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说想去找一个人,是与你体内的能量有关的吗。”喻姝皱着黛眉问道。
“对,阿喻真聪明。”戚佰宠溺的笑夸着她。
然后又继续说:“别说戚皓天死了,就是不死,他也不会告诉我实情,所以,我得去找知道的人问清楚。”
“我要去找的人,是我娘的家仆,他在我娘死后,也死遁了。当时是我帮助他逃离戚皓天的魔爪,他答应我,等到我有能力去找他,他会把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不过现在反而不急了。”
戚佰左手五指稳稳托住酒壶,清澈绵香的酒水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白瓷酒杯中,他端起酒杯,仰月唇微翘,似笑非笑的说。
喻姝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急着去找人了。”
戚佰端起酒杯,抬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滚动,男性潇洒强势的的吸引力尽现。
看的喻姝眼睛都直了。
“因为戚皓天死了,白莫铭也死了,就剩一个潘瑭二爹,不足为惧。”
戚佰声音不疾不徐,没有解脱的快意,也没有骄傲和炫耀。他双眸幽深,眼波沉沉,无喜无悲。
然后,他抬头直视喻姝的杏眼,承诺般的说道:
“再没有人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可以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过往的是是非非都不那么重要了。”
喻姝的心脏突然颤了颤,仿佛被一只温热的手贴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女子?”
喻姝迟疑的问,她其实心中已经知道答案,只是想确认下。
戚佰好笑的摸摸她的头顶,满眼宠溺。
“不知道你是女子,我能喜欢你?对你好?承诺你以后?”
面对这突来的告白,她心里既欢喜甜蜜,又羞涩无措。一张小而精致的脸颊,绯红绯红的,像是醉了酒似的。
戚佰顿了顿,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喻姝,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但碍于药云尘的存在,没有说出来。
他想把她抱在怀里,想看她,因他笑,因他哭,因他动情的娇俏模样。
喻姝一时不敢和戚佰对视,于是,她掩饰性的转移话题,抬起水润的眸子,望向旁边的药云尘:“药云尘……”
药云尘还不带她把话说完,就冒然打断了她:“叫我云尘吧,怎么说咱们也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连名带姓的喊,太生疏了。”
喻姝杏眼弯弯,欣然接受,立马改口道:“好的,云尘哥。”
药云尘因为她亲昵的喊声,翘起了唇角,刚想说些什么,喻姝已转向了戚佰。
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戚佰:“戚哥,我得给你说声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的名字是【姝丽】的【姝】,不是【书本】的【书】。
戚佰浓眉微挑,促狭的看着她:“阿喻除了瞒着我女子的身份,原来还隐瞒了姓名。”
喻姝怕他误会,连忙说:“戚哥,你别误会,我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戚佰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硬朗的面容,如昙花一现般,柔和了起来。
他好笑的摸了摸喻姝的小脑袋,眼瞳里盛满了笑意:“我的阿喻,人长的美,名字也美,姝也,美也,人如其名。”
喻姝被他夸的羞涩不已,一直以为戚佰是钢铁直男,没想到被调戏的反成了自己。
“以后阿喻有什么就和我直说,不用担心其他,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戚佰不知何时,贴近了喻姝的耳畔,潮湿的气息与磁性的男音一起送入了喻姝耳中。
喻姝耳朵通红一片,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热的快冒烟了,同时心里又无比偎贴,被这男人无条件的包容感动坏了,她何德何能,能被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
在这一刻,两人心贴的很近很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有对方在,似乎再大的困难,都不足为惧。
药云尘垂眸盯着酒杯,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手中的杯盏被他紧紧捏着,似乎再用力一些,杯中酒水就会爆破而出。
突然,喻姝转首向他说道:
“云尘哥,我们现在不急着去永州了,你如果着急去宿乔镇,可以先行一步。”
药云尘眼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猛烈翻涌,却又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微突起。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开。”他的语气是平静的,但话底,却仿佛裹挟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的涌动。
喻姝敏感的听出男人话里的不对劲,赶紧补救道:“云尘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耽误你的事情。”
药云尘仿若钻进了死胡同,听不进去喻姝的解释,他不会允许这个女人离开自己。
他轻放下杯盏,手肘抵着桌沿,缓缓压下腰身,与她平视。
桃花眼微微眯着,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嘴角,笑如新月,袖袍下,修长的手指却攥的死紧。
诱惑道:“阿喻,我不想和你分开,你陪我一起去宿乔镇,好不好?”
他一边凑近她,一边诱哄道:“我不急的,路上咱们游山玩水,我都听你的。”
喻姝身形微微僵住,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独属于药云尘身上的药香缠绕着她。
她身体后撤,直到脊背倚靠在一个宽厚强壮的怀抱中,后背像被烫到似的,“嗖”的一下绷直,坐正。
她仰起脑袋,诚然已竭力镇定的看着身后的戚佰,可两边的耳朵,却是充了血似的,红的不成样,原本像擦了胭脂的粉嫩脸颊,现在真的成了猴子屁股似的。
齐人之福,真的不好享受呀,太他妈具有侵略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