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钻心的痛楚持续几秒钟就消失了。怀中的店老板也没了动静,跟滩软泥一样。我愣愣的松开双手站起来,店老板瘫坐在地上,四肢敞开,眼睛紧闭。
“老李,什么情况啊这是。”我转身问道。
老李向旁边走,伸手脱下袄子,然后用袄子将地上的骷髅头给包裹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老家伙抽风了呗。”老李冷哼一声。然后指着店老板说道,“把他给叫醒。”
我扭头看着昏迷的店老板,抬手就是一巴掌,这法子忒他娘的管用。这不,我刚一巴掌下去,店老板眼皮就挣扎了一下。没有多想,又是一巴掌。
“哎吆我去,你小子打上瘾了是吧。”店老板大声惨叫起来。
“这不看你昏迷了嘛?”我尴尬的说着。看了看举起的手,又悻悻的放了下去,刚准备打第三个耳光呢。
我伸手将店老板给拉了起来,这货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体。也不知道刚才他是咋地咧,完全变了个人。不过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肯定和那个骷髅头有关。
“老李,刚才我失心疯了?”店老板皱着眉问道。
“你说呢。蠢成这个样子,身上的降头还没解掉,还敢直视那玩意儿。”老李冷哼道。
“要死了要死了,我们快走!洪巴现在感受到了。”店老板脸色大变,急忙说道。老李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一刻也不停留,老李抱着裹成一团的袄子就向外走了。
走出大楼,冷风呼呼刮来,冻得我浑身一哆嗦。店老板和老李的步速很快,我得不时的小跑才能跟上。真搞不懂这两老头体力咋这么好,老李平常身体不好现在都跑怎么快。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全在赶路。
从老李和店老板的神态,我能看出情况很紧急。店老板口中的洪巴肯定就是那个阿赞师父,他的邪虫降估计就是洪巴给下的。
只是不知道刚才怎么搞的,给洪巴知道了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但基本上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边。”
店老板招呼了一句,直接朝右拐去。我们出来的位置和进去的位置不一样,没有在马路上看到公厕。
我向后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吸引了我的注意。怎么感觉这辆车有点像先前我坐的那辆啊,不是载着那三个泰国佬往医院去了嘛。
“我去,还真是。”我心里嘀咕一句,随后急忙转身跟上老李他们。
出租车上下来一人,正是先前的出租车司机。一个市的出租车大多都一个模样,但人我总不能认错的吧。
现在司机师傅开车回来了,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那三个泰国佬说不定也过来了。万幸的是他们不在车里,而是进了开发工地。而出租车停在路边,很有可能是在等他们。
又跑了一阵,我们找到面包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老李将裹着骷髅头的袄子塞到了后车厢。
“富贵叔,那三个泰国人好像回来了,我们快点走。”我嘴里说道,眼睛透过窗子看向马路。
“你遇到他们了?”店老板问道。随即也不耽搁直接点火,车子‘轰隆轰隆’的叫了两声,开始往前驶去。
“碰到三次了!”我说道,“他们就是给你下降头的人吧。”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他们不知道你吧?”店老板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确定,想了想说道:“我就一普通人,也没啥起眼的地方。他们应该不知道。”
车子快速在马路上行驶着,经过出租车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低下头,不让靠在车上抽烟的司机看到。嘿,那几个泰国佬,肯定还在工地上傻乎乎的找我们呢!
“去乱坟岗,那东西得烧掉。”老李突然说道。
“烧掉?太可惜了吧。”店老板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可惜啥。你有金刚钻啊?脑子里装的都是啥,要钱不要命还是咋地……”老李对着店老板就骂,比骂我的时候还要凶。估计真是急了。
不过店老板也没生气,只是哼了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骷髅头是什么啊?”我忍不住发问。这东西太吓人了。不是我吹牛,现在我看到尸体或者白骨架,那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这个死人头给我的感觉却很糟糕,心里一直慌慌的,感觉是个了不得玩意儿。
“嘿,好东西啊。”店老板笑道。
他娘的,又给我卖关子!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域耶,降头师的头颅,你说是不是好东西?”店老板又说道,语气很是兴奋,不过很快又苦笑道,“可我不会用,不然肯定能狠狠赚他娘一笔。”
域耶?我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听到骷颅头是降头师的头颅,心里确实有些震惊。怪不得看着就觉得不是好物,原来是降头师的死人头。
见我一脸茫然,店老板边开着车,边简单的跟我说了下域耶这玩意儿。
说着玩意儿是降头师的圣物,不过因为生前也是阿赞师父,所以所以降伏或请助都比较困难。不过一旦收伏为己所用,那修行的法师会如虎添翼,变得更加厉害。而且域耶也可以作为降头的法器,用处很大。
“阿赞师父都会降头啊?”我听得云里雾里,都被绕糊涂了。而店老板的解释,则是阿赞师父是阿赞师父,不一定会下降头。但不少黑衣阿赞,也修这种邪门的巫术。
这时老李说了一句,“瓜娃,听不懂就算了,又不干你的事。”
也是这个理。我问只是好奇,搞不懂就搞不懂吧,反正我也不准备跟他们打交道。
“到前面广场把我放下吧,这么晚我得回家了。”我说道。
老李口中的乱坟岗和花岗山是反方向,所以去乱坟岗需要横穿市中心。现在看样子,快要到我家了。
下车后我直接往家赶,老妈已经给我发了两条短信催我回家。
走上楼,在昏暗的楼道里,我摸出钥匙,对上锁眼准备开门。
砰!
突然隔壁邻居的门打开了。