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就对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道士。”
卫南移站在原地一脸无语,安笙得逞大笑。
“哈哈哈,不逗你啦,这是一代猎鬼家族的变纸术。看,只要折好形态,然后就行了。”安笙拿出新的纸随意地折了一下,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就出现在了她手掌上,正抱着一颗白菜啃着。
卫南移好奇地捏了捏兔子,兔子也不怕人,只是瞥了他一眼。
“猎鬼家族?没听过,你是他们的后代吗?”
“我不是他们的后代,我只是不巧发现了他们的遗址,继承了他们的衣钵,才变成了最后一个继承人。”安笙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瞎编,看对面信服的模样,她编的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了。
“你想学吗?这个,我可以教你。”
“这个可以外传?”卫南移还有些冷端着的表情有些松动,他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了,这也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术法。不过这个也是有条件的,它与术法化形不同,它需要用符纸捏形才可,所以符修学起来比较方便。”
毕竟符纸是符修备的最多的东西了,哪个符修没有符纸,那说出来是真的要让人笑掉大牙。
至于她不同,她有几万年的符箓世家的血脉,不用符纸也是可以的,至于其他人的话,若是不能画符,就没有这个能力。
“那这么说你也是符修?”卫南移挑眉,扯起的嘴角表现出了他压制着的小小的激动。
九灵宗就他和宋长老两个符修,平时宋长老偶尔指导一下他,就是他自己去藏书阁的找书学习,至于找人一起琢磨钻研这事想都别想。
“差不多吧……”吧?这么说好像也可以,毕竟也确实是符箓世家的继承人,也没太大区别?
安笙又习惯性地挠挠头。
“那你去我院子教我吧,我院子离这最近。”
安笙被他推着走,有点不适应开始冷淡拽酷的少年突然这么亲近,就跟长相人设挺别扭的。
他的院子确实与刚才的地方近些,一下子就到了。
安笙被推到了一个摆着乱七八遭符纸的桌子面前,这是个略大的亭子,想来是卫南移为了在院子里也能练符时修建的。
还真是……努力……
假装没看到桌子上一堆装着食物残渣的盘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就在这吧。”卫南移把东西推到边上,腾出桌子最大的空间。
“你会折纸吗?随便捏点什么东西。”
“会折船。”
"你说啥玩楞儿?"安笙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我说我会折纸船,就是小小的那个,可以放水里的纸船。”
生怕对方不信,卫南移两只手还形容了一下。
“除了这个呢?”
“没了。”
安笙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个学生!那你就折个纸船吧。”
抽了一张空白的符纸推到卫南移面前。
最差的学生?
他从小就没听过谁这样说他,哪个见了他不说他天赋异禀?
这小师妹……
好吧,折纸这方面他确实没有涉猎。
默默地拿符纸折出小小的船,他不敢偏头去看小师妹嫌弃的眼睛。
但是在他折好之前,安笙就折好了几个小船,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盆,撕破水符蓄满水。
等他背下口诀,安笙才开始边演示边解释:“纸化形有三种。一种比较简单,就是念口诀以后,将灵力打在折好的符纸上,这个一般来说没什么技术含量。第二种用化形符折出形态后渡灵力即可。第三种最快但也是最不容易完成的,只要想一瞬就可让符纸化形了,不过这个对修为的要求极高,对画符的要求也是极高的。”
三个方法她逐一演示了一遍,小纸船瞬间变成了实体小木船,随着被风掀起阵阵涟漪的波浪在水面上缓缓飘动,卫南移眼睛都亮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小船。
“前两个只要上手了就很容易了,但是以你的能力,我建议还是先琢磨一下折纸吧。”
没注意安嫌弃的眼神,卫南移捏着自己折的尚可的小纸船,跃跃欲试:“那我试试第一种。”
卫南移把纸船放桌子上,在心里默念着口诀,末了心眼一凝,灵力汇聚指尖,朝纸船打去。
原本有些歪斜的纸船变得厚实,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卫南移欣喜地看向安笙,冷锐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得到安笙的赞赏,他小心翼翼地将小木船放到盆里,木船缓慢地无目的地飘动着。
“那我这算成功了吗?”卫南移兴奋地又试了几次,直到水盆里的船寸步难行了才意犹未尽得停下,俊脸上满是遗憾。
一旁看着的安笙:……
符修,最需要具备的就是凝神和专注,这对符修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安笙也没吝啬对他的夸奖。
“如果我学不会别的折纸,那是不是这个口诀没什么用?”
“没事,必要的时候可以换一双手。”
看着小师妹俏丽无辜的面容,卫南移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等他开口,安笙又接道:“或者在打架的时候,你可以当着他的面变出这个小木船,在他面前用手指划呀划,争取给他们笑死。”
什么话,随便找个人就往外蹦?!
卫南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人,吐的什么屎?
“第二个口诀是变小,第三个口诀则是变大。”安笙说着,把和水盆上一样大小的木船,变小了一倍,小小的倒有些可爱了。
卫南移跟着她试了一下,又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玩了好几次。
“你不用示范,我试试变大!”
还没等安笙拦着他,要告诉他注意事项,卫南移的灵力就打在了木船上。
原本还没巴掌大的木船肉眼般的膨胀变大,安笙灵巧地跳远,顺便接住了没有防备直接被迅速变大的木船撞飞的卫南移,在安笙有动作的同时,心灵有感应的粉条早已咬住了安笙的衣服,才不至于因为她突然的移动掉下去。
“砰!砰!砰!”
几声重响,亭子瞬间倒塌,离得近的房屋也轰然倒下,还殃及了左右两边的围墙,碎石瞬间铺满了院子,一地狼藉。
看着面前的惨状,少女一言难尽,少年则呆若木鸡。
他看着安笙,手指了指面前塌了一半多的院子,又指了指自己,震惊的憋不出半句好屁。
安笙没忍住扶额。
怪她怪她,没有事先交代清楚。
敛下幸灾乐祸的神情,安笙轻咳一声,同情地拍了拍卫南移的肩膀,小手指了指唯一性存的房屋:“男儿有泪不轻弹,勉强幸存个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