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泰国后,店老板一直没事,反倒是我接二连三的的出问题。
佛牌被抢、被人妖引着差点被车撞死、死掉的人妖和狗婶情.夫来找我,最后还中了针降……并不是幕后黑手针对我,而是佛牌就在我手里,对我下手更加容易罢了。等我死掉,佛牌自然回到富贵叔手中,到时候便轮到他了。
“一直没想到是他。竟然是他!”店老板恶狠狠的吸了口烟,眼神不太友善。
怪不得店老板刚才这样愤怒!
原来幕后黑手,居然是帮他制作“人缘鸟”佛牌的阿赞师父!那人肯定是见富贵叔肯花大价钱专门定制一块佛牌,误以为是富贵叔自己要戴。却没想到富贵叔转手送给了我!
而且那人在数月前,也就是帮忙制作佛牌时,就已经存了害死富贵叔的打算。
直到撒库阿赞点明之前,店老板一直被瞒在鼓里……
而且,现在连我都能猜的出来。帮狗婶制作古曼童的阿赞师父,和制作小木牌的阿赞师父,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既然佛牌如此关键。那为何幕后那人会派人妖来抢走它?
“人妖抢了你佛牌,那人算定了你会被车撞死。”店老板冷声说道,随即又嘿然一笑,“哪成想你的小木牌关键时刻,又反水帮了你一把。估计那人气了个半死。”
这么解释那一切都能说通了!小木牌失控,导致那撞我的车子轮胎飞走从而救了我一命。幕后黑手便将其交还给狗婶,放在古曼童供桌上压着。并非我们之前所猜测,是狗婶的鬼儿子想要佛牌。
甚至狗婶第一时间忘记取走佛牌,也是背后那人暗中搞鬼,让小木牌再度回到我手中。之后利用小木牌来继续监视我和富贵叔的动静,而他能在背后从容安排。所以在小木牌失踪期间,我反而没有出事。可拿回小木牌后反而又中了降头……
“刺啦。”听到声响,我疑惑的转过身看去。空荡荡的屋子多了几个泰国佬,他们拖着两具尸体走了进来,胸口毫无意外是拨开的,隐约能看到恶心的内脏肠子。
顿时我就反胃起来,酸水都往上涌了。我急忙转过身,当做没有看到他们。屋子里有三扇门,一扇就在我们身后,通往外面有一扇,还有一扇是在左边。尸体就是从左边那扇门运过来的,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我忍不住问道:“富贵叔,撒库阿赞要弄多久啊?”
奸商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什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这可就苦了我,不仅担心自己的小命,还为小佛牌担忧。他娘的,旁边还有一群倒弄尸体的泰国佬。
讲句心里话,我很怀疑这些尸体的来源。是买来的,还是偷来的,又或者是更加可怕的来源。
“你饿了?”店老板问道。
“没有啊。”我疑惑的说道。虽说早饭我没吃多少,但也不会现在就饿。就算我没吃也不会饿的,只要目光瞥到尸体我就一阵反胃。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店老板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不在意的说道:“那你急个啥子?还早得很。”
嘿!你他娘的抽烟抽傻了吧。我顿时就不高兴了。然而店老板根本没有理睬我的心思,这让我更加不爽,还不好跟他争吵什么。
从小房间出来后,店老板心情一直很低落。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也可能跟佛牌有关吧。记得他以前跟我说过,自家婆娘死后,一直再想办法救活她……
滋滋~~滋滋~~无聊间,我耳边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非常真实。
我抬起头向前看去,立马明白了过来,声音是尸体里传出来的。但很诡异这么微弱的声音是怎么传入我耳朵里的,泰国佬倒弄尸体的动静可不小。不过我也多在意,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都是正常的!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一声嚎叫,是撒库阿赞的声音。乍得一叫,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
店老板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随后转身推门而进,我急忙上。
然而我全程无存在感,在一旁听着恼人的泰语,一句话都听不懂。店老板也没有理我,快速跟撒库阿赞说着话,脸上没啥表情,只是语气稍微有些波动。
我的目光一直锁定着撒库阿赞手上的小木牌,上面有着嫣红的血迹,染红了一整面。万幸的是,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店老板说完,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刷刷的将里面的红红绿绿纸币全给拿出来,大致数了一下就全递给撒库阿赞。看得我都眼花了,这多少个零啊,泰国钱也忒不值钱了吧。
撒库阿赞结果纸币数都没数,就揣进布袋里。里面装着的都是死人骨头,他也一点都不避嫌。
随后撒库阿赞将小木牌还给店老板。在店老板手上停留不超过十秒钟,他直接把小木牌扔给了我。
“这就完事了?”我问道。
店老板没有理睬我,他双手合十朝撒库阿赞做了一下礼,撒库阿赞同样回了礼。随即店老板才冲我招呼道:“走吧。”
一离开“酒吧”我就忍不住问道:“我针降还没解吧?撒库阿赞都没怎么样我……”
“解了。”店老板回道。不待我质疑,他又开口说道:“给你下降头的人死了,降头自然也解了。”
我急忙撩开衣服,发现肚子上、胳膊上的小红点果然已经消失。也不再有那种刺挠感。只是,那给我下降头的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呢?是不是撒库阿赞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法,直接让他嗝屁了?
店老板点点头:“通过佛牌,撒库阿赞下了个降头回去。嘿,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迷迷糊糊的跟在店老板身后,一时间还没接受幕后黑手已经死掉的消息:“那我们现在去哪,还有狗婶那该怎么办?”
“先不去管那表子。”店老板摇了摇头,“得把你的疾降弄好,你小子啊……”
原本我还在猜测那人是不是洪巴呢,虽然几率很小。但毕竟洪巴和店老板有生意往来,而且也是阿赞师父。不过现在完全排除了这个可能性,疾降是洪巴下的降头,如果他死了,那自然也不用去处理自己都发作不起来了。
不过富贵叔不愿意多说那人是谁,我也没再多问。但从他反应来看,很有可能是位深受他信任、并且颇有交情的阿赞师父!
现在为了解开疾降,还得再折腾去找白石阿赞。
“咱们怎么不坐车,白石阿赞就住附近啊?”我不解的问道,这都快走半小时了。店老板停下来,用愤愤的目光瞪着我。弄得我竟有点心虚,自己啥都没有做啊。
“钱都为你花掉了,还想坐车?”
我愣了一下,随机就反应过来,反驳道:“这也算为我花钱?那是你的仇家好吧。”
“谁中了针降?”
“那…那,那…”我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也是被你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