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王凡看向旁边的女人，看不清，但味道很重。
“你该洗澡了。”
女人一囧，但很快忽略了这一点，将自己餐盘递给王凡。
“吃点吧，昨晚你吃了那么多苦，不吃可不行，还有，伤口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发炎了。”
不理解这个女人为啥对自己这么好，对开她的盘子。
“不饿，你吃吧。”
“刚来都这样，今天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大白菜，要不然大多时候，那就是猪食都不如。”
女人在旁边絮絮叨叨，言语中满是对王凡的关心，好像知心爱人一般。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九点，也就是上班的时间，这段时间，吃得快的可以到处散散步，当然，不得靠近出口等一些敏感的地方。
只要在九点准时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其他一切好说，就这样，王凡听了半个小时，这才回去上班。
无动于衷的态度，可把女人气的不轻，不过她并没有气馁，在这里面，哪有什么知心朋友，何况他们才算认识。
与昨天一样，一天的诈骗再次开始，偶尔会有人爆单，但只要不达到百万，都没有资格去敲锣。
组长每次路过王凡，眼中都是不满之色，各组之间也是有竞争的，那个人不想往上爬啊。
而业绩，除了衡量这些狗推们，同样也是衡量组长们的评分。
现在一个组九个人，就王凡还没有进入状态在摸鱼，拿在手里的话术本倒了过来都不自知，明显敷衍的有些过分了。
“小子，看来昨晚给的教训没让你长记性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亲自教育教育你。”
一连几天下来，王凡还是老样子，连半句话术都不会，这如何让他心中不气。
“组长，我不识字啊。”
“啥？不识字？”
正准备动手的组长傻眼了，这都啥念叨了，你说你是翡翠国人不识字，他理解，可你是龙国人不识字，这就难以理解了。
“小子，你知道骗我的代价么？在这里干的好，多少还有的赚，将来出去了，那也有不菲的一笔的，可如果没用，你的下场，哼哼……”
“组长，要不给我换个活把，这个我真干不了。”
这里没啥好摸的，就几个组长，偶尔会有一个主管出现，好像叫段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每天管理贼严格，啥也看不到。
面对王凡的无耻要求，组长提着铁棍就是咔咔一顿揍，嘴里骂骂咧咧。
当然，对方并没有对着头或者双手，主要还是放在后背和腿上，明显是只要脑子正常能敲键盘就行。
“妈的，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你以为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啊，我告诉你，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不出单，就等着关水牢吧。”
当然，组长还是高估了王凡，无心在此的王凡，一把抢过钢管，对着组长就是哐哐一顿砸，这一幕，看得所有人满脸呆滞，还有这么操作的么？
“别，别打了，快来人啊。”
突发情况下可见这些人的反应速度了，组长都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门外的打手这才冲进来。
他们人手钢管，还有电棍，不少人都是叹息王凡，愣头青一个，恐怕接下来有的受了。
想要搭讪的女人更是一脸震惊，胆子大，能打，也不能在这里玩啊，他们可是有枪的啊。
在众人同情与漠然的视线中，冲来的打手将王凡包围了起来。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动的组长，心中气急，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打，势必要将对方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本来是想装着慢慢摸情况，谁知道啥也探查不到，于是他改变了战略，不装了。
“敢打本尊，都去给我死吧。”
觉得没意思玩下去的王凡，也不再隐藏，盯着面前的攻击扑到一人，一口咬破动脉深吸一口，然后又扑向另一人。
一口还不致死，但动脉破了，那也只不过是几十秒的事情，发现情况不对，电棍无用的打手扭头就跑，可惜被王凡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别杀我，别杀我……”
恐惧的打手被吓的瘫软，诈骗室内所有人尽可能的远离王凡，一个个惊恐的看着他，搭讪的女人更是庆幸，自己差点找了一个疯子做搭档。
“不杀你？也不是不行，告诉我，那个什么主管在哪里？”
“就在那边的公寓区，园区的一些管理者，都在那边。”
“他们呢？”
指了指其他几个组长。
“他们还没资格住那边，在另一边的宿舍区域。”
点了点头，王凡将他丢出去道：“带路，找主管。”
直到王凡离开后，这里面才变得一团哗然，不是没当场打死过人，但这种还是第一次出现。
剩下的组长知道今天恐怕要出大事，当即命令所有人立即返回宿舍不得出来，否则直接关水牢或者黑屋去。
长期被奴役的一些人乖乖听了话，但也有一些人心中有了异样。
基本很名下，被拐骗来的，都想着离开这里，那些自己跑过来想要发财的，只有少数几个才有这个心思。
随他们怎么想，等王凡跟着打手来到楼下，一眼就看到阿山哥带着十几个人赶了过来，其中还有几人穿着当地军服，手拿步枪。
“是你？”
他一眼就认出了王凡，这不就是前几天被好好招呼后，变得乖巧的那个瘦子么？怎么突然这么胆大了，听里面组长汇报，竟然还杀了人。
“阿山哥，呵呵，不用这么隆重，我带他随便转转，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呵……”
阿山哥被气的一乐，周围打手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在他们这里，这种人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只要活着，总能榨出点钱来不是。
“乖乖跪在地上，还能少吃点苦头，今天经理来视察，所以比给我上眼药，懂么？”
经理？王凡双眼一亮，这是来大人物了，哈哈，挺好……
“经理来了那可不得去看一眼问一声？不然那得多没礼貌，走走走，咱们一起走。”
推开身前的打手，王凡直接向着阿山哥走了过去。
身边这么多人，不但有刀有斧还有枪，阿山哥是半点都没有惧怕之意，更何况是王凡，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走到对方面前，一抬胳膊搭了上去，王凡嘿嘿一笑看向其他人。
“都散了吧，我和阿山哥去看看经理。”
这操作，弄得众人大笑不已，王凡也是随着阿山哥的笑容，乐呵呵的咧开了嘴。
突然，阿山哥脸色一变，抬手就想将王凡的手给打下来，然后发难，让他知道什么叫走尊卑，什么叫做主子。
可用力之下，手臂竟然纹丝不动，哪怕两只手都不行，震惊下，他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王凡，只见对方笑眯眯的对着自己傻笑，口中满是血腥之味，让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