哪想还是个不显山水的货。心下放心了不少。
木栾舔了一圈嘴边的奶渍,看着在那抄书的纸人,纸人面部僵硬面无表情,远远看着有点诡异,让它心里有点发怵。
它本来是不想和安笙这个炼气期的小卡拉米契约的,但是那时候太生气了,一股脑就冲了,后面想想真不是一般的后悔。
好歹长姐契约的少年是个有天赋的呢!
不过看在她有用心给它找吃的份上,它的后悔少了一点,不过只少了一点点。
可她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这一手就不是一个炼气期能变出来的。
又想到她老是弹自己脑瓜崩,小爪愤恨地往前一拍: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下一秒,一个巴掌拍在了它的头上,身体前屈,脚下一个踉跄。
“不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
远处原本躺在贵妃榻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
木栾后退一下,前面的碗被它一爪子翻倒在桌子上,余下不多的奶几乎洒出,它的爪子正好放在洒出的牛奶上。
它吓得毛都竖起来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舔干净,否则……”安笙挥了挥手里冒火的符,威胁道。
“我……”
“木音,你盯着你弟。”
说完安笙把火吹灭,符纸烧出的灰正好落在了木栾的头上。
木栾扭曲地跳了起来,将灰拍开。
“浪费粮食不对。”木音不赞同地拍了拍木栾的背,示意它听话舔掉。
男孩子还是不要惯着,否则容易长歪。
木栾想拒绝,但是一种血脉上的压制,令它不敢反抗。
它低着头上前,憋屈地舔洒出的牛奶,用力地爪子都开了花。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等它长大了,跟她们没完!!!
夜幕刚升起,十个纸人已经完成了任务,安笙挥了挥手,她们按顺序排好队走到安笙的面前递交成果。
看了看是自己字迹的纸张,安笙非常满意,舒展的眉眼带着愉悦。
收好成果,大手一挥,纸人瞬间消失。
“任务完成后,果真是浑身轻松啊~”安笙眯了眯眼,正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躺在贵妃榻上。
周围的三只兽:开始到现在,从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