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每次他们二人亲热之时,都会被自己撞见?!
月婵有些怀疑人生,看着手中的油灯,早知道摸黑进去还好一点。
每次都让自家小姐和楚湘王世子尴尬,到时候自家小姐不会对她心生芥蒂吧?
月婵内心极度纠葛间,麓悠宁的内心越发纠结。
她也记不得第几次被月婵撞见了,可如今晚这般劲爆的画面,还是头一回出现。
狠狠地剐了罪魁祸首苏洛白一眼,都是他闹得!
苏洛白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凑到床边坐下:
“悠悠,咱以后能不能把门窗还有秘道,都锁上?”
言罢,苏洛白才意识到麓悠宁的房间竟有秘道这种东西,眼波微闪:
“悠悠,你房间为何要有秘道?”
倘若他方才没听错的话,月婵是要说“回来了”,而不是“出来了”。
那就证明,月婵是从外面回来的!
对苏洛白的敏锐的洞察,麓悠宁并不惊讶,只沉吟了一晌:
“要你管!”
顿了顿,她如今对他是万般嫌弃:
“快走!月婵与我还有要事相商!”
苏洛白嘴角抽了又抽,不明白方才分明还是自己占主导的情况,怎么就反了过来,异常不服气,想去拉麓悠宁的手,却发现她将自己包得跟个蚕蛹般,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扑过去狠狠抱住她。
麓悠宁本就羞恼交加,这会儿闷在被子里头,更是浑身发热。
再被他这么一抱,都有些喘不上气:
“你莫要再闹了,我又得起来重新沐浴。”
这一身的汗,她先前洗的澡,全白洗了。
可“沐浴”二字,却让苏洛白眼露狼光。
想到了为她缓解噬心之痛的那一晚,二人在浴桶中迤逦的一幕幕。
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越发暧昧粘稠,麓悠宁恼羞成怒,干脆将自己整个都包到被子里,不再理会他。
苏洛白得不偿失,自己被“哄”的福利没享受到,这会儿还要一个劲地哄媳妇儿,无奈瘪嘴,认命地抱着“蚕蛹”温言细语撩拨。
好一阵,麓悠宁鼻子才通了气,汗湿着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
“你往后不准再乱想,不可以再无理取闹!”
“那你给我写信,不可以再关心旁的男子!”
苏洛白很“硬气”地与麓悠宁谈条件。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是在关心旁的男子,而是为忠勇侯府的未来筹谋!”
顿了顿,麓悠宁自知这回确实是自己没有在字里行间讲清楚,难得退了半步:
“往后我会将话说清楚,不让你在误会。”
“哦。”
苏洛白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闷。
麓悠宁的身子,却被闷得更老火,伸手推了推他:
“还不走,天都亮了!
擅离军营可是重罪,你怎这般胡闹!”
这训小孩子般的语气,非但没让苏洛白反感,反倒甜丝丝的,抱得更紧:
“那你是答应我咯?可不能食言!”
麓悠宁浅浅“嗯”了声,又想起了另一茬:
“那我关心我爹爹和大哥,总没问题吧。”
“那当然!”
苏洛白满意了,“你什么时候要小黑?要不,你便让它留在此处,还能保护你。”
“不行!”
麓悠宁拒绝得斩钉截铁,这么个庞然大物在此,不被发现才怪!
“而且,我与它尚未熟悉,是不是得找时间相处相处?”
顿了顿,忽而想起苏洛白方才调戏糊弄她的言语,连忙制止:
“别跟我再油嘴滑舌,否则我不借它了!”
这可把苏洛白的小心思全堵了回去,他略显可惜地抿了抿唇: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熟悉它?”
“我近日有些事处理好了,便去楚湘与南蛮的边境寻你。”
麓悠宁冷静下来,觉得去寻当年的证人如大海捞针,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到,还是将“美人坊”的事情敲定后,再去办别的事比较稳妥。
一听麓悠宁愿意去边境寻他,苏洛白一扫先前的颓唐,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又说了些肉麻兮兮的话,在麓悠宁威胁的眼光下,才念念不舍乘着夜雕飞走了。
麓悠宁嫌弃地擦了擦被他亲得粘拉吧唧的脸,望着天空失神了会儿,意识到苏洛白才刚走,她竟不自觉得,又开始想他了?!
这·······果然是话本子里勾人心魂的男妖孽!
给自己打水沐浴清爽后,麓悠宁才去密道将月婵又唤了出来,交流她此行的收获。
对后日的官司,越发有信心。
因“美人坊”早就名声大噪,“金玉堂”也是京城饮食界的后起之秀,所以两家关于“玷污良家女”、“剽窃菜品食谱”等案子,早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
开堂当日,京城府尹外早就人满为患,前来听审的大人物也不少。
府尹大人身后隔着屏风,左侧,坐着圣宠正浓的秦昭仪和二皇子的侧妃麓嫣然。
右侧,则是备受太后皇上宠爱的长公主及女儿玲珑郡主。
南唐女子的地位较之前朝都高,如这般听审的情况并不在少数,众人并未觉得有多意外,一门心思都盼望着案子赶紧开审。
可府尹大人表示压力山大,身后的四位,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但头顶“廉洁清正”四个大字,更是他为官的根本。
定了定神,府尹大人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肃静!”
见四周的嘈杂声果然小了不少,府尹大人才紧接着道:
“来人,将原告兼被告‘美人坊’子殊公子;还有原告兼被告盐城尚子成、秋氏夫妇,皆带到堂上来!”
“威!武!”
府衙的官差们震动着手中的杖,将四人皆带到了大堂中央跪着。
府尹大人翻看着状纸,视线先落在了尚子殊身上:
“子殊公子,你原名为尚子殊,乃盐城尚家庶子,此事是否是真?”
“是真。”
“秋氏夫妇状告你玷污其女儿秋盼儿清白,至使其不堪受辱自杀,你可认罪?”
“草民并未做过此事,不认罪。”
尚子殊虽然跪着,但自始至终腰杆都如修竹般挺拔,回答从容不迫,不少人都开始怀疑先这几日那般斩钉截铁的传言,是否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